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幕,形成一道水簾,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窗內兩人糾纏的身體,早已變成了火熱的緋紅色。
隻覺得欲罷不能自已。
翌日雨聲逐漸地停了下來,一夜的暴雨,街外的行人寥寥無幾。
桑冉白的身體就像散架了般的疼痛,昨晚,她又切身體會到了傅辭的狠勁兒,那是一次次衝上雲霄的空白。
不知道幾次,浴室,客廳,臥房都留下了他們一夜放浪的罪行。
在身體上,她對他毫無抵抗力。
一隻大手又覆蓋了上去,來回摩擦著她的下腹,隨之而來的燥熱再一次攀附上了桑冉白的身體,她竟下意識地配合著他挑逗的動作。
正在攀上高峰之時,“啪”那隻大手的動作戛然而止,耳旁一道譏笑的聲音傳來。
“夫人,你的身體當誠實。”
桑冉白一愣,豁然抬眼。
傅辭麵相白淨,痞著一雙秀氣的眼睛,笑得十分的“和氣”。
她認識這個笑。
暴風雨前的前奏。
桑冉白下意識的耳根一紅,往後縮了縮。
而他卻死死地遏製住她柔軟的身體,一隻手牢牢地放在她的下腹。
“夫人,再來一次。”
就在傅辭準備下一步的動作時,桑冉白沒由來地一陣惡心,隻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起身跑到浴室,一個勁兒乾嘔著,一肚子的酸水。
傅辭穿好睡袍,走到浴室,見桑冉白彎著腰,白皙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看樣子不像裝的。
難道是昨晚的一冷一熱,著涼了。
傅辭轉身拿起臥室的電話,“去找個大夫上來。”
桑冉白素白的小手,擦拭著嘴角,見傅辭正在打電話給總台,先他一步開口,聲腔帶著剛嘔吐完的沙啞。
“其實,我自己就是個大夫,喝點薑湯就好了。”
“好!”傅辭聽完,麻利又給總台打去電話,“送碗薑湯上來。”
她的視線直直地越過傅辭肩頭,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蜷縮在了一塊,“我得去拿乾淨的衣裳。”
乾淨的衣裳在二樓的雅間。
話並沒有說出口,以免引起傅辭的發瘋,但總不能穿著睡袍到處轉悠吧。
傅辭聽完,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樣式時髦的白色小洋裝和一件卡其色的狐皮大衣,看著大小,是桑冉白的尺寸。
桑冉白接過傅辭手裡的衣物,低聲道了聲謝,接過衣服,動作迅速地回到浴室換上。
當她打開浴室門的瞬間,傅辭的目光不自覺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桑冉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彆過頭去。
恰好這時,門鈴響起,是服務員帶著大夫來了。
大夫低著頭,看著年紀不大,身形消瘦,麵龐透著幾分稚氣,卻難掩那股沉穩勁兒,一身灰色的長衫,肩上背著一個藥箱。
傅辭原本斜靠在沙發上,見來了個小郎中,懶懶地掀起眼皮,說道,“進來吧,彆在門口杵著。”
四目相對,桑冉白清幽的眼神,波瀾不驚,瞧不出丁點思緒。
她淺吸口氣,伸出纖細素白的小手。
“那就麻煩您了?”
大夫的話不多,見桑冉白伸出手,他放下藥箱,動作嫻熟地打開,從中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輕輕鋪在桑冉白的手腕上,然後將三指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