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鵲停。
“嘀~”,三樓臥室的指紋鎖被解開。
嬴啟孜緩緩側身打開床頭燈。
即使是深夜,她仍沒有睡著。
從林宮鶴進門開始嬴啟孜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她一聞便知,他喝了不少。
她起身下床,從衣帽間裡抱來床品,幫男人鋪在地上。
正整理著枕頭,背後忽然一涼,嬴啟孜感覺到自己瞬間被帶著涼意的酒氣包裹。
她被男人死死地從身後圈在懷裡。耳畔男人溫熱的氣息,一陣又一陣地撩撥著他的發絲。
好一會兒,他緩緩張開薄唇,帶著喘息吐字“你不是想要嗎?”
懷裡,嬴啟孜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男人從胸口發出的一聲悶笑“我給你。”
那嗓音明明帶笑,卻令人感覺自己被推到了懸崖邊緣。
不是情話那般醉人,倒像是地獄使者來收命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那一瞬,嬴啟孜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胸口開始劇烈地一上一下起伏,似乎大口大口吸入的空氣遠遠不夠滿足渾身每一個都處在警覺狀態的細胞去消耗。
嬴啟孜咽了咽口水,“你醉了。”
腰間的大手慢慢向上移,一手便捧住了嬴啟孜大半張臉。
“沒醉。”
前方的落地玻璃窗映出了兩人緊緊糾纏的身體。
林宮鶴抬頭,大手將嬴啟孜的俏臉扶正,讓她看向前方,看向前方那引人遐想的雙人畫像。
“張媽讓人把玻璃擦得挺乾淨的,是不是很清楚?”
是很清楚,連男人那深邃眼眸比平時更加濕潤了幾分都看得出來。當然,還有那周身散發的危險的氣息。
“怎麼樣,要不要在這裡試試?嗯?”
圈住嬴啟孜腰身的手臂漸漸收緊,另一隻指腹帶著薄繭的手開始順著嬴啟孜脖頸間細膩的皮膚滑過,然後靈活地挑開了絲綢睡衣的第一顆紐扣。
他解得極慢。
第二顆……
第三顆要是解完便是一片春光了。
嬴啟孜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
林宮鶴在等,在等她的反抗。他要逼她親口交代。
然後……順理成章地,他們就會徹底斷掉。夥伴變成對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隻是,有些人在心裡走過的痕跡怕是再也抹不去了。
“林……”
嗡——
手機的震動把嬴啟孜剛到嘴邊的話堵住,同時也掐斷了這種非正常的曖昧。
“鶴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