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叔爺爺！”
張拂林把兒子放下，站在原地瘋狂打手勢，還一副等不及的樣子催人家吹哨。
張起靈學著老爹的樣子，慢慢打手勢，先學著，以後萬一用得上呢。
隨著一聲鳥鳴聲響起，張拂林一把薅起兒子大步跑進了屋。
“乾嘛來了。”大長老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父子倆。
張拂林連忙喊人，又拍了拍兒子的背，讓他也趕緊喊人。
族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裝模作樣的倆人，慢吞吞地說道“不是走了嗎？乾嘛又來了？”
張拂林撓了撓頭，尷尬得問道“我聽說要改那個大茅房了。咳。”
二長老扯了扯嘴角，“消息知道的還挺快。”隨後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拂林懷裡的小孩，“你怎麼想的？逃課哪裡不能逃，乾嘛要從那裡走！”天知道他們當時得到消息有多驚訝，生怕他們晚到一步這孩子就掉糞坑裡淹死了。
“你這話說的。”三長老放下茶杯，頗有些自豪地說道，“多有魄力的孩子，那地方要是沒提前說，誰想得到？”在他看來這孩子以後一定是個暗殺的好手。
大長老冷笑一聲，“他這一走，咱們整個張家族地的風水都得變了。”
張起靈心虛得把頭埋在老爹懷裡，這地方還有風水的嗎？他這還真不知道。
三長老有些不樂意，反駁道“那地方本來就不夠用，說要種地消耗一下，結果種出來儘是歪瓜裂棗，要我說早就該改了！”看著一個個能力都很強的樣子，生活上都是得過且過活著就行。想要過好日子那就下墓換錢買。有這種地的功夫，下地得來的錢不知道買多少東西了。
“你說的容易，改？怎麼改？那可是族地中心的風水大陣盤！”大長老氣的嘴唇都抖了起來，喘著大氣拿起茶杯喝兩口緩緩，“再說了，清一清又不費事。”
“說著簡單，你看誰去清一清了！架一根管子排出去，就這不同意那不同意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誰不同意了？”
“你不同意了！”
族長無語得看著又開始吵起來的幾個人，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可惜破小孩死活不抬頭根本看不見。
張拂林頭疼得瞅了兒子一眼，認命得開口說道“幾位長老先彆吵了。聽我這罪魁禍首他爹講兩句！”看著互相不服氣的幾個人，也不等他們說什麼，率先開口，“咳，這件事也不是這麼糟，動靜影響雖然不好，埋汰也是埋汰了點。但是咱們這次最主要的目的，不就剛好可以解決了。”
“幾位長輩們看啊，這工程量大，味兒也衝，清理起來呢必定是臭氣熏天，乾活的每個人，咳，的家裡人肯定不想他們回家洗澡。咱們那公共澡堂不就派上用場了嘛？”
“大家這坦誠相見誰也沒武器的，再這熱水一洗，咳，誰是真誰是假，這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張起靈偷偷偏過頭，看著大人們神色緩和許多，趕緊將功贖罪舉起手，“我也去裡麵幫忙！”臭肯定是臭的，誰叫這裡麵也有他一份呢。“我遞肥皂！”
族長神色微動，暗暗點了點頭，“這個辦法行。”去乾這種臟活，誰願意把自己得寶貝武器帶上啊！就算有，這洗澡的時候總不能也帶著吧。到時候花點功夫讓人把門一堵，有問題的出來直接就扣下，嗯，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辦法。
二長老歎了口氣，“本來都準備計劃結束咱們就走了。沒想到咱們人沒走，這風水倒要先動起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遲早的事。”三長老冷哼一聲，“遲早是要毀的地兒，早點晚點沒什麼區彆。”
大長老一聽，氣得麵紅耳赤，“咱們張家族地是一個環環相扣的風水大陣，動一個就有可能變成殺陣，這事情有你們說的這麼輕鬆嗎？”
“那你說怎麼辦？”三長老就不樂意聽大長老這迂腐的調調，“你還有比這更安全的辦法嗎？你要是有就說出來聽聽，有用咱們也樂意聽你的！”否則少來這一套。
大長老一拍桌子憤然而起，指著三長老就罵道，“就算咱們族地要搬走，那些東西是不是得拆下來。不然到時候這些東西哪裡去買去？”先不說什麼箭矢，就說那些底下的精巧啟動機關，這可都是買都買不到的東西。
族長連忙拉住也要罵人的三長老，眼神示意二長老拉住大長老，一邊勸道“這樣這樣，我看著一天功夫肯定清不完，咱們就說要弄兩天，第一天就是把臟東西運菜地那邊！”緊接著又說到，“第一天弄完我就不信那些兔崽子不洗澡，咱們就爭取第一天把人都抓了，第二天說的埋管道，咱們就當沒這回事。”
二長老跟著勸道“是啊是啊，這樣咱們就不動風水盤，還能清掉那些崽種。一舉兩得！”大長老就這脾氣，對人還是較為開明，但對於家族的東西則是相反，沒有這麼變通。
而三長老平時管著外麵的那些小兔崽子，接觸的東西比較多，對這些東西反而沒有這麼在意。
張拂林趁機小聲地對兒子介紹“大長老管族裡的秩序安全，二長老主管學堂小一輩放野安排之類的。三長老管在外的張家人。”
張起靈了然的點了點頭，心想難怪看起來大長老和三長老有些不對付。老與新的碰撞啊。
族長歎著氣把倆人按坐下，“咱們不都說好了嗎？這些都沒有人重要。計劃彆人的墓。付出大價錢買物資準備什麼的，也沒見你們誰不舍得。這有了兵不血刃的辦法，隻是要動一動族地的風水，咱們就彆吵了。”
大長老一時有些啞然，撇過頭皺著眉頭不說話。
族長一看大長老這副樣子，對著張拂林指了指孩子，又指了指大長老。
張拂林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輕輕放下兒子推了他一把，讓他去試試。
張起靈懵逼得被推的一個踉蹌，看著盯著自己的大長老，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怎麼張口。一咬牙漲紅著臉把手放到了大長老的手上，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默默地握緊了大長老的手指。
大長老看著麵前的孩子，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念叨著“罷了罷了。”他們都老了，以後要靠孩子們了。“準備起來吧。就這個方案。”
張拂林看著無聲笑著的長輩們，也默默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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