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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熱鬨(1 / 2)

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北風昏暗像籠罩著天,這不影響行人準備辦年,也不影響梁仁堆積而出的豪情。

好男兒都有豪情壯誌,梁仁沒有是他無依無靠,不得不過於小心,導致豪情是商鋪賣不出去壓箱子的貨,輕易的也不願意翻騰而出。

有賴魯王鑼鼓般緊密逼迫的腳步,還有梁仁忽然發現他應該守護著什麼,這豪情擺在桌麵上,梁仁發現沒什麼可害怕,也沒有不自在,應該害怕的還變成魯王皇叔那個老混蛋。

他帶著笑容策馬往王城裡回去,慢悠悠的想著剛得到的豐厚戰利品,蔡謙納悶為什麼不昨天讓他走,一定是今天呢,昨天紅街蔡大爺走的光彩不是,昨天大背爺還剛剛到南興,這會兒還沒有聽過紅街的名頭。

那是因為林鵬一早來見梁仁,文家的家產進入南興境內,就由梁仁派去的人接手,林鵬不再有擔心貨物丟失的憂愁,不過貨物是他辛苦弄到手,辛苦運南興,記錄的冊子由林鵬保留,由他在王城呈給梁仁。

否則人家貨物弄來了,車隊帶走冊子也拿走,林鵬心裡要打鼓。

林鵬和殿下分賬來了,並且提醒晉王殿下他答應過,文家三成的家產歸承平伯夫人,林鵬自己包括各項費用占三成,餘下四成是晉王淨剩下的。

梁仁也說過使用上的費用他會出,林鵬和他另一個合夥的朋友老孫共計花費一萬出去的銀子,梁仁大方的支付兩萬,多出來的算林鵬的賞錢。

殿下和商人皆大歡喜,林鵬是可以確定他的收入到手,而梁仁也可以放心的料理這幾個禦史的後續,殿下是個做事穩當的人,哪怕林鵬昨天已到南興,可是沒和林鵬把賬目算好以前,他怕文家的家產有變。

到手了,就可以安心做其它的事情,今天送走蔡謙、丁烏全,釋放張彙青三個人,蔡謙不殺張彙青,張彙青也得死,張彙青隻是梁仁再一次試探蔡謙的手段,也隨便的試探一下丁烏全。

倘若蔡丁兩禦史見到張彙青和官道就在眼前,失了分寸不認是非,隻認魯王的話,十裡長亭空蕩蕩的那段路將是這幾位禦史的葬身之地。

殿下有淨街的資格,蔡謙出城門後隻顧著“春風得意我先來”,紅街大少我是先於大背爺的那個,隨後長安說“心中有刀可怎麼辦”,他又膽小慎微,還真的大意一下,沒有留意從城門到十裡長亭再沒有其它的行人。

蔡謙沒有想到也有可以體諒的原因,北風天官道上的行人本來就少。

也幸好蔡謙還是那個正直而又不攪和皇家糾紛的那位,他帶著自己的性命和丁烏全的性命離開,梁仁去了心頭大患張彙青,在這個寒冷的早上實在得意。

“長安,允許行人通過。”

梁仁是個稱職的殿下,他先想到的是行人進王城的不方便,長安答應一聲安排人不再淨街,梁仁一馬當先直奔王城,關於魯王這一次揮刀的後續還沒有安排完,三個受到張彙青指派,最早進入伯夫人商會暗查的年青禦史高勁、關謀和江越可以釋放。

張彙青的死實在太重要,死在誰手裡也重要,哪怕蔡謙還不能當這一隊巡查禦史的臨時上官,丁烏全有資格有曆練,少不了是個上官或上官副手。

現在不怕高勁、關謀和江越返回後彈劾自己,手上染血的丁烏全和蔡謙會料理好他們。

還有魏臨行是個硬骨頭,他死也不肯招供畫押,梁仁也不在意,打算把魏臨行和毛太宰夫人的供詞呈往京裡,和文聽雨一起出現在王城的魯王府人手就地杖斃,免得他們被魯王營救還要禍害自己,而文聽雨,失去家產有時候比失去性命更嚴重,嘴角閃過諷刺笑容的梁仁打算放了這個老頭兒,讓他回家吐血去吧。

這樣一辦勢必引起魯王的報複,說不好是瘋狂的報複,梁仁還要趕回王府商議對策。

眼前件件都是事兒,可是他躍馬進入城門以後,還是停下來分了心神,看向後方現在是小小廝永守在,梁仁含笑詢問“林鵬現在哪裡?”

“按他自己說的,拜見過殿下就拜見伯夫人,現在應該在伯夫人府上。”

“那就好。”梁仁點點頭,覺得再沒有什麼遺漏掉,這回是真的往王府去了。

北風在寂靜的承平伯府肆虐,讓火紅的楓葉明豔成堆,讓蘭草更加蒼翠欲滴,這個上午承平伯府門戶緊閉沒有人聲,從主人到家人都在夢張裡悠遊。

真正的一夜好睡建立在有錢有閒還帶足勞累,這種勞累不能是章台走馬那種消耗精力得來,也不能是勾心鬥角謀算彆人而出,正確的勞累出來正確的休息,“正”在這裡不是一個字兒,它是一種精氣神。

忙活半夜的承平伯夫人就帶著這種精氣神兒,五更過後送走客人,她索性帶著全家提前吃完早飯再睡,這樣也給廚房一個足夠的睡眠時間,再起來大家吃中午飯,早飯不用再張羅,除去林德事先安排的幾個看門戶的還熬著,其餘的人都在夢鄉裡數銀子。

這錢來得正當,這錢來得光明,這錢來得主人應允過的,這錢來得也豐足。

承平伯夫人也在夢裡數了數,對於她來說沒有主人在上,這錢來得是殿下應允過的,這錢來得心安理得。

充足、富裕、滿意的情緒讓夢境更是完美,承平伯夫人睡飽了,緩緩睜開眼睛時,精力充沛飽滿的像個猛漢。

眸光從青蓮色的繡帳看向床的外麵,黑漆雕加官進爵的衣架上搭著兩件外衣,一件素白色繡蓮花的錦襖,一件是暗紫色的錦裙;再看是博古架上的各式珍玩,伯夫人不懂,還是承平伯在世時的擺設分毫未動,青銅的小鼎、石頭的硯台、數方古鏡等等,然後三千兩銀子這個概念筆直撞上來。

伯夫人深吸著氣,把三千兩銀子從腦海裡屏棄開來,重新再掃視房裡,窗台的下麵黑漆梅花桌椅,旁邊是一架繡花繃子,上麵紮著藍、白、黑三色的繡線,旁邊是三千兩銀子再次撞將上來,承平伯夫人有點兒腦殼痛。

好吧,撫著額頭的她認真的想想,她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肯從一睜開眼就把三千兩銀子放在心頭,怕自己又露怯,雖然家裡沒有人敢笑話她,現在躲不過去的模樣,那就放心的高興吧。

她歡快的笑了,三千多兩呢,一個晚上到淩晨傭金三千多兩,這說明她辦的商會成功了,算得上南興王城裡有名的商會,這裡麵當然有需要謝的人,比如殿下取消宵禁,比如林鵬帶來的商人貨物隻在自家商會上買如

房外傳來嘰嘰嘀咕的嗓音,茶香小聲地道“夫人還沒有醒麼,也罷,讓林老板再等會兒,再喝一碗好茶。”

丫頭們已是先醒來當差。

承平伯夫人忙道“我醒了,是哪位林老板,昨兒晚上來咱們家的林老板嗎?”南興王城裡同姓林的商人也有好些,伯夫人怕弄錯。

她是不一定需要丫頭服侍的人,擔心是林鵬有話來說,出聲的時候急忙忙走去衣架那裡取衣裳,茶花、茶香和秦氏、秦氏的丫頭冬巧一起進來,每張麵容上都是滿麵春風“夫人醒來了,昨兒大辛苦了,還應該再睡會兒才是。”

承平伯夫人也就丟下來,由著秦氏和丫頭們服侍,茶香一麵侍候一麵回“就是昨天的林鵬老板,他半個時辰前過來,說有要緊的事要回夫人,又讓不要請起,我隻得來看一回再看一回吧。”

“那快著些吧,他來應該是說商會的事情,怎麼好讓他等著,說不定他外地的商人在本地又遇到麻煩事情,應該早早的叫我。”承平伯夫人催著為她整理妝容的秦氏。

一個晚上三千多兩銀子呢,秦氏也這樣想,手下加快,承平伯夫人守孝也不用怎麼梳頭怎麼挑首飾,確實也極快的出房門,茶花捧著紅棗茶,伯夫人在往客廳的路上喝幾口,隨後就疾風驟雨般的出現在客廳的屏風後麵。

她殷勤的把林鵬看成是個大救星,期盼著林鵬對商會提些建議,或者他自己在王城內經商碰壁的事例,伯夫人能幫的一定幫,也多少可以學點兒,對於林鵬的到來,承平伯夫人是這樣想的。

林鵬一開口,承平伯夫人蒙住,屏風前欠身的身影誠懇的道“夫人,有要事回您,請讓侍候的姑娘們退開幾步可好,”

屏風後麵站著的承平伯夫人、姨娘秦氏和丫頭一起失色,林鵬是個男人,客廳外麵還有兩個男的家人守候,也一起動了怒容。

都拿林鵬當成另一個任敬,他帶著商人前來出色的表現就成不可動搖的鐵證,林家不是他的本家,以前也沒有交往過,他憑著什麼向伯夫人示好,受伯府禮敬的這廝其實肚腸狠狠的壞了的。

伯夫人一聲冷笑逸出紅唇,秦氏陰沉著臉抽出袖子裡一把剪刀,這是繼任敬出現以後姨娘的隨身物品,現在亮相方便的很,茶香茶花默默的拔下發上的簪子,亮閃閃尖利利的十足是個凶器。

冬巧隨她的主人,也是一把剪刀抽出來,陪同前來的兩個精壯婆子開始卷衣袖攥拳頭,和男人比比力氣她們可不服輸。

女人反應快,那兩個男家人還剛怒氣勃發呢,屏風後麵準備的差不多,這是一架八扇的木雕屏風,不怎麼隔音卻不容易看到人,伯夫人要看林鵬得把眼睛湊到屏風上麵,她顯然沒有這樣做,說說話這樣交談就很好。

林鵬沒有看穿屏風的眼神,他也看不到屏風後麵的各項準備,他隻是後背冷嗖嗖,像有無數把刀子準備紮過來。

商人是相對機靈的一個群體,林鵬向承平伯夫人充滿感激,更是抖起十二分的機靈,他一想就知道誤會出來,笑著再道“伯夫人是林某的救命大恩人,林某我有幾個膽子敢來衝撞夫人,夫人請息怒,我拿腦袋保證,我的話最好您一個人聽。”

“不成!姨娘和我不能分開。”嬌柔的嗓音帶著剛強。

“是!我得在,甭管你說天上的話還是地上的話,不讓我陪著,你就彆說了。”蒼老的嗓音這是姨娘秦氏,秦氏毫不讓步。

林鵬也同樣的不讓步,強硬的道“姨娘要聽可以,姨娘發誓不說出去,還有伯夫人和姨娘身邊的姑娘們可千萬不要聽,夫人請信我一言,知道的太多隻會引來災禍。”

承平伯夫人還在猶豫,雜貨店的姑娘這話不是小瞧她,隻是說明一下事實,她從小沒有接受過相應的教育,而秦氏這養在林家長大的丫頭就不一樣,侍候過林老夫人的秦氏知道有些話可以聽,有些話聽過說有殺身之禍並不誇張。

秦氏發話“茶香,你們全退下去。”

衣裙滑過地麵的聲音出現,片刻歸於寧靜,秦氏重新開口,發了個誓言,並且道“如果你這話不應該我家夫人聽,我這誓裡把你也掃進來。”

林鵬不放在心上,這不是廢話嗎?與伯夫人無關的話,我往這裡來豈不是沒事找事。

他再次確定屏風後麵隻有承平伯夫人和姨娘秦氏,回身又檢查一下守在房門外麵的兩個男家人,也在自己的要求之下退出十幾步,林鵬還是不太放心,把房門關上。

回到屏風的前麵,從他販雞怎麼遇到秋雨泛濫,江麵因此封掉,幾船鬥雞滯留在王城外的碼頭那裡,又怎麼在街上聽到有人說南興有一位樂於幫助商人的人,趕去後沒有見到其人,文聽雨“無意中”和自己認識,由他舉薦深夜向伯夫人求救,蒙伯夫人不棄願意幫他賣雞,再後來晉王尋到他的大船上,與他夜會挑明真相,才知道自己被文聽雨耍的團團轉,而且錯一點兒有可能掉腦袋。

這整個過程有承平伯夫人親身經曆的,有些她不知道的,她聽得很認真,秦氏呢,從林鵬說不到幾句話就知道事情重大,她最好彆聽,悄悄的往後麵退著,又不放心丟下伯夫人一個人在屏風的後麵,雖然木頭屏風擋住客廳的後門,林鵬不破屏風就過不來,這不是繞過屏風就可以過來的擺放方位,秦氏在十幾步外停下腳步,既聽不清說話,也方便有事情就保護到年青的主母。

林鵬再說下去,就是文聽雨促成禦史丁烏全進府搜查等等,他和晉王殿下約定好,前往魯王的王城出這口惡氣。

伯夫人驚呼“哎喲,你,沒事吧?”這比聽說書的還要驚險,聽說書的驚險程度是編出來的,林鵬是親身實地辦這件險事,伯夫人脫口而出。

說過難為情上來,林鵬看著得意的再次來到王城,一個侯三爺逗的商會全場笑,一個周財主讓商會全場讚,顯然林鵬沒有出事。

林鵬也道“多謝夫人,我好的很呢,特意前來告您一聲兒,文家曆代收藏的古董共計約八十萬兩銀子,被我弄來了。”

“啊!”

承平伯夫人驚呼出聲,引得秦氏和丫頭們紛紛看她時,見到伯夫人呆若木雞狀,神情裡傻乎乎,屏風外麵也沒有動靜,大家暫時的沒有過去,屏氣凝神的靜候著。

這八十萬兩的古董稱得上文家的家產,雖然不是全部的家產,田產、宅院和商鋪都沒有包括在內,僅僅是庫藏的古董,是文家幾代古董商兢兢業業的心血。

林鵬道“約八十萬兩銀子”,古董是按行情來的,熱火的時候可以天價,受到踐踏的時候也可以地板價,這批古董的實際價值不止八十萬兩。

接下來說怎麼分錢,老油條商人在伯夫人麵前不敢使奸耍滑,反而以他商場多年的經驗,儘力的抬晉王殿下“殿下說夫人受驚,三成歸夫人,這是二十四萬兩古董的賬冊,請夫人查收,貨物全在殿下那裡,稍後憑賬冊前往領取,我在這裡候著夫人您看完,我陪著貴府去把東西領回來,您自己放著賞玩也罷,商會上出售也成,給您的古董我一個一個檢查過,不是孤品單品,外麵的市場上還有收藏和出售,您大可以放心的買賣,不會出事兒。”

三千兩銀子在腦海裡被撞的粉碎,換成嶄新閃亮的二十四萬兩,承平伯夫人無法承受這麼大的數目,膝蓋由不得的往下一低,她軟軟的原地倒下。

秦氏和丫頭婆子們驚呼著趕過來扶她,都以為林鵬做了什麼,還沒有趕到的時候就對他痛罵,林鵬也是關切裡往前傾著身子,他就沒有聽到針對的罵聲,心之所想意之所在,他在雜亂的動靜裡隻聽到伯夫人急切的辯解聲“不關他的事,與客人無關,”

屏風後麵的呼聲又變成“夫人生病了,請醫生!”秦氏嘶吼出來,承平伯去世,老妾就成為孤魂野鬼,要是沒有年青的主母挑起大梁,秦氏隻怕也隨承平伯而去,主母不能出任何事情,秦氏的焦急心情比她自己得病還要煎熬。

一雙手攥緊她,伯夫人低而有力地嗓音穿透周圍喊管家請醫生的動靜“我沒病,姨娘留下,讓彆人退開。”

秦氏慌亂中定定神,本能的相信年青的主母,她的嘶吼聲再次響起“彆自驚自亂的,夫人沒事,你們走開,我留在這裡。”

林鵬聽到這話鬆口氣,伯夫人沒事就好,仗義就幫人解危難,這是個好心的女子,要是有事有病有災還能逢凶化吉,這天還叫天嗎?

片刻後更帶給他安慰,伯夫人的嗓音響起,穩定而清晰,這不是個病人。

“請林老板再說一遍可好,總共是多少錢?”

林鵬就知道是自己貿然報出數目而沒有事先緩緩鋪墊,造成剛才的驚亂,他沒有笑話的意思,並且深為理解,彆說伯夫人嚇一跳,就是林鵬和老孫這早就計算過文家產業的人,在進入南興境內後分賬分手,兩個人也各自興奮好些天。

林鵬總共的家產不過十萬兩左右,加上他的宅院、田產、商鋪和妻子嫁妝,這還是他家祖孫三代積攢而來。

老孫和文聽雨同樣是古董商,可文家是數代古董商,老孫是古董商第一代,開店不超過十年,加上開店前的積蓄,比如林鵬找老孫打家劫舍,他知道老孫有這樣的手段,老孫以前乾這種事情不是一回兩回,他約有個四到五萬左右的家產,包括宅院、田產和商鋪。

林鵬的三成分一成給老孫,林鵬進賬十幾萬兩,老孫拿走八萬左右,相當於又多一份家產,他們不高興才是怪事,所以承平伯夫人在商會一個晚上傭金三千多兩,把全家人樂瘋掉。

一個晚上三千多兩,商會一開就是三天,後麵兩天也許沒有第一天的買賣量高,也許後來者居上,三天商會就能到手大幾千兩甚至上萬。

一年開個幾回商會,開個十年就能有幾十萬兩。

這是計算,實際上東家也有開銷,像承平伯府的田產能顧得住雇工,商鋪能顧得住掌櫃和夥計,在沒有開商會以前,伯府宅院裡的上上下下全是花錢的,而田產也有欠收的年頭,商鋪也有虧本的時候,就需要曆年的收入填補進來。

這承平伯夫人還算好,林家沒有親戚往來,不過她也失去伯爵這個掙錢的人,所以這樣的朝代稱呼寡婦是失業的人。

承平伯在世的時候,也是世代的累積,家產約五十萬兩,包括宅院、田產、商鋪和賣身的奴仆這些,被卷走和伯夫人捐贈出去的約有二十萬兩,伯府現在約值三十萬兩左右。

有人要說,三十萬兩的伯府真窮,就這還算是世代的積累嗎?有些達官貴人一次出手就是幾萬兩,還有幾十萬兩的呢。

現在去紅街、賭場和商場上找找,還是能找得到這種人,不過寥寥無幾,特彆是純屬亂花就是幾萬兩、幾十萬兩這種,不是強盜就是世代功勳或者皇家子弟中的敗家子兒。

錢來得快,家裡本身拿得出來,敗家的時候也出手無度。

二十四萬左右的東西把承平伯夫人嚇得摔一跤,很正常很正常,這是正常的反應,伯夫人爬起來後還是腦袋發蒙,就請林鵬再說一遍,隨便的給秦氏也聽聽。

林鵬這回放緩嗓音,說的慢些“回伯夫人,這樁咱們合夥兒被陷害的事情已經結清,按殿下的吩咐,您得三成,共計二十四萬左右的東西,實際數目不可估計,我剛才回過,這東西是一批古董,隨行就市的出售,賣得高些沒什麼稀奇,如果跌價也是有的,您放著不出售也就是了。”

“咕咚!”

又摔一個。

姨娘秦氏狠狠的摔了一跤。

小客廳的後麵又亂了,揪心般注視這裡的丫頭婆子們又是幾聲喊“快請醫生,姨娘也病了。”

秦氏腿軟人不糊塗,剛坐到地麵就擺手“不要過來,我沒事兒,都不許過來。”

林鵬靜靜的等著,他還是個不笑話,他之所以沒有摔跤,因為是他一路辛苦提心吊膽弄來的,分賬以後就高興去了。

伯夫人拉起秦氏,秦氏死死的擰著她的衣袖,嗓音急促而糾結“真的這麼多,真的這麼多”

“是,殿下賞賜,林老板風雨裡辛苦,咱們家坐地分錢。”承平伯夫人又聽二回,把殿下的恩典銘刻在心,也同時更體會到經手人林鵬的不容易。

妻妾相對無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錢來得像天上掉下來的。

內幕不能站在這屏風後麵細說,現在也沒有心情細聽,林鵬還等著她們這就去殿下府上把東西弄回來,承平伯夫人和秦氏換出門衣裳,把四個管家全帶上,又帶一批管事和力氣大的家人,往晉王府裡領東西,再就拜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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