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的眼底,一層霧氣。
傅盛堯一直都站在旁邊,他看著傅瑾珩噓寒問暖,看著餘歡無理由的依賴,隻覺得嫉妒得要發狂。
他到底還是失態了,在沉默中,冷聲開口“餘歡,和我走吧,我會保護你。”
餘歡從傅瑾珩懷中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之後,她傷人而不自知地說“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會離開傅瑾珩,更不可能和你走。”
傅盛堯按耐著自己的衝動,生生咽下了自取其辱的“為什麼”三字。
還能有什麼理由呢?
她不愛自己,她愛傅瑾珩,僅此而已。
傅盛堯冷著臉離開。
餘歡感覺到了,這一天晚上的傅瑾珩,情緒很壓抑。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份壓抑從何而來。
她的臉被壓在柔軟的被褥裡,後背微涼,睡衣被脫了下來。
餘歡回過頭看他,語氣有些鼻音“你不開心,心情不好,對不對?”
傅瑾珩沉默了一下,說“對。”
這樣的姿勢,其實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他在等餘歡提出拒絕。
可是之後,他聽見女孩子委曲求全的聲音,她說“傅瑾珩,我不反抗,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傅瑾珩覺得自己很可恥,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單膝分開她的雙腿,然後低下頭,親吻她的後頸。
意識浮沉中,他扣住她的五指,而她也下意識回握住他。
餘歡覺得,有什麼液體滴在自己的背上。
她以為,那是汗水。
之後傅瑾珩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身體的器官衰竭很厲害,流血不過是其中無關痛癢的症狀之一而已。
他抱著她,輕聲喊她的名字“餘歡,我愛你。”
懷裡的女孩子,唇角彎彎地笑了。
傅盛堯說的沒錯,倘若現如今他和顧家聯手,要讓餘歡入獄,他根本毫無辦法。他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崩潰。到時候,哪怕一時護住她,等他不久於人世,餘歡的處境,隻會更糟糕。
而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兩全的辦法
餘歡沒有想過的,第二天的早晨,一切都變了。
她從樓上下來,看見了傅公館的大廳裡,站著好幾個警察。
傅瑾珩今天穿了一套剪裁極為精細的黑絲西裝,他依舊不苟言笑,眸色冷淡,哪怕在眾人簇擁下,他冰冷到不沾染一絲絲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