遠遠很乖地爬下凳子,邁著小腿去洗手,洗完手拿了蛋糕,安安靜靜地坐在了門檻上。
傅恒坐在他邊上,看他拿在手上也不吃,小小的手指把蛋糕抓得很緊,笑了:“遠遠,要爸爸給你剝嗎?”
遠遠搖了搖頭,想到什麼,他彎著眉毛笑“這是給媽媽的禮物。”
孩子仰著頭,清透烏黑的眼睛,像水洗過的黑珍珠,裡麵光暈柔軟,像是漂浮在小河上的燈。
傅恒陪著孩子,從陽光正暖到暮色四闔,才看見大院來了一輛車。
女人從車上下來,慢慢往門口走,她眼神沒有聚焦,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呆傻。
白萱萱往前走了十來米,聽到汽車開走的聲音,倏地頓住了腳步。
她回頭望了望,很快又往院外跑,傅恒跑上去抓住了她。
實在是她這個樣子看著很不對勁。
抓她袖子的時候,指尖擦過她冰涼的手背,他心臟驟然收緊。
男人視線掃過她的臉,濃長的睫毛上還有未乾的水汽,眼睛睜得大大的,濕漉漉的小淚珠掛在眼尾,臉上還凍出薄薄的紅。
“萱萱,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女人握緊手指,扭過了頭“我沒事,我就,就是心情不好,想去外麵走走。”
傅恒沒有鬆手,拉扯間,遠遠跑到了邊上,他掏出口袋裡的蛋糕,踮起腳尖把蛋糕舉得很高。
“媽媽,給你。”
白萱萱聽到孩子的聲音,瞳孔才慢慢聚焦,抱著孩子,她哭出了聲。
她不想要現在的生活了,傅澈讓她感到害怕。
哪怕她努力去想他好的地方,也會害怕。
摸著孩子的小腦袋,她恢複了平靜,牽起孩子的手,她努力笑了笑“我沒事了,不逛了,該吃晚飯了。”
傅恒側了側身,攔住了她“萱萱,到底怎麼了?”
白萱萱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明明是十分平靜的聲音,落在男人耳朵裡卻化成了尖利的刀鋒。
一字一字,狠狠地插進他心臟。
“你以前都不管我的?現在,怎麼突然想管了?”
白萱萱握住孩子的小手往屋裡走,她聲音輕飄飄的“現在想管,遲了。”
男人拳頭緊了緊,伸手想去拉她,終是慢慢落下。
沒過多久,傅澈回來了,吃晚飯的時候,看向女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輕輕去攏女人的手指,把她往身側拉了拉“手怎麼這麼冰,等會給你泡湯婆子。”
白萱萱怔怔地看著他。
白天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很難想象麵前溫柔體貼的男人,和白日裡狠戾可怕的暴徒,是同一個人。
她晃了晃腦袋。
在小樹林的時候,她不小心磕到了頭。
雖然沒有流血,也沒有腫,但她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江妍看她表情呆呆的,疑惑地問“早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了這是?是生病了嗎?”
白萱萱低下頭,眼睛有些酸澀“媽媽,我沒事。”
“隻是,隻是頭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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