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哢噠——!’聲音不大,但是一旦在烏漆嘛黑而且寂靜的環境中,那種聲音就開始變得異常磨人,漸漸開始煩躁。
“哢噠——哢噠——!”徐順眉目開始微皺,然後不耐煩起來,雙目陡然一睜,剛想開口怒罵兩句,瞬間感覺到房間有人,‘噌——!’一道出鞘聲響起,徐順已經從身下拔出兵器,直揮而出。
“咦?徐僉事身子骨滿硬實的,還睡在兵器上!”白靜遠輕笑一聲,身子坐在凳子上不動,飛踢一腳,對方長劍剛揮出,就被他精準的一腳給原路踹回去,‘噌——!’長劍還沒反應過來,應聲回鞘了。
oo??徐順半坐床沿,一臉迷茫外加黑人問號臉,這咋回來了呢?剛才不是出鞘了嗎?聽到對方的調侃之言,徐順迅速回過神,冷聲道“閣下何方英雄,煩請報上大名?”
“徐僉事,這麼貴人多忘事嗎?”白靜遠從懷裡拿出火折子,將桌上的一支蠟燭點燃,點點微光顯露在幽暗的房間,徐順定睛一瞧,這不是龍門鏢局的那個小犢子嗎!尼瑪,嚇死老子了,還以為是江湖刺客呢。
“你小子真是真是讓人驚歎啊!”想了半天,徐順就憋出這麼一個屁來,感覺不過癮,又低聲罵道“你丫的就不能正常點,玩個錘子的夜襲?”又加一個白眼。
“嗬嗬,徐僉事就打算在這和白某商談嗎?”白靜遠絲毫不臉紅的說道。
“滾滾滾,等我本官換身衣服,書房候著。”徐順很不客氣說道,但也僅限如此,畢竟這位可是張大國舅看好而且異常照顧的晚輩,說兩句就得了。
“是!”白靜遠起身行了一禮。
徐順穿好衣服,把被子給還在睡熟的藝伎蓋上,把蠟燭一吹離開房間。
“隻此一次,下回再玩這一套,小心錦衣衛登門拜訪!”徐順坐在書房,悶聲冷喝。
“徐僉事請見諒,白某也是迫不得已。”白靜遠告罪道,畢竟自己這是屬於偷窺隱私了,確實不地道。
“哼!本官知道,要不然你的腦袋和龍門鏢局的都留不下!”看著還在氣頭上的徐順,白靜遠隻能一陣傻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所以你是查出錦衣衛的內鬼才來的?”徐順當然知道這小子因為什麼才不來錦衣衛報到,無非就是懷疑錦衣衛有內奸,導致佟老爺子二人失蹤。
“沒有,錦衣衛有沒有問題和白某無關,這是徐僉事和其他長官該操心的,白某此次前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情報。”白靜遠坦然把自己的心裡想法說出,畢竟整個瀛州城,除了張之恒特意囑咐的徐順,他白靜遠是一個不信的。
“看來你倒是信任本官。”徐順摩挲一下胡茬笑道。
“張總督保證的人,在下還是信服的。”白靜遠咧嘴一笑。
“少拿張總督出來扯皮,你小子這次夜闖本官房間的事還不算完。”徐順聽到張之恒對自己的保證,心裡開心的同時,不免擺起臉訓斥白靜遠,讓他少耍心眼。
“嗯——!給你。”徐順從書架上隨手拿出一卷書冊遞給白靜遠。
“您這機密放的也太隨意了吧?”白靜遠小聲吐槽。
“嗯?你小子有臉說這話,能夠夜闖錦衣衛辦事處的,這麼多年就你一個膽子這麼大的,旁的人誰敢踏入錦衣衛都得扒層皮下來。”徐順還是有點不爽,畢竟誰摟著女人睡的香的時候被人打擾,還被看著,受得了。
“嘿嘿,僉事見諒見諒,晚輩不懂事,您將我當個屁放了吧。”白靜遠不要大臉的討饒道,反正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以後說不定指望這個張大總督的弟子呢!
“滾蛋,說句實話,就你這樣的,老師怎麼看的上你的?”徐順搖頭嫌棄道。
“咳咳,其實晚輩還是比較正派和優秀的,所以僉事您沒必要如此人身攻擊。”白靜遠訕笑兩聲。
“你!Σ⊙▽⊙\”a真特麼不要臉啊!”徐順一臉吃了狗屎的表情,惡心極了。
“滾去看你的資料,有什麼不解的,問,知道嗎?”徐順甩手離開書房,去找點提神的東西。
“麻煩僉事了。”白靜遠輕聲喊道,然後笑的跟個偷到油的小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