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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二位先生之爭(1 / 2)

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在南興、中成省失利的魯王梁廓轉戰京城,把他和梁仁的矛盾擴大到京城嗎?

魯王和晉王之間從沒有過矛盾,如果治理南興的是周王,魯王將和周王擁有矛盾,他就是相中南興這塊地界,這是一塊就全國地形來說占三七開,就全國局勢來看占五五開的地方,這個全國局勢意指魯王府起兵天下以後。

隔著一座大山隨時進攻東臨楚王,又把悍戰一生的寧王擋在南疆,中成省有奚重固在又怎麼樣,中成省夾在南興和西鹹之間,拿下南興就意味著中成省是囊中之物,拿下南興以後就意味著三分天下已到囊中,緩上一緩,兵強馬壯糧草足,就奪京城中樞之地。

有人要說,這是不考慮西昌周王了嗎?

麵積廣闊的西昌擁有繁多的兵將,也麵對最長的邊境外圍,魯王起兵以後周王麵臨三重壓力,有兩層現在就存在,外敵的進犯和京城的猜忌,第三層就是他收複西鹹、中成省和南興,和寧王互通聯絡。

魯王府曆年的推測,周王可能不願意這麼做,他會認為自己地大將多獨據一隅繼續當土皇帝,他會認為當今薄情寡義逼反諸王,他隻怕會拖到最後和魯王兵戎相見,所以魯王府計劃起兵裡暫沒有周王的重要地位。

當京城到手,北方的川王和定王要麼守住地盤抗衡,要麼就隻能臣服。

熟悉整個計劃的曹夢星也認為南興相當重要,而他們和晉王梁仁、承平伯府都沒有私人恩怨,到今天為止是這樣。

看似梁仁聯姻奚家風頭大勁,魯王府還是不改其野心策略,南興作為戰場固若金湯,承平伯夫人成為最佳突破口,魯王府懷疑她接管承平伯生前的私密差使,毛太宰夫人和武定伯等又對梁仁懷恨,能審問伯爵夫人的隻有京裡有司,從一男一女的關係上說,“私情”是最便利的罪名,從一個寡婦來說,“通奸”讓她萬劫不複。

曹夢星想到這裡微微的笑著,自語道“南興暫時動不得,伯夫人卻是動得的,動得了伯夫人就能動晉王,南興不能當戰場,那麼換個地方咱們去京城,要知道宮裡的慧妃娘娘煩惱未消,而能解救慶王殿下貪色名聲的,隻有晉王殿下風流的更加不堪。”

一位殿下麵對的美人兒可謂繁星滿天,晉王偏偏嗜好寡婦可不是好品味,如果寡婦的丈夫死因不明的話,晉王梁仁想當然沒有好果子吃,他落馬的那天,將是慧妃娘娘揚眉吐氣的那天,也將是魯王梁廓雄心開始的那天。

“章樂瑜,你能猜到這一步嗎?或許南興王府苦苦思索對策,或許你章幕僚積極應對,可是你如何破解,曹某拭目以待。”曹夢星喃喃,一人唱戲不過癮,鑼鼓喧天方是熱鬨。

夜愈發的深重,房裡的寒上來,曹夢星解衣睡下,明天是滿滿的事情,龐石搜集為承平伯診治的醫生,病急亂投醫,承平伯離世的前一個月有,上百位醫生出入伯府,有名醫館,有遊方野醫,龐石的意思讓王城的名醫館修改醫案為馬上風犯難,遊方野醫以生死相逼、拿金銀賄賂較為容易。

唐媽媽神醫一般的隔空認定承平伯死因“馬上風”,曹夢星和龐石也不約而同的認定“馬上風”寫在醫案上最為合適,這是個容易令人起疑的病症,在這樣的朝代,馬上風和驚嚇而亡之間沒有斷不開的聯係,名醫自有妙手能夠斷開,可是其它的很多病症也能連上,內因不同而表麵相似的並非沒有,“馬上風”以其病因的難以啟齒將成為平民百姓的笑談,增添老百姓不多的娛樂,從而打開民間豐富的想像力和向不正經的唾棄,造成萬民請願伯夫人受審。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晉王梁仁天大的能耐也保護不了承平伯夫人,她縱然和晉王清白也得前往京城受審,或者說洗她清白,在她受民間唾棄的時候,如果能傳出她與難民通奸的奸情,這位要想保命就隻能問什麼說什麼,慌亂會成為壓倒她的那根稻草,擊潰她所有的防線。

和承平伯夫人與晉王之間清白與否不重要一樣,曹夢星安排的六個“難民”是不是被伯夫人相中也不重要,他們要做的就是時不時的展示男人陽剛的肉體,在這樣的朝代裸露上半身足夠吸引周圍眼光,伯夫人與難民的誘因就將行成,接下來就看民間的想像力豐富到哪個地步,街頭巷尾的猜測到什麼程度。

空穴來風自古是個殺人利器,放在民間,對男女的談論能讓萬人空巷,不是前去仰慕,而是跑去用語言殺人;放在官場也是厲害的一著,宮裡的嬪妃們爭寵也屢屢出現。

就現在來看,伯夫人是擊破晉王得到南興的關鍵環節,晉王走私一旦定罪,男女奸情從而導致的奚梁毀盟倒不重要,而擊破伯夫人的關鍵環節,應是承平伯離世前診治的醫案。

章樂瑜,你將怎麼應對?

曹夢星在夢裡也這樣的道。

冬天的五更是悠閒的,臨近新年的日子,學裡就要放假,農人早就冬閒,這是商人賺錢的大好機會,窮苦的人也早早的逃難,如果動身的早而目的明確,在這臘月裡也基本到達舍粥舍衣的地方。

南興王城的城門洞裡,趕早進城的人擠占避風雪的好位置,後麵烏壓壓的長隊在風雪裡瑟縮,城門裡麵響起口令聲時,驚喜從一個麵容傳遞到另一個麵容之上,都知道城門隨時打開,他們就要麵對新的一天,新的生意和新的收益。

冰凍之下的城門響起漫長仿佛歲月的轉動聲,“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響起,最早出來的不是查驗路條的小軍官,而是兩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跑步而出,在擁擠的進城人群裡迅速排出一條道路。

雪光和城門的燈籠光映照出他們冷硬的麵容和強硬的盔甲,進城的人還沒有想到是不是與打仗有關,城門裡麵又是一隊人縱馬而出,嚴峻威武的侍衛簇擁著晉王梁仁,後麵又是幾個人,馬速過快和雪光的亮讓他們很快消失在暗處,進城的人也沒有看到後麵的人穿著行裝,馬後馱著大包袱,這是準備遠行的打扮。

十裡長亭在雪裡佇立,它指明王城的方向,也指向遠方的路徑,梁仁在這裡下馬,喚一聲酒來,長安解開包袱取出酒袋,永守送上酒碗,梁仁親手握住送給章樂瑜,動情的道“先生,我真不願意你去”

他的嗓音裡有些哽咽。

後麵馬上跳下的章樂瑜笑著“殿下,這是樂瑜聞名天下的時候到了,您怎能阻攔豪傑動四方,怎能勸阻名士逞風流。”

以奪的姿勢一把拿過酒碗,一飲而乾後,章樂瑜嘖巴嘴“好酒,”他曼聲吟道“美酒出南興,名士往金闕,誰雲匣中名,長劍穩風雲。”

書生的狂態就此愈發的上來,章樂瑜手指西鹹的方向仰麵“男兒無計拿女子名聲作文章,這文章我唾棄之,敗筆!”再手指京城的方向“看我妙筆生花平此風波,帝闕玉階,我章樂瑜來也。”

把酒碗送給梁仁,章樂瑜也有了熱淚“殿下,書生有誌,不成功則成仁,若我不能如期返回,家中父老儘托殿下。”

他倒頭就要下拜,被梁仁扶住雙臂,梁仁泣道“是我無能,不配有先生這樣的人才,先生,我真的不願意你去,咱們再尋其它方法未必不行。”

“殿下養我數年,是我報效的時候到了,再說這昏天黑地,書生能還乾坤與朗朗,是我輩的福分,請殿下勿再勸阻,樂瑜此誌已定,不搗金殿決不回還!”

章樂瑜也有些功夫底子,稱得上文武雙全,他雙臂一用力推開梁仁,退後幾步拜上三拜,一轉身奪過長安手中酒袋擲到自己馬上,一個縱身跳上馬匹,執住馬韁後望著梁仁輕輕一笑“殿下,守好南興,等我好信兒。”

打馬如飛,帶著他的四個家人小子馳上前往撫南省的方向,越過撫南省就是京城。

梁仁尾隨奔跑幾步“先生,安生回來,我等你。”

自從賜婚聖旨下來,南興的官員第二天就進京告禦狀,這一年多裡和魯王的官員在京裡交手不斷是最大的新聞,打官司是累人的,南興和西鹹的官員一撥撥的去,一撥撥的回,按期做調換,章樂瑜的前往動靜這麼大,和調換的官員沒有關係。

如他所說,“殺身成仁也不惜,直搗金殿,還朗朗乾坤”。

梁仁從聽到就不同意,勸了這麼久,奈何章樂瑜一意孤行,曹夢星來到王城弄計,章樂瑜決意往京中破局。

回城的路上,梁仁黯然神傷,他失去承平伯,還有喬遠山等官員,伯夫人又在當年被情勢所迫接過承平伯的差使,倘若他失去章樂瑜,麾下能乾先生們雖越來越多,可殿下窮途末路時相遇相知的感覺點滴沒有。

章樂瑜是殿下到南興以後,受魯王欺壓之後,求親奚家之前招攬,這是君臣的緣分無人再能匹敵,梁仁冒險求親奚家就是和章樂瑜商議而定,計由先生成,行是殿下往,章樂瑜也因此欽佩梁仁,要知道當時中成省是魯王出沒之地,冠服的晉王在自己封地尚難保安全,何況魚龍微服的殿下,稱得上步步凶險。

這對君臣在吏治上心貼著心,梁仁給章樂瑜偌大的天地,章樂瑜向殿下不動的忠心,也因此在這市井起風波,矛頭向晉王時,章樂瑜也不顧凶險前往京城,梁仁的擔心則無可複加。

心情讓梁仁的悲觀情緒海嘯般爆發,白雪皚皚洗不去他的憂傷,於是他開始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耐,如果他能在京裡揮手風雲,也就不用擔心京裡強下聖旨帶走承平伯夫人,屈打之下總有供詞,而伯夫人動一根頭發絲兒他也不答應。

他要對得起承平伯,照顧好他的身後事,給全南興的忠心官員們看一看,和魯王的抗衡還在繼承,今天他保護不了承平伯夫人,意味著他明天無法保護全南興的官眷。

這樣的想法讓梁仁的心劇烈的痛起來,這痛猛烈的像最大功率的雷電擊得他瞬間麻木,全身僵硬宛若死去,好在他的馬術精良,有魯王梁廊那種沒事就陳兵南興之處操練的對手,武藝也受梁仁重視,梁仁就沒有摔落馬背。

馬背的顛簸讓梁仁片刻後恢複,他繼續恨自己,恨自己不屑於京城安插細作,他根本不想聽一個字宮裡的事情,他唯一用在京城的心思花在關切洪太宰,及尋訪自幼年起照顧他的太監宮女,不是意圖爬殿下床的那些。

草一般在深宮長大的殿下,親生的父親都能忘記,若沒有好心的宮人照顧,生母亡故後,梁仁的日子將更加不易。

生身恩與養身恩這種,要爭論的話永遠爭論不休,好心的宮人們照顧殿下拿來的東西也屬於當今,梁仁對他們說不到養身恩,可如能回饋一二,是他有心。

他出宮那天太急,得封晉王的時候,梁仁還在苦笑,他認為沒可能有新建的王府,隨便賞個與官員同例的舊宅院就是他的家,好吧,他能有個自己的天地也不錯,如果能施展抱負他當時沒敢想下去。

就在他反複徘徊著,而又不敢想下去的時候,第二道聖旨到,著晉王速速趕往南興。

梁仁收好聖旨拔腿就跑,用迅電不及掩耳來形容過於莊重,當時的晉王殿下是逃命兔子般的速度離開,他怕親爹反悔,一塊地兒?是整個南興呢!

真不知道犯的哪門子失心瘋給自己一大塊地方,不過呢,先占下來再說。

第一道聖旨下,梁仁還在等待主宰皇家事務的太宰們前來拜見,總有個住處和一些侍候人及一些不多的財物要他清點簽字,第二道聖旨下後,他也不會忘記見洪太宰,向這位自從認識後就照顧的官員道謝。

洪太宰也讓他快走,也是怕當今反悔,及其它殿下們知道後截住晉王,其它的殿下將帶著一群群的侍衛家人圍攻,晉王?出宮的時候一個大包袱,裝著他亡母的遺物,一個小包袱,是他的漱洗器具及衣物。

受封的時候他出宮候在金殿的外麵,此後他就不能再入宮闈,照料她的宮人們出來一個宮女,一個老太監,送包袱給他的時候叮嚀“殿下的衣物小了,出去記得先做件新的,才好拜客人。”

少年是長個頭的時候,梁仁沒有寬裕的衣料,他也不會針線,幸好宮人們為他接接補補的,繡繡織織的,倒也看得過去,不會變成乞丐裝百家衣。

梁仁背著大包袱,胸前擔著小包袱,懷裡揣著兩道聖旨,不顧形象的狂奔到太宰衙門,老天也給他便利,那天毛太宰出門公乾,宮裡的事情太煩,兩位太宰都早早白了頭發,又時常的勞動腿腳。

隻有洪太宰一個人,也方便他們說話,洪太宰正在寫著什麼,見到梁仁像個小山一樣的進來,他也不顧禮儀,忙道“稍等。”再就匆匆幾筆寫完,帶著麵上急不可耐細吹墨乾,梁仁已到案幾前麵,見到上麵的人名,問道“這是什麼。”

“殿下要用人,這幾個死囚後代,還有京裡不得意的官員,您去問問興許能成。”洪太宰飛快說完,把紙條折起塞到梁仁懷裡,再就愈發的急促“殿下速行,慢則生變呐。”

他一隻手推著梁仁,另一隻手從懷裡抓出散亂的銀票等等強塞到梁仁的懷裡,叮嚀道“快走,安家的銀子我會代你討要。”

太宰衙門有馬,洪太宰牽一匹給梁仁,逃命兔子的殿下就此離京,尋到長安、永守等人,說服失意的將軍王朗,主仆聚集以後,洪太宰也安排停當,梁仁為取安家銀子又返回一趟,去的膽戰心驚的,生怕當今反悔,好在洪太宰件件安排,戶部裡拿錢就走,毫不耽擱。

當今生怕梁仁不肯去,雖然他遺忘的這個兒子不可能知道南興的局勢,梁仁則怕親爹後悔,兄弟們尋釁,主仆飛也似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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