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至少證明二人現在還是清白的。
“丁師姐,你若一直拿此事來講,怕是根本到不了頭,不妨劃下道來,怎麼辦?”柳璿卿話語有著莫名的底氣。
“很簡單,令月即將回宮,本座不想有什麼外在威脅威脅到她,所以我要他就此離開葵玉宮,永不得踏入玉蘿峰。”
丁媚生赤裸裸的話語就是表達對白靜遠在場的忌憚,有著白靜遠的撐腰,玉稚怕是能夠輕易奪得繼承人之位。
“丁長老這話說得,我一個外人,怎麼會參與到你們宮內的事務,您多慮了。”白靜遠主動把自己摘出去。
“白小友何必再裝呢,身為錦衣衛都鎮撫使,與雍涼總督張之恒交好,這種種怕不是朝廷有意相助吧!”
丁媚生也懶得在打啞謎,直接說出對方的意圖。
“您這麼搞,怕是直接迎來故事落幕了,就不能慢慢玩嗎?”白靜遠微微一歎,左手輕搭在腰間雙刀上,在整個庭院漫步起來。
“我這個比較喜歡直來直去,不像你們世俗之人,喜歡彎彎繞繞。”丁媚生眼睛一直盯著白某人。
“那您都這麼說了,我確實也該坦誠一點,第一,我與玉稚的委托關係,在抵達玉蘿峰時就結束了;第二,我現在與她的關係,是朋友,也可以說是兄弟;第三,我的另一重身份帶來的使命,那就是襄助玉稚奪得葵玉宮繼承人之位。”
白靜遠一邊原地踱步,一邊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聽著白靜遠把話說開,所有人都不禁對這個單人進入玉蘿峰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你倒是坦誠,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朝廷,也沒資格插手葵玉宮內部事務。”丁媚生看到如此乾脆的白靜遠,也是變換一種淡漠的說話方式。
“錦衣衛依據大明律例,可對存在有任何損害國家和人民的潛在江湖勢力,進行直接的管理和控製,以及監督,您覺得現在葵玉宮危不危險呢?”
白靜遠直接挑明事情,那就是你丁媚生想走超脫世俗、宗門至上、獨立於國家之外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哈哈哈,有意思,原來葵玉宮早就在你們的監視之下了,可惜啊,你們就算想伸手,也要過我們老祖宗這一關,現在就你一個先天大圓滿,有什麼資格勒令葵玉宮?”
丁媚生放聲大笑,帶著一絲嘲諷意味。
“我懂,要不怎麼會主動前來做這種招人恨的事情,我就這麼說吧,朝廷絕不會讓你們隱世門派擁有獨立超凡的特權,所以我們來一場江湖武林的賭約吧。”
白靜遠的話音一落,整個外門客舍鴉雀無聲,都是帶著一絲不解,同時也對白靜遠此來的真實目的算是理順了。
一時間場麵紛紛揚揚,不斷談論著葵玉宮和朝廷的關係。
“賭約?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玉稚輕聲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噓。”白靜遠微微搖頭。
丁媚生看著白靜遠沒有變化的神情,心裡隱隱有些古怪之意。
“你想賭什麼?”梁華蝶率先問道。
“就賭葵玉宮的未來!”白靜遠語氣開始沉重起來。
“葵玉宮的未來?說清楚?”丁媚生問道。
“柳宮主,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有些驚世駭俗,希望能夠見諒。”白靜遠對著柳璿卿一禮。
“現在你覺得我還有選擇嗎?”柳璿卿對於白靜遠直接把事情揭開,不留餘地的做法有點頭疼,但是還是想看看對方接下來怎麼做。
“多謝。”白靜遠道了一聲謝,隨後漫步走到丁媚生跟前。
“我們凡俗有一套相互邀戰的做法,即簽訂生死狀,所謂生死狀是發生攸關生命的行為之前,雙方簽下的免責切結書,內容不外乎“生死兩不追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等。因此我想和丁大長老來一場簽訂生死狀的擂台戰,怎麼樣?”
白靜遠終於圖窮匕見,似凶獸般張開滿嘴的獠牙,就要撕裂丁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