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妻寵!
他們原本以為是不賺不虧,沒想到因為來的人多,一點點累加在一起,還有的賺,一家人開心得不行。
等離開時,周氏囑咐楊帆文春梅他們,記得鎖好酒樓的門,早點睡,明日卯時大家就得起來,準備一天的食材。
回家的路上,大家就今日營業時的不足之處討論了一番。
比如,上菜時,好幾次上錯了桌子,將1號桌的菜上去了2號桌,3號桌的菜上去了1號桌,有一桌還漏上了一道糯米排骨。
人多的時候,不可能完完整整做完一桌再去做另一桌,有時候幾桌的客人點了同一個菜,要是沒有什麼忌口,那肯定是一起做的。
這樣的話就會有一個忙中出錯的問題,這麼多人,這麼多菜,靠幾個跑堂用腦子來記,那肯定是比較難的。
還有一個問題,四個跑堂,除了文冬梅,其他三人都是不識字的。要說這文冬梅之前飯都吃不飽了,為何會識字,還是因為她自小內向唯諾,也不敢和同齡人玩,文春梅又要經常出門做活,怕她天天一個人待傻了,便咬緊牙關,將好幾年的積蓄拿了出來,請了當時鎮上一個會認字的娘子每日上門教她兩個時辰。
文冬梅在這方麵倒是真有些天賦,才半個月,便認識了不少字,她自己又喜歡看書,有一個月文春梅發了工錢,給她買了一本千字文,她來來回回看了上百遍,連蒙帶猜的,不認識的都圈出來,第二日問那娘子。
一個月的時間,那本千字文她基本上都認識了,後麵文春梅又給她買了女兒經,論語,詩經等書籍,她都小心翼翼保存好,不論她們搬去哪裡,那幾本她寶貝的不行的書籍肯定會帶上,一個人的時候就來回翻閱。
甄彌兒覺得,文冬梅認字,這完全可以在上菜時發揮重要的作用,她提議,讓文冬梅來做上菜的總負責人。
她今天發現,來酒樓吃飯的那些食客,一起來的幾人總有一兩個是識字的,根本不需要跑堂來介紹菜品名字,價格什麼的。
偶爾出現幾人結伴而來,卻都不識字的,分彆在一樓二樓招待的顧青鬆和顧青柏可以給他們解答。
隻需要在靠近後廚的位置,單獨隔出一個傳菜房就好,從傳菜房的房頂上,連接兩根細絲線,分彆引到一樓二樓跑堂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上麵需要掛一個鈴鐺。
跑堂拿到客人對應桌號的菜單後,照著客人的選項,用羽毛筆複勾兩份,一份送去收銀櫃台,一份送去傳菜房。
文冬梅拿到菜單後,按著先來後到原則,迅速報出要做的菜品名字,要是幾份菜單上有同一個菜品,還要報出這道菜的數量。
等甄彌兒她們將菜做好,裝完盤後,再由林慧娘將菜盤放到托盤上,遞進傳菜房,文冬梅見著菜後,拉響這道菜桌號對應樓層的鈴鐺,由那一層的跑堂過來,將托盤端走,文冬梅告知跑堂,這道菜應該上到哪一桌,並在對應的菜單上,將這道菜劃掉。
每個人每天固定地做這幾件事情,也就不容易出錯了,跑堂還不用費時費力地來回跑。就算臨時出了什麼變故,也可以隨機應變。
等甄彌兒說完,大家都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顧青鬆提議,還可以在每層靠牆邊的位置,一邊放上一個矮櫃,裡麵存上一些碗碟,筷子,盤子,杯子,以及乾淨的帕子,毛巾什麼的。
因為今日,不少食客時不時叫住跑堂,除了催菜快些上,再有就是提出加個碗筷杯子什麼的要求,還有些客人不小心將食物灑在了身上或桌子,他們都需要帕子或毛巾擦拭。
如果對應的樓層都有那些東西,跑堂便不用來來回回朝後廚跑。
顧青柏想了想,說“大哥這個提議甚好。今日免費的糕點和酸梅湯留住了不少客人,以後也可以繼續,糕點需要費時費力費銀子,那自然得限量,至於果飲,相對便宜很多,每天選一種果飲給排隊的人免費暢飲,就在門前放上一口缸,想喝的人自己上去舀,喝完以後,將杯子放進臟桶裡,由迎賓抽空提到後廚,幫廚來清洗。”
顧立宗接話“那一樓二樓也需要放一口缸,沒道理排隊的人能喝,在店裡吃飯的人不能喝。”
顧青禾抓了抓腦袋,有點發愁,這量有點大,她得想想,什麼果飲便宜又好喝。
顧青柏想著,明日還需要再去一趟牙行,雇傭一個廚師和一個幫廚,周氏年紀大了,像今日這般勞累,身子肯定會頂不住,大嫂現在懷了孩子,也不能太過勞累。
還需要再請兩個跑堂,頂替今日文春梅兩姐妹的位置,文冬梅去負責傳菜,他打算把文春梅調到樓前做迎賓,一是為了照顧排隊之人的情緒,給他們發放糕點果飲,二是可以給過路的人介紹店裡的菜品和活動價格,發一些店裡的菜單。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與大家聽,一家人都表示讚同。
一家人乾勁十足,一路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等他們回到顧宅時,還沒開好門,二白就迎了過來,隔著門板委屈地汪汪叫,一白也啪嗒啪嗒用龜殼撞門,似控訴主人將它們兩白扔在家裡,一天不見人。
等宅門打開後,二白先是繞著顧家眾人跑了好幾圈,接著湊到甄彌兒小腿上拱了拱,然後兩爪子張開,一把抱住顧庭之的小腿不放,顧庭之走一步,它就被拖著移動一步,大有主人去哪裡它就跟著去哪裡的架勢。
一白懶洋洋地瞥了它一眼,一臉鄙視,接著轉頭,傲嬌地也跟上了顧庭之的步伐,一家人看得笑開了眼。
第二日,顧青鬆寅時就起了,他需要去早市買上酒樓一天要用的食材,架著馬車趕到狀元樓門口時,楊帆和章貴已經在等著他了。
三人來到菜市,縣裡其他酒樓的管事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過來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