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段嘉宴的目光淩厲,就像一簇簇的寒冰,刺在霍遇臣的身上“霍遇臣,我不知道你竟然有偷彆人未婚妻的習慣,你把蘇眠還給我,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蘇眠站在兩個人中間,在聽見段嘉宴近乎警告的話語後,她的臉上,幾不可見地劃過一絲驚恐。
可是段嘉宴沒有注意到,他看著沉默不語的霍遇臣,愈發咄咄逼人“怎麼不說話,心虛了是不是!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和阿眠現在都會很好!”
這話說的沒有一點點道理,分外的自欺欺人。霍遇臣的眼底,一抹濃重的厭惡劃過。
他將蘇眠攬到了身後,隻用一句話,打破了段嘉宴所有的自我欺瞞。
他說“段嘉宴,你大概是忘記了,早在一年前,我和眠眠就已經結婚了。”
他說一年前,終於讓段嘉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是了,他已經失去蘇眠整整一年了。
倘若不是霍遇臣的這句話,他會錯覺他們之間的分彆,不過就是幾天前的事。
段嘉宴往後退了一步,他看著被霍遇臣護在身後的蘇眠,臉上所有的冰冷都消失,隻剩下無措。
他微微彎下腰,喪失了銳氣,整個人一瞬間頹喪下去,他看著蘇眠,輕聲說“阿眠,對不起啊。”
蘇眠像是某種受驚的小動物,聞言眼底波光粼粼,她將臉埋在了霍遇臣的懷中,不去看段嘉宴。這是一個人逃避外界時候的動作。
蘇眠依賴霍遇臣,像個孩子。
而霍遇臣將她抱在懷裡,低聲絮絮對她說了一些什麼。他們之間沒有縫隙,旁人連插足的可能都沒有。
段嘉宴看著,突然覺得分外胸口逼仄,蘇眠被霍遇臣帶走了以後,一直被藏得很好,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隻有錦城財經報道上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用頭版頭條公布著富商霍遇臣和蘇眠的婚訊。
這一年,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如今見到了,卻是不如不見。
段嘉宴感覺心口一直固守的一個角落,徹底坍塌,那個角落是關於蘇眠,他一直覺得蘇眠會回來。
而今天的一切,清晰地告知他,他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他第一次這麼清晰地被告知了失去
段嘉宴重重地閉上了眼,他的氣息紊亂,卻伸出手,想要觸碰霍遇臣懷中的女孩子“阿眠,你不要怕我”
他的話音未落,蘇眠已經整個人縮進了霍遇臣的懷中。她的肩線在顫抖,渾身上下透著抗拒。
這一幕,終於讓他覺得眼眶刺痛。
他在眼瞼濕潤的那一刻,故作平靜地轉過身。
直到段嘉宴離開了很久,霍遇臣才低聲說“眠眠,我們回家吧。”
蘇眠點了點頭,在奶茶店店員探究的目光中,霍遇臣拿起地上的購物袋,將蘇眠背在了背上。
而蘇眠將微涼的手放在他的大衣內襯裡麵,臉貼著他的脖頸。
她在汲取溫暖,她在害怕。
霍遇臣沒有說破,隻是將她背得更穩,走得更慢。
三分鐘的路程,他背著她走了十分鐘。
他將蘇眠放在副駕駛座上,女孩子的眼睫上都是雪,那雙眼睛眸光輕盈漂亮,帶著一點波光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