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朝著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王爺!王妃這次可能是真生氣了。”
蕭景辰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她“這幾日就讓她先住在你這兒吧,所有的吃喝都算在本王頭上。”
兮月點了點頭將那銀票接過後,識趣地退了出去。
蕭景辰來到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紀允思那紅撲撲的小臉笑了起來。
“騙子!都是騙子!”
紀允思喝得醉醺醺地在睡夢中囈語起來。
蕭景辰摸了摸她的臉有些不舍得,歎了一口氣。
喻良從外麵走了進來“王爺,我們該走了,要是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蕭景辰的眼神一錯不錯的落在紀允思的臉上。
“你去派人警告蕭世毅,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若是他再敢利用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介意將他的身份捅出去交給蕭景良,所以讓他好自為之。”
“是!”
紀允思這一覺睡到了晚上,此時張清辭的屍體已經被蕭景辰處理好送回了張府。
由於張清辭的父母不在京城,所以他在京城的府邸冷清的很,隻有春全穿著一身孝衣哭哭啼啼的跪在他的棺材前為他燒著紙。
紀允思此時倒是平靜了許多,她來到張清辭的棺材前跪了下來。
一旁的春全看著她,心中雖有無數的埋怨,但卻不敢發泄,隻能哭的更凶。
“伯父伯母知道他的事了嗎?”紀允思問道。
春全搖了搖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小的還沒來得及通知老爺和夫人那邊,老爺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紀允思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了一遝銀票,遞給了春全“這些銀票你拿著,讓人好好置辦張清辭的葬禮。”
春全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就直接打掉了她手裡的銀票,散落在地,甚至還有兩張掉進了火盆裡。
“恒王妃,有些話本不是小的該說的,但小的還是想冒死說出了,我家少爺是遠近聞名的神童,十歲就考上了秀才,生意隨便做做便可財源廣進,你覺得他會差錢嗎?”
“若不是因為你,他大可在家中做自己的闊少爺,況且他還有宰輔之才,將來定是國之棟梁,追求者無數,現在卻因為你英年早逝。”
“我家少爺喜歡你,即使是你騙他,他也要無條件地幫你,皇上不止一次施壓,讓他想辦法置你於死地,他冒著生命危險一次一次的搪塞了過去,小的希望,您日後好好想想,您對得起他對您的愛?”
“還有,府上現在淒涼得很,實在無法接待您,既然王妃拜也拜過了,還請王妃回去吧!”
紀允思喉嚨裡此時仿佛有一塊大石頭一般卡在中央不上不下
她低垂著眼眸不敢反駁,隻能落寞地出了張府,回了瀟湘閣。
至此以後,她每日都在瀟湘閣買醉,每日隻要醒了,便一口喝酒灌下去,將自己灌倒後繼續蒙頭大睡,誰勸也不聽。
直到第五日後,他突然好像一個沒事兒人一般,穿戴整齊後離開了瀟湘閣。
她先是回到柳老大他們之前住的宅子,確定宅子內的人已經搬走後將宅子內的鎖換掉。
皇後此時的病早已大好,她已不再需要去皇宮做太醫。
她回到醫館跟穀主商量一番後決定,反正皇上現在為了忠勇侯一事焦頭爛額,倒不如此時他們二人趁著皇上不注意偷偷溜出京城去藥王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