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覆!
“結賬——!”白靜遠打定主意,把麵碗一放,直接甩給麵攤老板幾個銅板,大步流星的走到對麵的‘饒柳梨園’。
“喲,白四爺!您老這是得空了!”梨園掌櫃的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走進門來的白靜遠。
“老餘,最近生意怎麼樣?”白靜遠看到這位五旬老漢,笑嗬嗬的打聲招呼。
“托四爺的福,還過得去。”
“哈哈,謙虛了是吧,就這人來人往的,還過得去?怕是不少掙吧!”白靜遠擺出一個‘葉師傅’的表情包,拿手指著老餘笑道。
“嗬嗬,您老這話說的,裡邊請,還是給您留的老地方。”老餘客氣的把白靜遠引上樓。
“之前我有個朋友應該提前上來了吧。”白靜遠似無意般問道。
“哎!來了,給那位公子送上樓了。”老餘頭前帶路,微微側身點頭。
“今天還是老規矩,不過要準備兩份果盤。”
“您老放心,肯定給您安排的妥當。”老餘嗬嗬一笑。
到得包廂,老餘直接退了下去。
白靜遠推門而入,看著在榻上一邊側臥看戲,一邊輕搖紙扇的玉稚,怪笑一聲。
走過去,雙手蒙上她的眼睛,緩緩說道“猜猜我是誰?”
“嗯?嗯!”
玉稚被白靜遠這一招給嚇懵在原地,隨即一腳飛出,臉色微紅的同時,有些嫌棄的撇嘴“白靜遠!你要不要這麼惡心,大男人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乾嘛!”
“誒嘿嘿,誰說兩個大男人不能搞這種事。”白靜遠賤笑一聲,坐到玉稚身邊,直接伸手攬住對方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咦——!真惡心,少靠近本公子!”玉稚推開白靜遠,離他遠遠的。
“玉稚兄弟,你怕啥,我又不吃了你!”白靜遠此刻揣著明白裝糊塗,覺得對方的反應很有意思。
“你好煩人,怎麼吃頓飯的功夫,變得這麼奇怪呢?”
玉稚心裡有些發慌,剛才的肢體接觸讓她很緊張,之前的白某人可不是那麼熱衷於勾肩搭背,這是怎麼了?
“奇怪嗎?我不一直這樣嗎?”白靜遠覺得自己好像還好啊,跟林鳳英和沈煉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是這樣。
“當然很奇怪!你少和我拉拉扯扯啊,我不吃你那一套,滾滾滾!”玉稚有些慌不擇路的把頭轉到一邊。
嗬嗬,你小子,總算露出馬腳了。
白靜遠看到氣急敗壞的玉稚,心裡暗爽,感覺之前受的鳥氣都發泄出來了,也就不再逗弄對方。
找了個邊上的位置,側臥看戲,嘴裡哼著小曲,顯得很是逍遙自在。
“喂,小白,你不會生病了吧?剛才那麼古怪?”玉稚把腦袋探過來問道。
“你才有病呢!”
白靜遠這回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對方的麵龐,有些不屬於男人的精致,甚至在一瞬間,腦海中略過那一夜洛邑城的煙花大會,神色一凝,隨即輕歎一聲,轉頭看戲。
“喂,你要當我是朋友,就不要瞞著我。”玉稚有些認真說道。
“你才是呢,要是朋友,有些事就彆瞞著我。”白靜遠頭也不回的嗑著瓜子,喝著茶。
“哼,之前你可說了,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都把我當朋友的,現在是要反悔了。”玉稚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可沒有反悔,我自己啥情況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信任我,才一直隱瞞的吧。”白靜遠聽到玉稚的話,微微皺眉,拿話點了一下她。
“你,是知道了些什麼嗎?”玉稚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我能知道啥,我一個鏢師而已。”白靜遠打個哈欠,靠在榻上就要眯一覺。
玉稚在另一邊,神色有點緊張,心裡有些慌亂“難道我的事兒暴露了,看情況不太像啊?”
安靜的包廂裡,一人臥睡,一人在那裡有些心不在焉的看戲喝茶。
二人聽了半下午的戲,或者說實際上是白靜遠和玉稚睡了半下午。
對的,沒看錯,在白某人的影響下,玉稚也跟著一起在包廂裡呼呼睡著,而且據玉某人後來回憶,這是一個相當甜美的好覺。
總之在睡醒之後,二人似乎都忘記那些不快的事,又恢複之前的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