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敬您,幻術之王。”
“距離你上次使用那個東西”
溶魅惱怒地打斷了溟魍的話“無可奉告!我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向你一五一十的稟報吧?”
祈夢皺著眉頭,渾身的疼痛讓她難以保持理智。
羽魑知道這時候應該裝作有些驚訝的表情,但是她的視線從溶魅的側臉上無法挪開。明明心裡清楚,但裝作一概不知是很難的,更彆說能不著痕跡的騙過幻術族那位老狐狸。
她此時有些害怕,握著聚魂之劍的手心濕漉漉的。
祈夢睜開眼睛,望著哈麗雅特的方向。
那模糊的身影正在與一個男子纏鬥。
“不過一個馭獸族的靈使,還想為了活命丟下自己的族長嗎?”遠遠,澤維爾惡狠狠的說道。
澤維爾對於祈夢來說的確很陌生,隻是借森林之神和靈獸之力威脅後得知了他上一世的死因,其他一概不知。
但是那死士身側環繞著幻術令牌卻令人膽戰心驚。
澤維爾向後一扯,再向前猛衝,手中的砍刀向哈麗雅特淩厲地劈去。
“快阻止他!”凜夜大喊道。
不知凜夜話中所指是誰,但澤維爾並不去理會,握著砍刀的手猛地向下一揮,不偏不倚砍在女子的右手上。
“臭女人,居然敢讓我跪下?”
哈麗雅特吃痛地跪倒在澤維爾麵前,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可是,事態到了現在,即便是砍下了這一刀也於事無補了。
她回過頭來看著祈夢,點頭示意。
“完了全完了”凜夜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師兄,出什麼事情了?”白漣舟望著麵如死灰的凜夜,心裡也緊張了起來。
巨大的爆炸聲在天地間轟然雷動,術士峽穀的爆炸聲不斷響起,無數砂礫土塊雷霆萬鈞地墜落下來。
天災。所有人都在這天災下束手無措。
因為這份未知的恐懼,就連羽和溟魍也一下緊張了起來,但是他們現在,相當於是拽著所有人赴死了。
羽魑的視線急切的轉了回來,問道“溶魅!出什麼事了?”
她感覺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驚人的變故,但不確定,旋即壓低了聲音,確保他們的對話隻有彼此兩個人能聽到。
“你不會用了鎮世決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快告訴我!”
溶魅雙眼緊閉,再次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混沌和絕望。
他向羽魑搖了搖頭,強壓著恐懼沉聲說道“不是我,是森林裡的東西”
完了一切全完了
占星師的恐懼,才是真真正正的恐懼。
白漣舟看到師父的表情不對,立馬向他的方向奔跑。
小西塞爾一把將他扯了回來,問道“你瘋了?”
少年的表情遲疑了半晌,立馬不悅道“你這人!師父和師娘都要有危險了,你身為雇傭兵,都不過去管管嗎?”
這蠢蛋真的瘋了,小西塞爾內心想著。
“去送死?”小西塞爾問。
“你少嚇唬我!”
話音未落,腳下的土地突然震動幾下,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地表裂開無數手腕粗細的溝壑,並持續向下坍塌!
白漣舟腳下一空,就格溫德林和凜夜也絲毫沒有防備的向下墜落。
“啊——”
正在這時,羽魑突然向下俯衝,雙手在地麵上牢牢一扣,幾位靈使身下已經停止了劇烈的顫抖,分崩離析的土塊逐漸平整。
四人落在一個約半米深的坑裡。
“你們幾個保護好自己,我能救你們一次,下次可就不一定顧得上了!”羽魑用最大聲喊道。
小西塞爾沒有慌張逃跑,但此時也不敢起身亂動,就這麼拽著格溫德林,另一隻手按著凜夜的後脖子趴在坑裡。他性子雖狂野、不拘小節,但此時此刻卻是最快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的人。
“聽好了,”他沉聲對三位靈使說道“我們現在,在那頭上古靈獸的宴席上。”
“靈獸都愛吃活物,你們仨聽說過吧?”
“彆亂動,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