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競拍
拍賣槌第三次敲響時，沈南星的指甲掐進了掌心。水晶燈在黑色大理石地麵投下細碎光斑，映出三排外男人把玩翡翠吊墜的修長手指——鉑金袖扣泛著冷光，和母親遺照上那枚吊墜一模一樣。
手機在掌心震動，繼父的短信跳出猩紅感歎號[明早十點前拿不到吊墜，你就去海底找你媽]。沈南星閉了閉眼，高跟鞋碾過波斯地毯，在程述白起身時攔在他麵前。
"程先生，"她劃開手機展示直播間打賞數據，"我可以用未來五年收益作抵押。"虛擬禮物還在不斷炸開，9999朵藍色妖姬的特效映亮她鎖骨處的星形胎記。
程述白忽然抬手摘下金絲眼鏡。沈南星這才發現他瞳孔異色，左眼琥珀右眼灰藍，像盛著碎冰的威士忌。"沈小姐知道這是什麼嗎？"他轉動吊墜，翡翠在燈光下透出血絲狀紋路，"1945年從奧斯維辛帶出來的，沾著37個人的dna。"
手機突然自動黑屏，沈南星驚覺智能腕表在發燙。程述白的體溫數據正通過接觸傳導到他的平板上，心率曲線平靜得可怕。"我要你。"他指尖劃過她劇烈跳動的頸動脈，"嫁給我。"
第二章記憶宮殿
270度環景公寓的落地窗映出黃浦江的霓虹，沈南星盯著懸浮屏上的協議條款。第17條用加粗紅字標注每周三次情感交互治療，包括不限於擁抱、對視、同床共枕。
"程先生需要心理醫生。"她掃過程述白鎖骨處的心片植入痕跡，金屬表麵刻著晦澀的基因編碼。
"準確說是活體藥引。"程述白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心口猙獰的疤痕。醫療手環突然發出警報，顯示他的多巴胺水平跌破臨界值。"二十年前程氏集團的"天樞計劃"，把七歲男孩改造成沒有感情的ai容器。"
沈南星的後頸突然刺痛，婚戒上的碎鑽閃過詭異藍光。記憶如潮水湧來——暴雨夜的海難，母親將她塞進救生艙時，往她脖頸注射的冰藍色藥劑。
"看來沈夫人成功了。"程述白撫上她發燙的胎記，全屋智能係統突然失控。窗簾自動降下，投影儀在牆麵投出雙螺旋基因鏈，其中一段標紅的序列竟與沈南星的體檢報告完全吻合。
第三章數據情劫
第一次治療在布滿傳感器的實驗室進行。沈南星被要求直視程述白的異色瞳，醫療團隊在單向玻璃後記錄數據。當他們的鼻尖相距十厘米時，所有顯示屏同時爆出雪花噪點。
"你的虹膜在釋放電磁脈衝。"程述白按下緊急製動鈕，右手虎口被飛濺的玻璃劃傷。鮮血滴在沈南星的婚戒上，鑽石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當年母親實驗室的監控畫麵。
穿著白大褂的程述白母親將芯片植入男孩心口，窗外暴雨中，沈夫人抱著昏迷的小女孩衝進雨幕。翡翠吊墜在閃電中發出熒光，映出實驗日誌的編號x0917。
"原來我們才是完整的實驗體。"沈南星按住抽痛的太陽穴，婚戒開始發燙，"你的情感模塊，我的記憶中樞。"
警報聲驟然響起時，程述白將她推進防爆艙。走廊傳來繼父的獰笑"乖女兒，把吊墜裡的股權密鑰交出來！"槍聲炸響的瞬間，沈南星看到程述白灰色右瞳泛起血色。
第四章量子糾纏
程述白捂著中彈的右肩撞開暗門。沈南星頸間胎記灼如烙鐵，在黑暗甬道中指引方向。密碼門識彆出她虹膜的瞬間，冷凍艙的藍光映出程夫人懸浮在營養液中的遺體。
"母親用命保住的密鑰，在吊墜裡。"程述白咳出血沫，將翡翠按進艙門卡槽，"需要我們的基因共鳴。"
當他們的血同時滲入翡翠紋路時，整座大樓開始震顫。沈南星記憶閘門轟然洞開——當年注射的竟是程夫人研發的納米機器人，此刻正順著血液流向程述白的傷口。
"彆怕。"程述白忽然低頭吻住她，心片與胎記產生共振。追擊者的慘叫從身後傳來，納米機器人正吞噬所有金屬武器。糾纏的量子雲中，他們終於看清彼此命定的軌跡。
第五章星辰為證
三個月後的科技峰會上，沈南星戴著星雲全息眼鏡亮相。當她展示腦機接口新技術時，鏡頭忽然轉向貴賓席。程述白摘下眼鏡，異色瞳在鎂光燈下流轉溫柔"程夫人是否願意演示情感交互模塊？"
在千萬觀眾見證下，他解開襯衫露出心口——疤痕化作銀河星圖，與沈南星頸間胎記完美契合。"你修複了我的情感算法。"他在如潮掌聲中為她戴上新戒指，內側刻著量子糾纏公式，"現在，輪到我來完整你的記憶宇宙。"
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全息流星雨，二十年前實驗室數據流在空中交織成婚書。沈南星踮腳吻住他唇角"這次要簽多久的契約？"
"量子糾纏的時效是"程述白扣緊她的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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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暗湧迭代
程述白將婚戒推入她指尖時，沈南星聽到納米機器人蜂群般的嗡鳴。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防護罩，把喝彩聲隔絕成遙遠的水波。
"彆動。"程述白唇角的笑意未達眼底，指腹在她掌心快速敲擊摩斯密碼[三點鐘方向，穿香檳色禮服]。
沈南星借著調整全息眼鏡的角度望去，看見女人耳垂閃著幽藍微光——那是程氏集團最新款的腦波監聽器。更詭異的是，對方無名指戴著與她母親遺物相同的翡翠戒指。
"恭喜二位。"女人舉杯時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猙獰的燒傷疤痕，"聽說程總在重組董事會？"她指尖輕點杯壁，沈南星的太陽穴突然刺痛，婚戒投射的星圖出現數據亂流。
程述白攬住她後腰的掌心滲出冷汗"勞煩繼母掛心，您安插的十二個數據節點"他突然按下沈南星頸後的胎記，"昨晚剛喂了防火牆。"
女人手中的高腳杯突然炸裂，紅酒在空中凝成"清除失敗"的警告符。沈南星這才驚覺，納米機器人早已滲透全場賓客的智能首飾。
第七章量子坍縮
實驗室爆炸的火光映亮淩晨三點的黃浦江。沈南星攥著搶救出的數據硬盤，任雨水衝刷防護服上的血跡。十分鐘前，程述白將她推出氣密門時的觸感還殘留在後背。
"他心臟停跳了三次！"醫療官的聲音穿透雨幕。手術室內，程述白的生命體征投影在玻璃幕牆上，量子雲圖譜正在急速坍縮。
沈南星扯開防護服，將脖頸貼在程述白心口的星圖疤痕上。胎記與納米機器人產生共振，手術燈突然頻閃如星河爆炸。昏迷中的程述白突然扣住她手腕，灰色右瞳浮現數據流"密鑰正確，記憶宮殿第91層解鎖。"
第八章熵增迷局
沈南星在腦機接口艙醒來時，聞到熟悉的雪鬆香。程述白穿著實驗服站在全息沙盤前，上海地圖上飄浮著數百個紅點——正是她體內納米機器人的定位信號。
"我們被寫進熵增方程式了。"他調出基因測序報告，屬於沈南星的dna鏈正在量子化，"每完成一次記憶修複，你的實體存在概率就會下降7。"
沈南星觸摸逐漸透明的指尖，突然輕笑出聲"所以你才在契約裡寫共眠條款？"她扯開程述白的衣領，咬住他鎖骨處的芯片接口，"程先生，平行宇宙裡我們相遇過多少次？"
警報聲吞沒了回答。程述白將翡翠吊墜刺入心口，鮮血染紅量子計算機的終端接口。在時空亂流吞噬意識的最後一秒，沈南星看清了他未說出口的唇語。
第九章觀測者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