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臣攝政王的掌中尤物!
似乎是為了驅逐冬月那場圍城之戰的陰霾,長安街上的炮竹聲自過了子夜就不絕於耳。
謝德音怕兒子半夜驚醒,專門將他從奶娘處抱來。
謝德音讓他睡在最裡側,護在懷裡,隻聽著外側的男人不悅的咕噥了一聲
“這小子能吃能睡,天塌了都吵不醒他,也不知道你瞎擔心什麼。”
謝德音低頭看了一眼,隻見他雙拳放在兩家兩側,偶爾吸吮一下嘴唇,似夢中在吃東西,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她輕笑一聲,被身後那人擁入火熱的懷中,閉眼睡去了。
天不亮周戈淵就要走了,謝德音將孩子包裹好,滿眼不舍的看著周戈淵接了過去。
嬰兒在他臂彎裡小小的一團,睡得正是香甜。
正月會非常的忙碌,隻怕不能日日都見到他,一時心中難舍,謝德音上前,將前兩日準備的壓祟平安袋係在他的小褥子上,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小臉蛋。
“你乖乖的長胖胖,娘有空就去看你。”
周戈淵見她始終低著頭,滿眼看著都是他懷中的孩子,不悅道
“本王的呢?”
謝德音微怔。
“什麼?”
周戈淵下巴點了點,示意她剛才拿的那個壓祟平安袋。
“王爺,這是小孩子才有的。”謝德音無奈的笑道。
“嗬!”周戈淵以語氣表示不滿。
以前還有個香囊腰帶什麼的,現在連邊兒也摸不著了。
謝德音苦笑,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兒子在他手裡討生活呢。
她點漆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
“上元節我自有禮物給王爺。”
周戈淵端著頗有些高冷的神色,壓平了欲揚起的唇角,才算滿意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
等他們爺兒倆走了之後,謝德音依舊哈欠連天,卻知道不能再睡了,周戈淵這時候趕著回去,便是年初一這日的事兒會非常多。
他要帶著小皇帝祭天拜祖,接見群臣,這日命婦也應該隨著朝臣一起入朝。
周戈淵昨夜說了,讓她今早不必去了,隻管在家休息,隻是她有彆的打算,自然是要去的。
年前的時候,三夫人的兒子陸家的四公子跟在陸修齊的身邊,一起抗擊黨項人有功,三夫人也因此被封了三品的誥命。
昨晚上金子可沒消停,不時的讓三夫人受一下刺激。
她如今在進宮朝拜的名單裡麵,不去的話,可是大不敬。
謝德音梳妝妥當,換好了朝服,便帶著元寶和金子出門了。
從昨夜開始,謝德音便讓人在三房那邊傳,說她會馭鬼,想必這時候三夫人已經聽到了這樣的傳言了。
在陸府大門口時,她看到後麵的馬車上,三夫人臉色慘白,精神恍惚的被丫鬟攙扶上了馬車,謝德音眸光清冷。
皇室的祭天拜祖十分的繁瑣,朝臣和命婦在寒風中早已凍透。
謝德音如今是護國夫人,站在命婦的最前麵。
此時,一個內監手中捧著鬥篷和手爐走來,還有一碗參湯,來到謝德音跟前,恭敬道
“夫人為國儘忠,護衛長安殫精竭慮,才早產體虛,陛下與攝政王感念夫人的忠義,特命老奴送來取暖之物,夫人保重身子。”
謝德音看著那鬥篷和手爐,忙接過後跟內監道謝。
身旁的官眷命婦看到這樣的殊榮,誰都羨慕,卻無人嫉妒。
畢竟圍城的那半個月,謝氏的所作所為,以及城牆上為救下那些孕婦的話,至今所有人都還記得。
護國夫人,她當之無愧。
謝德音看著周戈淵帶著小皇帝做著繁複的祭天儀式,她瞄了一眼原本給太後設的席位,此時是空的。
太後還在跟周戈淵賭氣,連一年中最重要的祭天拜祖儀式都不來。
不過,她來與不來,都無甚關係,都不影響自己的計劃。
她知道周戈淵最在意皇室威嚴,他父皇打下來的這個江山,他比任何人都在意,所以,在他祭天儀式還沒結束時,謝德音不會妄動。
他寵自己隻是兒女小情,若真是搞砸了祭祖大典,隻怕他不會饒自己。
等著祭祖拜天結束,命婦依次告退時,謝德音看三夫人搖搖欲墜,上前去扶住了她,將他往一旁帶。
“三嬸這是怎麼了?”
三夫人像是被燙到一般,快速的縮回了手,躲避瘟疫一般的遠離謝德音。
而就在三夫人轉身匆匆要離去時,抬頭見宮牆處一閃而過的身影當即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