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丫的是不是錦衣衛安插在江湖武林的臥底。”玉稚冷哼道。
“你這腦洞也忒大了,哪有我這麼光明正大的臥底。”白靜遠打著哈欠,掏出酒葫蘆就喝兩口。
“不好說,俗話講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玉稚最後還來個戲曲腔調,把尾音提了上去。
“這句差點,應該把‘啊’改成‘呐’,這麼唱,知人知麵不知心呐——!記住拉一下長調,上下起伏,這樣才有感覺。”
白靜遠開始認真指正對方的發音,一點也不在意玉稚的話。
“是嗎?要這麼唱,我試試。”玉稚也是轉頭就忘。
二人就在馬上談論著唱曲兒,不知不覺間,一座古城映入眼簾,正是漢中府的洵陽地界,他們終於到了。
進城之後,玉稚和白靜遠尋了個館子開始大吃二喝起來,那副尊容,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般,把整個館子的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隻能呆呆看著這兩人。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吃的嗎!”白靜遠誇讚著玉稚。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玉稚埋頭喝著肉湯,一手還抓著兩個大肉包不鬆手。
“慢點吃,管夠!”白靜遠看著對方伸手掏自己的籠屜,一下子,抱在懷裡阻止對方。
“彆那麼摳,一會兒接著點唄。”玉稚拉住對方的袖子,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尤其是嘴裡還塞著鼓鼓的,像隻小倉鼠。
“你把嘴裡東西給我咽下去再說,敢噴出來一點,信不信我在給你塞回去!”白靜遠不耐煩的伸手頂住對方的額頭。
“哦——!”玉稚不情不願的坐回去,就著肉湯,把嘴裡的包子咽下去。
看著這樣的玉稚,白靜遠表情一陣複雜,彆說什麼仙女不食凡塵,隻是未到饑餓時,餓他個三天兩宿,你看看對方狼吞虎咽不。
白某人歎口氣,一口氣抓起三個包子,猛地一口塞進嘴裡,然後一大碗肉湯,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啊~!舒暢!”白靜遠滿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接下來,二人簡單的找個客棧住下,今晚是不能冒險入山了,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出發。
原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白靜遠,被人滿為患的客棧震驚了。
白某人確定不是劇情需要嗎?
最後隻好定了一間房,和玉稚擠在一起。
“哇擦!我真服了你們葵玉宮了,早不招晚不招,偏偏這時候招收弟子,這南來北往的,把潯陽城地界的客棧全住滿了。”
白靜遠叉著腰站在客房的窗口,看著底下成群結隊的女子,瞬間感覺進入女兒國了。
“沒辦法,稽查司的人聽說已經到大興府了,這不得抓緊時間。”玉稚邊整理床鋪和行囊邊聊天。
“你們這為了偷稅漏稅也是蠻拚的。”白靜遠低聲嘟囔。
“嗯?逃稅漏稅?”玉稚不解,他們葵玉宮之前也不交稅啊?
“哈哈,我隨便瞎說的,這方麵我也不了解。”白靜遠打著哈哈。
其實龍門鏢局能受到繞柳城和大興府這一帶的官衙的喜愛,就是稅交的足,人也講信義,因而名聲不錯,也不單單是張大國舅給撐腰。
“今晚委屈你了,又是打地鋪的一天。”玉稚看到某人不住的抱怨,罕見的給了個好臉。
“小事兒,本來乾這行就是吃苦受罪的,不過就是我運氣好,往日的走鏢都是有人給安排伺候,感覺自己有點臭大爺兒的味兒了。”
白靜遠自嘲了一句,一點沒覺得自己在鏢局這個行業裡很厲害。
“這個主要還是看能不能保護住要求的鏢,能保住那就是厲害,保不住,說的再多吃苦受累,或者儘心儘力,都抵不住一句失鏢。”
玉稚安慰一句,表示不要因為和這個行業的人格格不入,就自責。
“嗐!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白靜遠拿起隨身酒葫蘆出門打酒去了。
“小白,彆忘了給我帶些茶點,剛剛晚飯有些沒吃飽。”玉稚小心翼翼從門後探頭喊了一句。
“噗通——!”
白靜遠腿一抖,茶點從樓梯間摔下去。
“哇擦,你是真能吃啊!”
吐槽一句,白某人還是找夥計安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