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你們趕到“保留地”,美國政府下令大規模獵殺野牛,蘇族人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野牛,哪怕活著,接下來又該如何生存呢?”
“我們和美國政府之間有和平條約,他們會保障我們的生存。”落雨琢磨了許久,才回答。
他現在懷疑江秉彆有用心。
但江秉也的確是如此,不過他玩的是陽謀。
“從《韋恩堡條約》,到《印第安人遷移法》,再到《新埃科塔條約》《通過蘇族和門多塔條約》最後是《華盛頓條約》,我不相信以你的智慧,看不透他們的真麵目。”
江秉在最後給出總結,“戰爭中得不到了,談判桌上通常也得不到。”
落雨聽著江秉的話語,顫抖了幾下嘴唇,卻什麼言語都沒有說出來。
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消沉下去。
這位飽經風霜的酋長一路上未曾再做聲,直到馬車拐進江秉租住的院子中,才緊皺著雙眉開口。
“這位先生,您究竟想要說什麼?”
“你們現在需要什麼?”
落雨站在門口,神情一愣,但是還是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食物,藥品,土地,尊嚴,我們需要的太多了。”
“還有戰爭!”飛鷹不知何時來到兩人近前,插話道。
“不,孩子,沒有什麼戰爭。”落雨神情落寞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我們再也經不起戰爭了,他們已經變得更強大了……”
“但是我們的土地怎麼辦?”飛鷹擁有著年輕人應該擁有的一切,勇氣,抗爭精神,怒火,以及年輕人特有的魯莽。
“美國州政府又要將我們驅逐出屬於我們自己的土地,利維提克斯·康沃爾的工廠需要那塊地,他們貪婪成性,想要土地下的那個石油,我們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失去最後一塊土地,我們又該如何生存?”
“隻有戰爭!”
“小點聲,小點聲,孩子。”落雨竭力安撫著自己的兒子。
“在野獸的巢穴裡要學會安靜。”
“這些皮毛看來還要清點好一會,不如進屋先歇息一下。”江秉看著女傭指揮著兩名印第安人麻利的卸貨,分門彆類的清點著車裡的皮毛,向兩人發出邀請。
“順便還可以談談咱們的交易,我認為咱們之間還有很多合作的可能。”
他走在前方,引領著前進的道路。
……………………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瓦匹緹印第安保留地靠著雪山邊緣。
這裡荒涼,偏僻,而且氣候相對新諾漢威中部地區的溫暖適宜,顯得無情而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