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聚餐去了,朋友們要出門工作了,因此喝了一瓶白酒,就請假啦,大家多多原諒!接下來努力工作!)
昏暗且又嘈雜的麻將室中。
光頭男人還沒有說話。
就看到猥瑣男人傾斜著身體,靠近美麗的少女,猥瑣道“閨女啊,這幾天不見,又白嫩了啊,讓叔叔摸摸你的小手冷不冷啊?”
“這一路上提著飯菜肯定很冷吧,幫你暖暖小手。”
少女眼中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她快速躲過猥瑣男人的臟手,後退了幾步,快速對著光頭男人說道“爸,我去練舞了,先走了。”
說罷,不等任何人說話,快速跑出了麻將館。
猥瑣男人訕訕收回了沒吃到豆腐的臟手,一想到沒有摸到白嫩的小手,就覺得心裡吃了好大的虧。
他伸出手揉了揉褲襠,顯得更加猥瑣,斜著的眼睛瞅了一眼光頭壯漢道“怪不得你女兒身材那麼好,還去學跳舞了啊?你有那個錢?”
“是不是準備培養好了,賣個好價錢啊?”
如此汙言穢語,光頭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就連剛才猥瑣男人鹹豬手的動作,他都沒有任何理會,仿佛那不是他的女兒。
很難想象,這是一位父親。
光頭男人黎壯此刻正低頭翻看著飯盒,看清楚裡麵的飯食後,頓時罵罵咧咧道“又特麼是青菜,以為老子是兔子啊,真是欠打。”
罵了好幾句後,他才抬起頭回應起猥瑣男人的話,他不屑一顧道“關你屁事啊。”
“你要有錢,老子也賣給你。”
“你連五千塊錢都拿不出來,滾回家打飛機去吧。”
不等猥瑣男人說話,又繼續說道
“我哪有那個錢給她報舞蹈班。”
“都是她那傻逼姑姑報名的。”
“學習學不好,學什麼跳舞,要我說早點打工去,過兩年直接嫁人得了。”
“女孩子有那麼高的文憑做什麼?”
“識兩個大字得了。”
旁邊立刻有人接茬道“是啊,我女兒馬上就高中畢業了,我就準備讓她嫁人了。”
“彩禮都說好了,十二萬六,一分錢都不能少。”
其他人插嘴“太少了吧?”
“哎呀,閨女不好看,能賣出去就行了。”
“哪像老黎家閨女那個模樣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鼠蟲一窩,這裡的人混到一起,能有幾個好東西?
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垃圾玩意。
……
雀神麻將室中的談話。
黎潤雨沒有親耳聽到。
可是,她又聽到了。
因為每天來這裡送飯,然後離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生活,她經曆了太多次了。
因此不用聽,都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麼。
那些老光棍們眼中色眯眯的眼神,她早已經百毒不侵。一開始的時候,確實很害怕,甚至有生理厭惡,吐了好幾次。
現在的話,已經習慣了。
送完飯,黎潤雨準備坐公交車去學跳舞了。
她從口袋裡拿出幾枚硬幣,這是她的車費。
城中村的街道上,不時地有少年或者少女自行車行駛而過。黎潤雨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不過她很快眼神就變得堅定起來。
因為沒什麼大不了的。
“床底下的紅色塑料袋裡,已經零零碎碎攢了許多錢了,馬上就可以買一輛自行車了。”
一想到可以騎著自行車上下學,去舞蹈室,黎潤雨就有些小興奮。
隻要有了自行車,就再也不用去舞蹈室時坐車去,回來的時候走路回來了。
從開始學舞蹈後,每天晚上結束課程後,都是走路回家的,要走將近一個小時。
黎潤雨雖然說已經習慣了,但是她更想要有一輛自行車,這樣的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功課,不用熬到很晚。
要不然會挨罵,家裡的電用多了,那個人會罵自己。
黎潤雨搖了搖頭,將壞情緒甩出腦海,朝著公交站牌而去,去學習接下來的舞蹈課程。
每天下午放學後,黎潤雨都會從學校回家做好飯,自己吃了之後,送飯給那個人之後,然後去舞蹈室上課。
她不用上晚自習課。
望著即將到來的公交車。
黎潤雨神情有一絲恍惚,覺得每天的日子好像都在重複,有一種沒有頭的感覺。
很多時候,她感覺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會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坐公交車去舞蹈室。
然後練舞,被那些家境優渥的女孩子嘲笑,練完舞後,自己獨自加練,然後拖地離開。
揉著發酸的胳膊和雙腿,在黑夜裡走回家。
走夜路的時候,經常會很害怕。
好在有一個手機可以聽歌……這個手機是姑姑給自己的。
哦,除了家裡那個光頭。
就是姑姑對自己最好。
小姨對自己也不錯,隻是……算了不提也罷,小姨情況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