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方白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任由胖子怎麼拉都沒有動彈分毫。
“是叫芬克家族嗎?”
“對對對,這芬克家族就是”
胖子連連點頭,可看方白依舊是一動不動,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剛剛的一絲疑惑再次浮現出來。
他本就是思維敏捷之輩,這一刻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個疑惑就像是一滴滴珍珠一般被串了起來。
那誕生的想法雖然非常非常不可思議,但微微咽了咽喉嚨,雙目震撼的說道。
“你你.就是那尊半神?是你庇護了那個預言師?
你修成了幻想空間?”
方白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這一刻,周圍的冷氣都要被胖子吸光了。
下一刻眼睛像是一個電燈泡一般蹭亮!
目光如炬的胖子緊緊盯著方白,震驚之後就是狂喜。
半神!
半神!
有半神靠山的不是那個預言師,而是他,是他,是他!!
胖子一時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許久之後才拍了拍方白的肩膀。
“方白,我們是兄弟吧?”
“不是,當初你還打算敲我悶棍來著。”
胖子的臉唰的一下就垮了下來,就好像變臉似的,格外精采,一下就把方白給看樂了。
胖子見此也樂了,回頭看向那人群,直接擠身進去,一把坐在白衣預言師麵前。
“來,看星星的,給胖爺測個姻緣。”
白衣預言師看到胖子的瞬間眼睛都紅了,就想站起來,但隨即又看到了胖子身後的方白,便就坐了下去,咬牙切齒的。
“好,看完了,眾生孤寡!”
“啊呸!還行咒我胖爺,不這攤不想擺了是吧?”
胖子每天一條,手掌啪的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
方白見此也樂了,繼而轉身離開。
胖子來了,並且氣息慌亂,他便就現身見了一麵,現在人見完了,胖子心態也穩定下來了,那自然該忙什麼就忙什麼了。
不過在離去之前,方白朝著王都方向看了一眼。
這下,他恐怕就直接走到台麵上來。
瞞不住的。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就這麼一下居然造成如此之大的影響。
他也不知道砸穿那一層防禦就會把其象征的勢力成員直接全部抹殺啊。
他本來隻是想乾掉那個惡意預言他的預言師。
結果把整個勢力連帶著乾死了,搞出了震驚整個王都的滅門案,振動了整個王都高層,還間接在王都產生了一個險地傳聞。
以至於方白都感覺隱隱有信念力量彙聚過來,傳頌度也有所上升。
這倒並非是故意所為,他也很無奈,他也不想的啊。
要怪就怪這個芬克家族太弱了,弱到這種程度居然還敢讓人預言他。
直接把白衣預言師給笑死了,他這輩子都沒想到這仇不等他自己報,就自己這麼銷了。
這死的還不是一個兩個。
直接是整個勢力內外全部抹殺,以至於他想找兩個小雜魚殺著泄氣都找不到。
真睡覺都會笑醒。
而方白到時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意識真好用。
直接在一個勢力層麵將其全部抹殺,乾脆好用。
不屬於這個勢力的不會被誤傷,屬於這個勢力的跑不掉。
不過就是有個問題很逗。
那就是雙重身份的問題。
就以芬克家族舉例,芬克家族被抹殺的時候,他家派出去的奸細本質上還是屬於他們勢力的,所以死了。
而其他勢力派在他家的奸細因為屬於他家,所以.也死了。
所以對於間諜來說,那邊都會被殃及,慘的不得了。
不過這種條件想要達成還是比較苛刻的。
這一次也就是機緣巧合。
方白估摸著從現在開始,這段時間所有預言師都得老實下來,所有勢力都不敢許諾預言師預言了。
要不然一個不好就是滅門大禍。
雖說隻要機靈一點、懂一點預言師的聘請規則,知道庇護的範疇,嘴巴嚴實一點、手令嚴實一點,那倒也不會幫預言師背鍋。
但怕就怕有些人疏忽大意,或者乾脆就不懂,然後被忽悠著庇護了預言師,直接被預言師拉著同歸於儘了。
心中思索著,方白直接回到了自己布置的法陣中央,外界的一切嘈雜都無法乾擾這黃昏平原之畔的寧靜。
當猜測這裡有半神存在的時候,尤其是知道這是預言師半神的時候就沒有人膽敢來試冒犯了。
搞不好你派去的人就被作為媒介,讓人直接攻擊你勢力本身了。
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裡不已經有芬克家族這個前車之鑒的嗎?
一般的家族敢動嗎?
不敢動。
至於更高一個層次的王宮,在知道這尊半神還是玩家之後那就更不敢動了。
甚至打探的時候都沒敢派人過來,生怕在找到應對方法之前就惹怒了這玩家半神。
彆說是打,他連潤的準備都還沒完全做好啊。
就這般,在寧靜之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四十天就好像在一回首之間悄然流逝。
而在這四十天當中,剩餘的全部材料都已經變成了內蘊黃昏之力的零件。
這些零件大的長達十數米,小的可能隻能以微米作為計量單位,完全整整齊齊的堆放在裝甲車內、堆放在方白的內空間之內。
以萬為單位計量的零件,每一個都是以元素金屬鍛造的真正四煉裝備,也就是四階裝備。
甚至因為融入的黃昏之力品質過高,其每一件都超越尋常四階裝備,也就是比不過真正的傳說裝備罷了。
每一件之內都蘊含極強的能量,彙聚在一起散發出的能量波動更是無比駭然,其堆積在一起自發形成的場域更是讓人仿佛立身於一座巍峨高山這下。
而這些全部都隻是一個構造的零部件。
方白放眼望去,看著這些零件,其中有些是製造機甲所需的零件,有些事替換維修的耗材、有些事保養用的易損件。
這些方白都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