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仿佛為了印證他所說的話,那年輕人在地麵上撚起一塊小巧的石頭,將這塊小石頭輕輕一拋,扔在了眼前的假山冰麵上。
嘭的一聲,假山宛如遭到了雷霆的重擊一般,相削而離,應聲而碎。
巨大的冰凍假山,如千萬把鋒銳的精刀削砍而過,化成了滿天的冰屑,晶光閃閃,在空中飄散飛舞開來,漸漸的融化消失不見。
看的那年輕人和小吳的心中震撼不已和顫抖不停,這樣的場麵太駭人聽聞,太唯美,又太恐怖了。
可以說平生未見。
起初,這年輕人還以為自己被冰凍住了,隻會不死受點傷,可在現在看來,那隻是空話,絕對沒有那麼回事。
他心中是巨顫的,這要是他自己真的被冰凍住了,沒有什麼也許或是隻會,而是一定,他一定是死的不能再死,毫無活路。
而小吳,他眼中即是震撼,又是恐懼,心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個不停,他這是第二次看到了,心中的感受皆是倍增,
隻有徐慶洪想的不同,他沒有震撼,也沒有顫抖,他隻有惱怒,他很氣憤,他的人就是這麼一下子被全部給弄沒的。
人死了不算,遺體都沒了,那幾個老家夥也不例外,這讓他有什麼臉麵回宗,又或是去麵見宗主。
與此,他也確定了,吳管家所言的公子和這個白衣的少年是同一個人。
並且,這個白衣的少年跟水無心之間的關係和所為的事情是息息相關的,不然,不會為水無心而來說複仇。
同時,他在憤懣之餘,也升起了怨恨,他怨恨自己,那時,他要是不去選擇閉關的話,就不是吳管家去接待這個人了,而是他。
要是他的話,說不定還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情發生。
可是,此事已過,多說無益。
“城主府的其他人呢?”徐慶洪看著小吳,有些重氣的說道。
小吳被重語震醒過來,急忙回答道“他們都跑了,現在城主府內隻剩下了小吳一個人。”
他父親從年輕時就一直跟著徐慶洪,對徐慶洪忠心耿耿,他當然也隨了他的父親,哪怕是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跑,可見其的忠心。
“唉~”
徐慶洪歎息一聲,這也不能去怪誰,甕儘杯乾,道儘途窮,城主府內除了回宗的他,已經沒有人擁有可以保護他們的能力了。
沒有安全感的存在,他們又不是籣耀宗的人,是水城本地招收的下人,籣耀宗過來的人除了小吳以外都已經全部死了。
小吳的這點實力,連看都不夠看,能有什麼用!保護他們?那是笑話,可既然不能,小吳也沒有能力和實力將他們留下來。
小吳害怕那少年,他們也害怕那少年,忌憚那少年萬一心情不好的回頭一劍,他們也會跟著玩完。
既然如此,還留下來乾嘛呢,跑唄!人去樓空,半乾而淨。
“既然城主府裡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你不呆在大堂裡等我,呆在祖堂裡乾嘛?”徐慶洪對小吳問道,他沒有去問小吳為什麼沒走,因為他知道小吳的忠誠。
可留下來歸留下來,小吳也知道城主是回宗了,還會回來,卻好好的正堂不呆,呆在祖堂裡乾嘛?陪著棺材睡覺嗎?
還彆說,還的確是這樣。
吳管家的死與其他人的不同,他是驚嚇過度,自己退上去,撞在了一個無意間抬劍的自己人的劍口上,自己撞死的。
也因此,屍體殘存了下來。
小吳替父親收完遺體後,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城主府內空無一人,他一個人呆著也有些害怕,索性就留在了祖堂,守著棺材,陪著父親。
直到聽到了假山這裡傳來的響動,他才冒出頭來。
了解此緣由後,徐慶洪沒有怪罪小吳,起先那麼問也沒有怪罪小吳的意思,他隻是關心他。
得知吳管家的遺體還在,包裹著棺槨,存放在祖堂裡麵後,徐慶洪走進了祖堂。
吳管家作為他最忠誠的下屬,不論他是怎麼死的,他都值得他來看上一眼。
他在祖堂裡麵為吳管家上了一炷香,而後讓小吳繼續留下來,就呆在城主府內,他自己則是出了城主府,向水城城門方向行去。
那年輕人跟在他的後麵,在走到接近水城城門的時候,那年輕人不明的向他問道“洪叔,你這是打算去乾嘛?”
依照現在的情形,和冷靜的思考,最應該做出的選擇和決定因該是回宗內去找幫手。
水城有三座城門,北門、東門和南門,回籣耀宗的話,需要走的是南門,而他們現在行進的方向大門卻是北門。
所以讓年輕人很是不明白,徐慶洪這是要去乾嘛。
“找水無心,殺人。”徐慶洪義憤怒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