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你多時!
蘇眠的腦海中,劃過了霍遇臣白衣黑發的精致麵容。
她的唇角漾開一抹笑容,輕輕搖了搖頭,手指微動“沒有遇見不開心的事。”
霍遇臣唇邊的笑容溫良,他點了點頭,道“今天是周末,眠眠想做什麼?”
蘇眠的眼睫顫了顫,她其實不是很喜歡在外麵同彆人打交道,加上昨天的時候,她和霍遇臣出去遇見了這般不開心的事,越發不想出門。
因此,她靠在他的懷中,從床頭拿了一本書,輕輕翻開。
兩個人的相處早就已經達成了默契,蘇眠的一個動作,霍遇臣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掠過她鬢角的碎發,低低地說“我去洗漱,之後下樓讓管家給你準備早餐。”
蘇眠聞言點頭。
霍遇臣離開的時候,窗外又開始下雪。
蘇眠看了幾行手中的書,隻覺得眼眶酸澀。
她揉了揉乾疼的眼睛,掀開被褥,赤著腳走到了窗邊。
臥室裡鋪著厚重的波斯地毯,哪怕這樣赤著腳踩在上麵,也不會覺得寒冷。
蘇眠拉開窗簾,落地窗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蘇眠用指尖撫開霧氣,窗外的雪景透過著一小方清晰,落了進來。
冬日寒雪天氣,花園中的一切都被白雪覆蓋。
蘇眠站在窗前,不經意看見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了下來。
有司機下車打開車門,蘇眠看見一抹算得上熟悉的身影,從車內彎腰走了出來。
葉桓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搭配深藍的內襯,整個人的氣質華貴。他生了一張風流多情的臉,原本應當是不羈灑脫。可是如今他站在那裡,眉眼之間是深重的心事。
隔著冰雪,他整個人置身其中,透著蕭索。
蘇眠站在樓上,就這麼看著他,眼眶有點疼。這是她的親人,闊彆未見的表哥。
可是他們之間的情分,似乎不剩下什麼了。
在那個時候,他對自己說“蘇眠,為了蘇家,你嫁給段嘉宴又有什麼不好?”
那一刻,他們之間的兄妹情誼,就散的差不多了。
她不知道葉桓來這裡是做什麼,但是霍遇臣不願意讓他們遇見,她就會裝作看不見。
蘇眠抿著唇,終於緩緩彆開了視線。
而此時,霍遇臣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穿著家居的常服,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隻是氣質越發沉如水,給他原本就出挑的氣質加分不少。
蘇眠看向她,她的身後是雪景,眼底卻是溫柔暈黃的燈光和自己的倒影。
霍遇臣的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舉步,走到了窗邊。
窗外,葉桓的麵容清晰可見。
霍遇臣的聲色淡淡“他昨天就來找我了,眠眠,你想見他嗎?”
蘇眠的手指攥緊,指節泛白。
霍遇臣低眉,餘光看見,幾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
他走向她,將她攥的發緊的手握在掌心裡“這麼傻,為了那些人弄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