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言暗暗的記下了此處,打算尋個機會一探究竟。
村長帶著他們逛東逛西,從屋頂的白簾介紹到地上的野狗,恨不得把每家每戶的茅房裝修都介紹一遍。
一個村子也就那麼大,其實還是逛不了太久。
最後幾人蹲在村口的空地上,聽村長講著故事。
“你們也看出來我們村子的困境了吧。”
淳於封開口說道。
“您是說,村子沒人?”沉默寡言的林深突然回複道。
“是啊,你們也看得到,我帶你們逛了小半天,但是一個其他村民你們都沒看見不是嗎?”淳於封說道。
這也是白書言他們所疑惑的,情報部同事對於全國多起人口失蹤案的調查結果就都是流向了這個村子裡。
如果這個村子其實沒多少人的話,那這些被帶到這裡來的人,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白簾村也就這點造型上獨特了,還屬於老祖宗傳下來的封建迷信,沒被勒令整改就已經很好了。”淳於封開始吐露自己的真情實感。
“剩下要啥沒啥,本來就是在這窮山僻壤交通不方便,糧食吧,也不產多少,畜牧吧,也搞不起來,連魚都沒有幾條。”
“年輕人有能力的,有夢想的,都搬走了,留在村子裡的,不是憨就傻,再就是老的走不動路的。”
“所以我們剛才沒在村子裡遇到任何一個人。”
“想當年,我們白簾村,我們淳於家多麼昌盛興隆,甚至有人不遠萬裡,搬到我白簾村中。我淳於家不說腰纏萬貫,也是富甲一方。”
“我淳於家散儘家財補貼百姓,最後也沒能成功挽救我們村子。”
“最後落得這般田地。”
“你們也能看得出我家裡的窮酸樣子。我還長這個樣子,連個老婆都沒討到。”
“你們一定覺得我很老吧。”
淳於封看向了眾人。
似乎在等著眾人的回答。
“淳於前輩風骨猶存,時間雖然在您臉上雕刻了一些痕跡,但都化成了智慧,您舉手投足之間露出的不凡氣韻,更加佐證了您紳士的身份。”關鍵時刻還是王晨陽靠譜了一下。
淳於封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我才剛過29歲的生日,還是個年輕人呢。”淳於封那惡心的嗓音說出來這種話,讓大家實在是難以接受。
“現在所有人看到我都覺得我是老頭,那我也願意裝下去,就是一個好玩兒。”
看見大家不可思議的樣子,淳於封笑的更甚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年輕,臉卻是這樣子的吧。”
“小時候放鞭炮,燒的,那時候家裡還有錢,給我做了不少手術恢複,現在就這樣了。”
“所以你家……”黛萱蝶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對,我就是在屋裡玩的,把家裡麵也炸了。”淳於瓊坦言道。
眾人一下子有些無語,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怎麼樣。
“方便問一下,您家散儘家財做了什麼?”王晨陽扶著額頭問道。
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淳於封好像被勾起了傷心往事,慢慢的說道。
“想當年,我爹娘看著村裡的人口流失,年輕人都跑到大城市裡去了,就想了個辦法。”
“我爹當時是這樣說的。”
“村子裡的年輕人現在都出去打工了。”
“聽說是什麼進廠。”
“那我們乾脆買一個廠,放在村子裡,他們既能賺到錢,還不用離開家鄉,多好啊。”
“於是我爹就把家裡的古董啊,黃金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
“然後還借了很多錢,最後終於把廠子建了起來。”
白書言心裡有點疑惑,這故事聽起來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