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村外麵一個小山洞裡,莫子非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難道是著涼了?’
裹了裹衣服,不讓自己被雨淋濕。
外麵雨初停,按理大晚上不應該有人過來,可他竟然奇跡般聽到腳步聲。
豎起耳朵,發現似乎是兩個人,走到洞的一邊就不繼續過來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握緊身上武器,戒備地盯著被遮擋住的洞口,耳朵不敢有絲毫鬆懈。
“我們今晚真要對那些人下手?”
“大當家說了,我們礦山缺人,他們人多,不下手不行,早日挖完,我們才能早日解脫,不然萬一被金鑾殿上那人發現,我們不但什麼都得不到,還犯欺君之罪。”
“可是……人太多了,還都是些訓練有素的,有士兵有鏢師,我們恐怕不是他們對手。”
“這有何難,辰王準備了這個,你一會兒趁天黑看不清楚,給他們下在水裡,我們趁機出手,把他們全部綁走便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一會兒,腳步聲漸行漸遠。
莫子非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是什麼東西,不過也知道不是好物。
屏住呼吸,等再聽不到兩人腳步聲,這才深深呼出一口氣。
“辰王?挖礦?……這是想造反啊?”
想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再不敢繼續等在原地。
撕下衣擺寫了一句話,取下身上弓箭,將衣擺捆在箭矢上射了出去,自己則是轉身,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祠堂裡,突然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把眾人嚇了一跳。
“小心。”
眾人見此,滿臉驚恐。
杜暖暖看到這箭向皇甫漱玉麵門而來,整個心臟仿佛突然驟停。
“皇甫……”
想去救人,已經來不及。
皇甫漱玉瞳孔一縮,迅速錯身躲過箭矢,利箭穿過人群,射在祠堂正中間一張四方桌上。
因為這個祠堂是新修的,裡麵沒有牌位。
或者說,這個祠堂本身就是個噓頭,它就不是用來供放牌位的。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想搞刺殺?”
方如玨見沒什麼危險了,一下跳起來,看著那根箭矢,大概是想看看上麵有沒有毒。
皇甫漱玉瞥到上麵一截衣擺,嘴角勾起。
“成了。”
杜暖暖狐疑,“你是說,那個男……莫大侍衛出手了?”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
皇甫漱玉取下箭矢,拉下上麵綁著的衣擺,往蠟燭旁邊湊了湊。
杜暖暖方如玨懷玉幾人好奇也湊了上去。
“這是,提醒我們水裡可能有毒,讓我們小心這個村子的人。”
“這麼好心?”
方如玨不太相信。
隨便派兩個人去人家麵前演演,真能成事?
禦前帶刀侍衛,沒這麼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