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白臉上漾著笑容,嘴角兩側的酒窩,越發的明顯。
她和廖八之間是因為芸娘才結識的,芸娘沒有看錯,她心中的八爺一直是這般重情重義的。
“八爺,請隨我來吧。”
桑冉白帶著廖八往酒莊的後院走去,阿哲胡亂地將一張茶桌挪開,茶桌底下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的酒壺,他又將酒壺一個一個挪開,底下是一塊圓形的鐵板,鐵板底下是一個約莫兩米深的酒窖。
兩人順著梯子往下爬。
隻見,貝勇癱軟在酒窖中,虛弱的模樣像是餓了兩天的樣子。
“八爺,我有的也是人呢,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貝勇,哪能逃得出我的天羅地網。”
廖八投去讚賞的目光,“芸娘有生之年能遇見你,也是她的福氣。”
“芸娘有你,也亦是她的福氣。”桑冉白真誠地向他投去目光。
“咚”一個酒壺子滾落在地上,貝勇連滾帶爬地抓著桑冉白的裙子,驚恐地說道,“桑小姐,求求你們,饒過我吧,我家中的兩個孩子,離了我活不了呀。”
桑冉白將裙擺扯了回來,踩在滾落在她腳邊的酒壺子,“芸娘當年也該是這般求著你的,可你給她機會了嗎?”
“二哥,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求你看在咱們多年手足交情的份上,饒我一條命。”
貝勇見求桑冉白無果,隻能調轉話頭,去求廖八。
“我現在能做到不對你的家人下手,已是我對你最大的手足情分了。”
貝勇這一刻心如死灰,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樣的結局他倒是想了無數次,原以為上天垂憐給了他一次活著的機會,也不知這個桑冉白到底是何方神聖。
明明已經被趙大帥關到了書房,還是派人將他抓了回來。
貝勇見廖八手裡舉起的手槍,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砰··”的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就這樣一槍就解決,不是便宜了他。”桑冉白一腳踢開了踩在腳底下的酒壺子,四分五裂。
廖八聽著酒壺子破碎的聲音,悠悠開口,“對於他而言,不能顧兩個孩子的安危,才是最痛苦的。”
塵埃落地,隻是這代價來得有些晚而已。
·······
荊門飯店裡桑冉白一一交代著要辦的事宜。
還有兩日就是新年了,荊門到處掛滿了紅燈籠,熱鬨的程度一點都不亞於那察城。
“槍支彈藥都藏好了?”桑冉白問道。
“都藏好了,二姑娘,今夜咱們就行動。”
桑冉白瞧著眼前這副新麵孔,是廖八擔心自己去荊門的路上遇險,將自己的貼身手下一並派出,保護桑冉白。
黝黑的皮膚,看著二十出頭的樣子,五官深邃看著倒一點不像打手。
“你叫什麼名字?”
“二姑娘,我叫林一。”林一低著頭說道。
他不敢抬頭,眼前的漂亮姑娘,看著就像大戶人家的小姐,籌劃起事情來,倒是一點不輸男人。
他哪見過這般巾幗的女子,在北胡同裡見得最多的都是一些賭徒,煙鬼,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