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刀氣和劍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碰撞在一起,瞬間天地變色,星月無光,整個區域掀起狂風,地皮都被削掉三成。
“噗——!”一連串的吐血聲響起,隻見一個個倩麗的女子被狂風席卷,在空中綻開一朵朵血紅的牡丹。
“噗通——噗通——!”隨後如同下餃子一般從天而落,潔白的衣衫上早已沾滿灰塵和血跡,前來行刺之人全部倒地吐血,無一人站立。
另一邊的白靜遠吐出一口濁氣,握刀的右手微微發顫,腳下是一個沒過鞋麵的腳印深坑,身後是被其護住的玉稚。
看著滿地狼藉,和對麵師姐妹的慘狀,玉稚猛然咽下一口口水,嘴唇都在打顫。
“小白,你還好嗎?”玉稚輕聲問道。
“不太好。”白某人語氣低落。
“嗯?你沒事吧!”玉稚連忙心中一緊,伸手扶住對方。
“我說這一刀不太好,竟然沒劈死她們。”白靜遠黯然的搖頭輕歎,一副可惜的表情。
“你丫的,白擔心你了!”玉稚伸腳一踹。
“哎媽呀!你嘎哈啊!”白靜遠猝不及防,差點跪倒在地。
“你這人就是欠踹。”玉稚氣哄哄的拎著繡春刀,走到咳血不斷的同門師姐妹的位置。
“你想乾嘛?”柴師姐身子顫抖不已。
“不乾嘛,就是想問問諸位師姐妹,可否服氣?”玉稚笑眯眯的問道。
“哼!你現在就是靠著那個鏢師而已,有什麼好驕傲的!”柴師姐慌不擇言,一點沒覺得玉稚有什麼可裝的。
“嗬嗬,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彆玩。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要是一直拿以前當做現在,姐們兒,你怎麼不拿你剛出生的時候對比啊。”玉稚不屑的笑了一下。
“柴師姐,師妹這就送各位上路。”長刀猛然揮動,不帶絲毫猶豫。
“玉師妹,你放過師呃姐”
看到玉稚真的揮刀,柴師姐瞬間變臉,連忙求饒,可惜話沒說完就被玉稚乾脆利落的梟首,濺起的血液噴射一地。
柴師姐精致的麵容上還帶著一絲驚愕,而頭顱已經滾到其他師姐妹麵前
“嘖嘖,心狠手辣,果然人不可貌相。”白靜遠在身後探頭笑道。
“這話輪不到你說,之前在太華山,林師姐可是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你直接斬首,咱們彆五十步笑百步。”玉稚冷笑一下。
“可是這好歹是你同門,合適嗎?”白靜遠假惺惺的問道。
“要不你來代勞?”玉稚帶著一絲玩味。
“咳咳,彆了,這是你們宗門的事兒,白某不參與,謝邀。”白靜遠直接認慫,找個乾淨地看戲。
“師姐,我”之前充當陣眼的文師妹也是渾身一抖,趕忙解釋,卻被玉稚直接打斷。
“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情同姐妹,現在你幫著丁師伯他們殺我!”玉稚眼中帶著濃烈的殺意。
“我錯了,師姐,是他們逼我的,求求您,放過我。”文師妹滿臉淚痕,哭泣道。
“晚了,在我這裡,一次不忠,終身不用!”玉稚二次揮刀,把自己情同好姐妹的文師妹,直接帶走。
連殺兩人,玉稚握刀的手都有些不穩,散亂的秀發遮住了額前和雙眼,使她看不出任何表情。
“喂!要不要我幫你!”看到這樣的玉稚,白靜遠眉頭一皺,就想上前。
“彆過來!這是我自己必須要親自麵對的,沒有人可以幫我。”玉稚眼眶微紅的抬頭,臉上帶著一絲猙獰。
“師姐!”
“師妹!”
“不要啊——!”
“噗呲——!噗呲——!”繡春刀不斷砍下,不帶一絲情麵,這就是身為敵人的下場,這就是真正的江湖
最後幾刀,玉稚似乎脫力一般,強撐著身體,可惜還是拿不住刀柄。
就要脫刀之時,一個大手出現握住玉稚拿刀的那隻手,幫助她揮出最後幾下。
“揮不動刀吱聲,我至少還能幫你抬起手。”白靜遠就這樣默默的扶著對方。
“謝了。”玉稚淒涼的一笑,輕聲道謝,手中不自覺緊了起來。
“天色不早了,我給你收拾一個乾淨地兒,睡一覺吧。”
白靜遠語氣低緩,似乎帶著魔力,讓玉稚眉頭一皺,然後沉沉落下,倒在其懷裡。
公主抱抱起玉稚,白某人在遠處尋了個遮風的乾淨草坪,用自己的行囊做枕頭,外套做被,給有些心神疲勞的玉稚蓋上。
然後返回戰場,收拾了那些葵玉宮門人的屍體,埋葬好。
忙活完,白某人仰望遠天,一邊喝著酒,一邊等待初日降臨。
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