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姑娘一嘟櫻桃小嘴,皺起可愛的鼻尖兒,翻了個可愛的大白眼,一徑嗔怪道,“瞧侯爺說的,好像奴們隻識身份隻認銀錢似的。奴不依,莫非奴就不能愛林大人的人品才具了麼。”
淮揚總督薛春泓笑道,“這兒可不隻林大人人品才具好,範大人馮大人亦是禦前小紅人兒,朝中新貴。”
淮揚官場,這些名伎們陪完酒不算,還要送諸位大人上床。
林永裳笑,“這可不敢,有聖人前車之鑒,可見女色誤人。”
範維極是佩服林大人一張毒舌,堪比孔雀膽鶴頂紅,薛春泓與安永侯揚州知府俱是尷尬無比,還是範維打圓場,“夜深了,姑娘們也累了,讓她們回去歇著吧。這趟出來,若是叫皇上知道我等單在美色上用心,怕會不高興呢。”
薛春泓忙打哈哈笑,“可不是麼?見到幾位天使下降,我等隻顧著高興了。還是範大人禦前當差,給我等提了醒兒。”
馮秩道,“是呢。鹽課的事也該開始辦了呢。”
林永裳接口道,“若是薛大人鄭侯爺李知府無異議,咱們明兒就在總督府打齊兒。”將事情定下。
“聽林大人的。”
諸人紛紛告辭離去。
如今江南也有一樣流行,大家紛紛以看盜版的皇家報刊為榮。
安定侯深更半夜的回家,見老婆正捧著一疊子墨紙對著牛油大蠟直樂,笑道,“又出新的了。”尤是婦人最愛。
安悅公主撂下皇家報刊,喚了侍女進門服侍丈夫洗漱。聞著丈夫身上的膩歪歪的脂粉味兒,沒好氣道,“又去那醃臢地方了吧。”
“我的夫人哪,不過是應酬,新來的欽差,好家夥,帶著太祖爺的天子劍來的,誰敢怠慢了他。”安定侯笑問,“南豐伯家的官司如何了?”
安悅公主笑,“陸家老八判了二十年,流放三千裡,無赦不得回帝都。南豐伯府被罰銀十萬兩給吳姑娘做補償。”
安定侯歎,“陛下英明。吳姑娘畢竟性命無憂,若是仿趙喜案,量刑就太重了。”
安悅公主道,“這位吳姑娘真是厲害人物兒。”
“不厲害也告不了禦狀。”安定侯換了內衫,洗過手腳,道,“吳家出此悍女,我看吳經要頭疼了。”
安悅公主道,“有吳經什麼事兒,吳經不過是族長,這姑娘雖說是父母雙亡,到底有叔嬸娘舅,等閒也輪不到族長來管。”
夫妻倆閒話一回,共同歇息不提。
如安定侯所料,吳家真是炸了鍋。
吳經乃一族之長,揚州城裡數得著的大鹽商。
原本吳婉隻是吳家旁係,傍著大樹做些買賣,家族的鹽場裡有些祖上傳下來的份子。吳婉一支與嫡支相去較遠,在鹽場那頭兒不過占個一星半點兒的。
自吳婉與陸家打官司一事見了報,吳經簡直頭痛個半死,喚了吳婉的叔叔吳縝來教訓了幾句,命他去帝都把吳婉擺平。自古民不與官爭,雖說吳家也頗有財勢,不過那畢竟是帝都南豐伯府,族中兩位駙馬,哪個是好惹的。雖然吳經也認為吳婉可憐,可在利益的天平上,一個吳婉自然不能與南豐伯府的重要性相提並論。
按吳經的意思,若是南豐伯府肯娶吳婉,那是再好不過的結果。畢竟吳婉已失清白,且腹中有陸家骨肉,能進伯府做平頭正臉的嫡妻,亦是福份。
或者有短暫的波折,到底母憑子貴,不怕沒有將來。
誰料到最終是這樣一個結局。
吳婉絕對是豁了命出去。
此事,並不是小事,吳經派人於帝都密切關注。對於吳婉的手腕,吳經頭疼的同時,亦大為佩服。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手段見識,不讓須眉。
吳經的消息比那過了期的皇家報刊要快要準,自從得知吳婉已得皇太後青眼,結束了在帝都的生意,被封從五品女官,正式打理善仁堂後,吳經已經敏銳的感覺到
他對於吳婉的策略,需要變一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心肝兒們早點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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