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一陣天昏地暗,竟然會有女人如此膽大包天,當著自己丈夫的麵,說出自己喜歡的另有其人。
好好好··
傅辭隻覺得胸腔仿佛就像被漲開了的海綿,堵得難受··
他堂堂一方督軍,一軍之帥,放眼華夏國哪個女人不願為他爭得頭破血流,而眼前這個女人,隨手可得的東西,在她眼裡卻如同垃圾般,說丟就丟了?
“那人是誰?”傅辭甩開桑冉白盤上的小手,起身走到偌大的玻璃窗前,看著淅淅瀝瀝的雨幕,看似風平浪靜的言語,實則帶著焦躁的情緒。
桑冉白努努嘴,無趣地收回雙手,藏於被褥裡,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眸,看著此時正背對著他看雨的傅辭。
一道清冷的聲調劃破這場雨夜裡的平靜,順著滴滴答答的雨幕,直擊傅辭的耳膜裡。
“是,是沈淮之!”
小叔叔,我能想到的也隻有你了。
為了讓傅辭早點離開,桑冉白用了一個最笨的法子,且也是最有用的法子。
沈淮之,沈淮之··
這是一個對於傅辭來說極度陌生的名字,但一聽到這三個字,傅辭的腦海中蹦出的便是那個撐著油紙傘的高挑男人。
他從第一眼見到我,便有了男人之間,那種莫名的敵意。
太荒謬,這簡直是整個華夏最可笑的笑話,堂堂督軍竟被旁的男子鑽了空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竟喜歡上了旁的男人。
雨天的寒意,直往他心裡鑽。
“本帥真的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裡麵那顆石子,到底有多肥,竟敢背叛本帥。”
傅辭猛地轉身,對上桑冉白那雙計謀得逞的狐狸眼,夾著幾分深沉和冰冷。
“我記得上個月,督軍已經給我一封休書,又存在著哪門子的背叛,何況···”桑冉白說到這裡,眼裡的皎潔散去,隨之而來的便是痛恨。
“三年前,督軍明知在我失憶的情況下,誆騙於我,同你結婚,結婚三年,督軍在外美人不斷,而我卻成了你和你母親較勁的犧牲品。”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也看得通透,而他卻一直把她當成那個隻會捯飭牡丹的蠢貨。
“那··”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小女孩兒··
話到嘴邊,傅辭卻沒有繼續往下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督軍是無話可說了嗎?還是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無可狡辯。”桑冉白咄咄逼人,唇瓣上的血色褪儘。
傅辭看清了桑冉白此時削薄嬌小的身子,正躲在被褥裡渾身發抖,而他的目光活像一把刀子,將她開膛破肚仔仔細細打量了個遍。
說出的話更是滑稽“三年前,你都快死在崖底,是本帥出於善心,救了你的命,你才能活蹦亂跳地活到今日,出於報恩,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嫁給本帥。”
“什麼叫,本帥誆騙與你?”
桑冉白的笑臉紅一陣白一陣,耳膜似有血液咕咕地充斥著嗡鳴聲。
這個看著堂堂正正的男人,何時竟變得這般沒臉沒皮?
桑冉白也是又怒又急,赤紅著眼捏緊拳頭。
“傅辭,你真不要臉··救命之恩,可以有許多的報恩方式,哪怕要我的小命也是可以的,但你誆騙我嫁與你,而你卻從未真心對過我,你可知換做尋常的女子,早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嗬··”傅辭譏笑一聲,“尋常女子,燒香拜佛都來不及了,怎麼還能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