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老陳離去後,白靜遠又拾起那封信,默默掃視兩遍,媽的,看樣子有人做了個套,準備自己往裡邊鑽,沒想到錦衣衛竟然中途橫插一手,把自己摘了出去,結果讓老韓他們背了鍋,可惜沒有自己這個先天境界坐鎮,老韓他們一個普通鏢隊怎麼能乾出這事?整個朝廷和江湖武林都是不信的,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樣子,自己也沒必要真的裝成無害模樣了,要想打消所有人的忌憚,還是要讓對方發現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老話常說一力降十會,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就不是事兒,一拳打不死,那就十拳、百拳,直到徹底崩碎敵人的獠牙,血濺五步,方可抵消!
白靜遠現在到底是處於先天什麼水平呢?沒有人知道,即便是鏢局的人都是模模糊糊的,大概在一個區間,這是白某人故意如此,真真假假,才能使得人們找不出他的弱點,不過他自己卻明明白白知道——先天巔峰!
對的,白靜遠現在已經先天巔峰大圓滿了,這還是要感謝這片世界的先天靈氣比地球上的要濃鬱的多,另一方麵則是百族的練氣法和六感鍛煉法,極大激發出白某人沉澱多年的天賦潛力和積蓄的基礎,這使得前後不到半年,白靜遠從初入先天高歌猛進,直達先天巔峰,現在要是碰到艾拉維斯(接著鞭屍),隻需要百拳以內,自己就能讓他筋骨寸斷,七竅流血,力儘而亡。
這個就是現在白某人的恐怖威懾力,即便同為先天巔峰,百招以內,都是拳下亡鬼,甚至先天之上的那個境界,自己有沒有可能以下搏上,都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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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白靜遠二人隨著車隊全速南下蓉城時,對馬島前進基地也迎來了第一批巡查人員,佟老爺子和殷重華也隱藏在錦衣衛北鎮撫司的隊伍裡。
北鎮撫司一共兩大鎮撫使,其中石彬外派南下蓉城,另一位名叫江寧的鎮撫使則在京城聽宣,此次雖然對外說是北鎮撫司協查,但卻不是江寧帶隊,而是以錦衣衛指揮僉事徐順為頭領,參與三法司查案。
可惜事與願違,由於瀛州都督府的莫名態度和前線將士的一問三不知,使得整個事件變得撲朔迷離,甚至矛頭一度指向前線靖海侯等高層軍官,暗中通敵賣國,供給賊兵軍需,養寇自重,總之湯穀平叛還未結束,前線就讓這些所謂的三法司人員攪得一團亂,差點鬨出兵變。
此事傳回京師,皇帝陛下竟然沒有大發雷霆,隻是囑咐前方無論是軍隊還是三法司都要儘量克製自己,以大局為重。
朝堂的上勾心鬥角也是愈發激烈,宦官集團和文臣集團在武勳集團笑嗬嗬的注目下和拱火下,開始了瘋狂撕咬,連帶著前線三法司和東廠也差點火拚起來,錦衣衛作為大明皇帝的心腹統率力量,不偏幫任何勢力,自然樂得清閒,時不時往上澆點油,總之就是一片混亂。
敵我雙方都乘著這股風,不斷攪和局麵,一時間,軍需案的真正進展推進不下去,這讓隨隊伍而來的佟老爺子和殷大掌櫃急的團團轉,不斷向徐順進言,希望能夠調查案件,可徐順一反錦衣衛常態,天天樂嗬嗬的拉著佟老爺子下棋品茗,絲毫沒有日常的雷厲風行。
事態似乎變得詭異起來,暗流下的黑手,不斷帶起黑泥掩蓋事情的真正起因
終於,隨著事件不斷升級,佟老爺子和殷大掌櫃做出決定,不能在拖延時間,必須要自己來進行案件搜查。
隨著一日日過去,南下蓉城的白靜遠二人終於抵達這座益州首府,看著人來人往的百姓,喜笑顏開,不禁感慨太平盛世不過如此。
進城後與當地官府整理一路上的各項問題,忙活了大半天,最後蓉城這邊表示所有程序走下來必須還要兩天時間,所有人都獲得兩天的空閒期。
白靜遠二人這次南下可以說是順利到極點,並沒有什麼半路不長眼的打劫,也沒有電視劇電影裡那種為救為國為民的大清官,而來劫人的,畢竟這是致仕歸途,當然具體裡邊到底有什麼彆的情況,白某人表示與己無關,全部走開。
“既然全部單據和剩餘鏢金全部處理完還要兩天,那咱們就安心在等一下。”老陳看出白四爺歸心似箭,勸慰一聲。
“嗯,主要這個護鏢人簽字真是麻煩,不能代簽,要不然就能偷跑一個了。”白靜遠無奈喝口茶。
“安心,反正這些他們官府全包了,就等兩天就好。”
“我這右眼皮總是在跳,很擔心老爹他們的查案進展啊!”白靜遠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要擔心,老韓他們吉人自有天相,會成功脫險的。”話音剛落,一個隸屬蓉城龍門鏢局分店的小夥計匆忙跑上酒肆二樓,看到白靜遠和陳福生,一臉欣喜。
“四爺,福伯,家裡來信了,老掌櫃請您二位過府一趟。”這位小夥計所說的老掌櫃,乃是龍門鏢局駐紮蓉城辦事處的一位管理者,要知道整個龍門鏢局或者說全國有名排的上號的鏢局,除了總局以外,會在大明各州首府設立一個辦事處,或者是一個掛牌的小店。
一是為了進行鏢局內部的信息共享,二是為了承接全國各地的業務,當然按照真正的交通來說根本不可能做到全國業務,畢竟鏢隊是從總行派出,要是從江南往東北跑業務,西北的龍門鏢局那裡夠得到,因此這些小店分行的主要業務是信息傳遞,還有對全國的江湖朝廷的情報收集,作為鏢局下一步開展業務的方向,另外還會給自家走鏢商隊的住宿和飲食。
除了每年總行會給地方一少部分開支,剩下的都有當地分店自己創收,無非就是開個行商客棧或是茶樓酒肆什麼的,總之就是維持日常都沒有問題,如果有多餘盈利,會根據具體情況選擇是否上交總行,這些都是很自主,沒有強製。
“走!”白靜遠和陳福生對視一眼,一頭,跟隨小夥計趕回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