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叫四爺的人,正是喬四。
其實,喬四姓宋,小時家住大橋邊,家中老四,被稱“大橋老四”,簡稱“喬四”。
喬四白了眼劉國慶,沒好氣地斥道“站一邊去!”
鐘誌遠先沒看清屋裡的人,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後,看清了正座上的喬四,身邊還站著一個精乾的矮個子,豹子頭,一雙凶光副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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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四看上去像個工人模樣,不是鐘誌遠想像的惡人模樣。
眼神卻格外陰冷,五月天能讓人身子起冷汗。
“你什麼人?“喬四眼皮微抬,射出一道寒光。
“我是花兒女裝的,我叫鐘誌遠,也算是名詩人。”
鐘誌遠一點都不隱瞞自己的身份,想讓喬四掂量掂量,看能不能讓喬四知難而退。
“怪不得膽肥,不把女人交出來!”喬四看了眼身旁的豹子頭,哈哈大笑。
豹子頭輕蔑地哼了聲,看著鐘誌遠嘲笑道“詩人算個屁!”
“就是,花兒女裝哪來的?都沒聽說過!什麼東西!”劉國慶不屑地說,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喬四厭惡地皺起眉頭,訓斥道“說多少遍了,彆往地上吐痰,就是記不住!五講四美學哪去了?”
劉國慶縮著脖子,涎著臉點頭哈腰陪笑。
鐘誌遠心裡覺得好笑,黑幫竟然文明到講五講四美!
這些人是沒什麼文化的,喬四打小是個泥瓦工。
沒文化的人在發達後,最好裝文化人。
“聽過喬四不少傳聞,沒聽過五講四美!”鐘誌遠樂嗬嗬地嘟囔了一句。
“喬四也是你叫的?跪下!”豹子頭嗬斥道,上前一腳掃向鐘誌遠膝彎。
鐘誌遠隻覺一股大力襲來,根本無法抗拒,撲通雙腿一曲跪在地上。
他猛地掙紮起來,彈簧一樣觸地即起。
劉國慶跑上前,和豹子頭一人一邊,扭著鐘誌遠的肩膀往下按。
鐘誌遠身不由已,掙紮著單腿撐著蹲在地上。
“你們太囂張了,這是侵犯人身權利和自由!”
鐘誌遠這句學生似的話讓屋裡爆發一陣瘋狂的笑聲,他們像聽到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大笑不止,聲浪都要掀開屋頂了。
“老二,把那個女人帶上來!”喬四朝豹子頭吩咐道,一臉陰鷙的笑,看著鐘誌遠說,“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侵犯人身權利!”
不一會兒,豹子頭拎小雞般拎進來一個哭哭啼啼、不停掙紮、頭發散亂的女人。
看不清女人的臉,但身材婀娜,破損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
“你看好,明天就這樣搞你女人!”喬四衝鐘誌遠邪惡一笑,一把將女人抓過來,啪啪啪,一陣鈕扣剝落的聲音。
這是一個很豐滿的女人,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可惜就要被這個畜生禍害了!
鐘誌遠目眥欲裂,怒吼道“畜生!放了她!你一定會遭雷劈的!”
“放了她?把你的女人送來?!”
喬四嘲弄地看著鐘誌遠,將女人的胸衣一把扯掉。
劉國慶看得口水直咽,喉結上下滑動。
鐘誌遠被兩個人壓製著,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人被人蹂躪,隻好閉上眼睛。
這時,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怎麼沒有武功?
這時候才知道,武功是多麼的重要。
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畜生!畜生!”
鐘誌遠痛苦地緊閉雙眼,大聲叫罵。
男人淫蕩的笑聲,在屋子裡回響,鐘誌遠真希望自己失聰了。
豹子頭和劉國慶不斷地擊打他,吼叫著“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著!”
鐘誌遠強忍著痛疼,死閉著眼,卻關不掉聽力。
恥辱,絕大的恥辱!
一種無力感襲來,自穿越回來,第一次感覺沮喪。
一個人再怎麼能乾,終究還是渺小的。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個女人冷冷的喝斥聲“滾開!”
鐘誌遠感覺一陣香風從自己身邊刮過,伴著一聲嬌斥“四哥,你又乾這壞事?”
鐘誌遠睜開眼有,看見一個年輕女孩,穿件花襯衫,紮根齊臀的粗辮子,辮子上紮個紅色的蝴蝶結,身段英武,一臉急切。
她看了看地上不著絲縷的女人,又看了看被壓著半跪半蹲的鐘誌遠,杏眼圓睜怒視著喬四,“哥,這事你也乾得出來,還當著人家男人的麵!”
這是喬四的妹妹宋冬梅。
喬四在外再怎麼狠毒,在家對這妹妹是寵得無邊。
喬四聽到他妹妹在院裡罵人就嚇得趕緊提起了褲子,這會尷尬地嘿嘿陪著笑,過去拉起妹妹的手,往外走,回頭對豹子頭說“剁這小子一根手指,那事就算了!”
喬四這人愛剁手指,據說當初拆遷時,對付釘子戶的狠著就是當麵剁了自己的手指,嚇得人家趕緊搬。
宋冬梅掙脫開喬四的手,喝道“誰敢?!”
她走過去撿起女孩被撕破的衣服給她穿上,扭頭命令豹子頭“放開他!”
豹子頭為難地衝她笑著,看向喬四。
喬四無奈,唉了聲,朝豹子頭點點頭。
“你還傻站在那乾嗎?還不過來攙你女人?”
宋冬梅見鐘誌遠站著沒動,沒好氣地說。
鐘誌遠明知宋冬梅誤會了,還是走上前去,幫著她將女孩攙扶起來,走出屋子。
身後,劉國慶跑出來,將一遝錢朝女孩懷裡一塞,順手在胸口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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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嚇得驚聲大叫,然後,叫聲嘎然而止,她看到這輩子從未見過的這麼多錢堆在她胸口。
“一萬塊拿好了,彆到外麵瞎說八道!真便宜你了,四爺就是對女人太好了!”
要說喬四這人狠是真狠,可做事也有他的原則,在強奸女人這方麵,有他獨特的處理辦法。
隻要他看上的女人,沒有逃得過他魔爪的,但完事後都會給一筆不菲的封口費,讓女人心恨得要死,眼睛卻紅得要死。
八十年代初,一萬塊錢相當於未來的百萬啊!
麵對一百萬,論誰都很難直起腰杆。
在劉國慶的嘲笑聲中,這個女孩雙手將錢護得緊緊的。
鐘誌遠沒有看輕這個女人的意思,他理解錢對於人的魔力。
宋冬梅看了眼鐘誌遠,無言地攙扶著女孩走出院子。
鐘誌遠苦笑了下,無言地攙扶著女孩。
劉國慶被魯明達押上車後,他的手下一部分跟著車子追,一部分守在原地。張秀清怕鐘誌遠他們吃虧,讓兩個護花隊員也跟著,見機行事。
這時,魯明達和趕來的兩個成員正和金鏈子他們對峙著,忽然院門打開,鐘誌遠和一個長辮子女孩扶著一個憔悴的女孩走了出來,那女孩衣不蔽體的,十分狼狽,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堆錢。
這情形十分滑稽,詭異,他們都不明就裡。
“姑娘,送佛送到西,送人送到家,可否送我們到城裡?”
鐘誌遠懇切地對宋冬梅說。
宋冬梅看看院外這麼多哥哥的人,略一沉吟,答應了。
吉普車還停在院外路邊,宋冬梅和鐘誌遠將女孩扶上車,一起坐在後座,魯明達坐在副駕,兩個護花隊員抓著門把手,站在跳板上,一邊一個,還是先前的司機,在宋冬梅的喝斥下,往市裡開去。
金鏈子不敢違逆宋冬梅,隻能看著車子絕塵而去。
“姑娘,你是怎麼被喬四擄來的?”鐘誌遠問,他想多取點證,手機還開著呢。
女孩聞言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原來,她和未婚夫正在逛街,一部車停下來,下來兩個男人二話不說將她擄上車,開車就走了。
“你不是她男人啊?”宋冬梅驚訝地問,“哪你是誰?”
“他是詩人鐘誌遠!”
魯明達在扭頭很炫耀地對宋冬梅說。
“噢!”
宋冬梅故作驚訝,其實他不知道詩人鐘誌遠。
不過,聽說是詩人,心裡立馬敬佩起來。
“對不起啊,我哥的事……”她不好意思地替哥哥抱歉。
“這和你沒關係,你很不錯了!”
鐘誌遠本想說她“出淤泥而不染”,話剛要出口感覺不妥,改了。
“我陪你去公安局報警吧?”
鐘誌遠歉意地看了眼宋冬梅,對那女孩說。
女孩下意識地將錢緊了緊,弱弱地說“算~了吧……”
鐘誌遠沒有強求,她有許多顧慮,人之常情。
車到哈爾濱賓館,喬四的人仍有不少,見到宋冬梅,都恭敬地行禮。
“滾,全散了!”
宋冬梅沒好氣地衝他們吼叫,上去見人就踹。
這時,一部車過來,車上劉國慶一聲招呼,這幫人全跑了。
“跟我們上樓去換身衣服吧,我們花兒女裝衣服多,肯定有適合你的。”鐘誌遠柔聲對女孩說。
宋冬梅驚喜地問“你們是花兒女裝的?”
“是啊!”
“那些漂亮姑娘在樓上嗎?”
“在!”
“哪,我能去見見她們嗎?”
“歡迎,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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