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緊接著,白漣舟便被對方從身後攬住了。
女人纖長柔美的手已經放在了他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上,笑道
“都快一年沒見麵了,小女子好想你啊。”
“葵黛爾”
白漣舟內心的慌張像是瘋狂生長的野草,不斷蓋過他激動的情緒。
“溶魅和帝星師都在裡麵呢,被他們看見不好。你要是想見我,直接寄封書信過來多方麵,還用得著自己親自跑一趟”
“呀,你還害怕這個呀,他們二人可從沒見過我。”
“我的意思是,這樣太過危險”
“好啦。我有好玩的事要跟你說。”葵黛爾嗬嗬一笑,道“先前你的族長和那幾個水靈師在術士峽穀裡打的熱火朝天,歐內斯特都羨慕的流口水,說是好久沒都沒見過這麼痛快的靈術大戰了。”
“啊你們也在?”
“對呀,怕你出危險嘛。不過看你的族長把你照顧的不錯,小女子不好意思打擾罷了。”葵黛爾的手不斷向下撫摸,緩緩停在了白漣舟的小腹上,“這占星族的夥食真不怎麼好,你都瘦了。”
“溶魅不是我的族長。”白漣舟語氣生硬地回道。
“喲,小女子還以為你們師徒情深呢。”葵黛爾笑聲嬌俏,繞到白漣舟麵前,“可是他必須得是你的族長啊,不然咱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他終於見到了那張心心念念的臉。
葵黛爾外披一件雪白的厚絨披風,輕裹著她豐滿而優雅的曲線;內著一條暗紫色的長裙,開衩很高,隱隱約約能看到黑色絲襪和兩條曲線曼妙的美腿。她的耳朵和鼻尖有些發紅,水水兒的紅唇勾起一個十分誘惑的弧度。
白漣舟滿臉通紅,扭過臉去不敢再看。
“咱們在一起住了半年,你不會因為詹森·西塞爾剛剛說你是個‘雛兒’,就不敢看小女子了吧?”葵黛爾掩著嘴輕輕笑著,“舟舟,問你話呢,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的約定呀?”
“你認識格裡帝國那個雇傭兵族長嗎?”白漣舟不答反問。
葵黛爾捏著白漣舟的下巴,將他拉近了半分“哦?剛才,是小女子先問的問題吧。”
少年的臉更紅了“我我當然記得了隻是這件事很重要,葵黛爾,你到底認不認識他?”??“乖嘛,要先回答彆人的問題,才可以繼續提問哦。”
葵黛爾仿佛是一隻貓咪在玩弄自己剛捕獲的獵物,“詹森嘛小女子跟他挺熟的。不過他可能不太知道人家的真實身份呢。我們兩個,不過就是一麵之緣,一夜之情,你可不許多想。”
一夜之情白漣舟的目光又躲開了。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稚嫩,從來沒有窺探過“大人”的世界
“這種事情,小女子都沒有害羞,怎麼你先害羞起來了,哈哈”葵黛爾滿不在乎地用手指在白漣舟胸膛上畫圈兒,“有的時候呢,我們女人獲取情報的能力,可比你們這些自詡目達耳通的男人們厲害多了。多虧了詹森·西塞爾,小女子很快就鎖定了鎮世決之主的範圍。”
白漣舟的瞳孔瞬間縮成細線,連忙裝作欣喜地問道“真的?這麼說來,我的靈力馬上就可以恢複了?”
葵黛爾搖搖頭,正色道“很可惜呢,小女子沒有確定目標,此行來,是專門找你印證一下這個觀點。”
不知為何,白漣舟在內心暗暗鬆了口氣。
他沉聲道“其實,我在維奧萊特帝國也有些發現,正好,咱們兩個可以互通有無,你先說吧。”
“不要,你在維奧萊特呆了這麼久,人家要聽你先說嘛。”葵黛爾撒嬌道。
白漣舟心道不妙,主動權似乎從來沒落到過自己手裡。原本還想讓葵黛爾先開口說個大概,自己就能蒙混過關,不過這女人根本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他略加思索,語速緩慢地說道
“這大半年來,我先是在圖布裡克海灣遇到了個不知姓名的老頭兒,他幫我恢複了一些靈力,還給了我不少錢,悄無聲息的就走了,有一定的嫌疑。不過我後來再也沒見過他,暫且把他排除”
“故意不透漏姓名的話,很可疑呢。”葵黛爾喃喃道“不能隨意排除掉任何人哦。”
“嗯,嗯”少年連忙應著。
情報完全不對等,白漣舟根本無法猜測對方的信息量,隻好老老實實說道
“接下來,我最懷疑的人是溶魅和溟魍他們二人是義父子關係。”
葵黛爾美目一轉,問道“哦?那看來,他在最親密的人身邊露出破綻了呢。”
“我我還是先說溟魍吧,他的靈能很奇怪,我覺得應該不是普普通通的‘永生’這麼簡單。鎮世決的定義,應該是可以修改這大陸上任何已知的事物,他很有可能是使用靈能修改自己的衰老速度,以此作為掩護鎮世決出現在近三十年,在年齡上,他是洗脫不了嫌疑的。”
“嗯,你說得對。”葵黛爾點點頭,立馬拋出了新的問題“從年齡上來看,溶魅族長已經沒有嫌疑了,你又為何懷疑他呢?”
“因為我跟隨他這麼久,都不知道他的靈能是什麼他之前是幻術族的靈使,能夠用幻術變換星星的位置,可見他的能力應該比普通占星師強上不少。”
葵黛爾沉默了半晌,湊近問道“據我所知,幻術師也不可以改變星星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