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說東廠得了。”徐順翻個白眼,誰不知道錦衣衛和東廠是陛下手握的兩隻尖刀,職權方麵有補充也有重複,無非就是二者平權製約而已,論對陛下的忠心大明第一,有時候因為大方向是一隊,不會太警惕,反而讓對方鑽了空子,布下暗子。
“呐,您既然知道了我就不多嘴了。”白靜遠雙手一攤。
“你現在還不多話,就差你來當這個僉事得了!”徐順不耐煩的甩甩手。
“還不跟您不謹慎有關,要不老爺子能丟了。”白靜遠癟著嘴碎碎念。
“你說啥?!”徐順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沒啥沒啥,自言自語而已,嘿嘿。”白靜遠自知不能在錦衣衛麵前太放肆,連忙賠笑。
“你小子膽子彆那麼大,真惹惱了錦衣衛,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徐順警告一番。
“嗯嗯嗯”瘋狂點頭。
“趙逸這個人有點子東西,咱們現在的配置可鬥不過該咋整呢?”徐順身為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麵對東廠一把手,司禮監二把手還是有些抓瞎,最後一拍板,還是寫封信給京師的大佬決定。
白靜遠看著興致勃勃給錦衣衛指揮同知和指揮使寫信的徐某人,一臉無語,芽兒呸喲,你這樣以後還想往上升?怕是熬資曆到同知就是極限了,就不能有點主意,心黑手辣一點,來一出什麼‘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操作,說不定事後就產房傳喜訊——生(升)了呢!
撓撓頭表示很不理解,但也沒辦法,他們朝廷辦事總講究一些規矩,沒規矩的目前來說,除了張之恒外,其他基本都嘎了,自己可沒有張之恒那水平,這些長官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吧。
徐順回想起這些不禁暗暗點頭,白靜遠這小子還是比較好使的,怪不得人家禮部蘇侍郎和張大總督都那麼看中這小子,以後有沒有機會把他拉到錦衣衛效力呢?
這麼思考間,親信偷偷摸摸來到近前,俯身貼耳來了一句“僉事,漏了!”
“嗯?⊙⊙?”還沒回過神的徐順一臉迷茫,隨後反應過來“真漏了?”
“對,東廠埋下的眼線回話,今天那位趙督公警告下邊人,彆學咱們錦衣衛,讓白靜遠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這什麼話?他趙逸這不是瞧不起咱們的意思嗎?”徐順一臉不爽。
“沒的辦法,這個事兒說出去本來就有點損咱們錦衣衛的名聲。”親信‘咣唧’給個暴擊。
“不說話能憋死你不?”徐順冷眼一掃。
“咳咳,僉事恕罪。”親信一打冷顫,知道說錯話了。
“對方還有什麼反應?”
“沒有了,隻是讓人確實查探謠言的真偽。”
“很穩啊!那就釣魚,把對方的探子先找出來做掉,另外大張旗鼓的準備出發去焰烏山,旁的人問起來,直接說接到線報,白靜遠隱藏在焰烏山,全麵搜索!”徐順眼神精光四射,想看看這回這位趙督公還會不會那麼冷靜。
“是,屬下這就去辦,還有一事希望僉事處理。”
“說。”
“總督府那邊和三法司最近走得很近。”
“小事,這些邊防大員都喜歡和這些朝廷文官合作,可惜啊,離取死之道不遠矣,這件事不用管了,總有一天會有需要的。”徐順暗暗歎氣,這些人的心思真以為陛下不知嗎?養蠱和鄭伯克段於鄢的故事還在這個時代流傳不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