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巡檢有著黑風盜的功績,看樣子沒有吃獨食,還送些銀子給上司運作,現在想必能升上一級,成了縣尉。
如果說巡檢,以前不過是不入流,現在提到從九品,許多人還認為這不是正經官職,但是這縣尉,上千年了,都是朝廷命官。
縣尉位在縣令之下,與縣丞主簿同為縣令佐官,掌治安捕盜之事,縣丞是副長官,輔佐縣令行政,主簿是勾檢官,負責勾檢文書,監督縣政。
而縣尉職掌司法和監獄,捕盜、審理案件,判決一般案子,可以說是巡檢的上司,的確得了正果了。
“不過這不關我事,就算因腐敗殺頭也是他的事。”裴子雲繼續沿著船,慢慢的潛了過去,又到了一層。
貼近窗戶往著裡麵一看,隻見裡麵蠟燭正亮,一個男子在這裡麵,定睛看去,正是唐真。
唐真此刻擁著兩個女子,兩隻手不閒著,分彆入得兩女的衣裙內,這時就有打情罵俏,不時有著嬌喘聲,不時還喝著酒,說著一些閒言碎語。
裴子雲漸漸聽得明白,原來這二個女人,一個錢家媳婦,一個是錢家小姐,錢家是縣內大戶,都是正經的女人,此刻不知道為何在這裡與這唐真廝混。
夜晚的風有點涼,吹的窗戶有點呼呼聲,這時就聽著裡麵女子帶著撒嬌聲音說:“這風吹的,真是讓人聽聞就是有些害怕,唐郎關關窗戶去。”
唐真手裡一動,就聽著懷裡的女人嬌喘,笑著說:“你們入這聖門這麼久,身負道法,怎麼會怕區區的風響,我才不信?”
這時一個女子推了推唐真:“唐郎,彆玩鬨了,不知道公子安排你的事宜準備的如何了。”
“你們急什麼,我已親自去請了,十數日後,就是秀才集會,到時就可以下手。”隻見這唐真玩弄著一片雪白,不肯釋手。
這時聽著小姐說:“嫂子,這事你就不知道了,我已和著唐郎定下了計策,到時由著唐郎將他騙來。”
“文會的船上,已有著養神香,單是這香,不但對人無害,反還能養神,誰都查不出來。”
“但是隻要酒杯裡再放一種藥,酒配著香,就算聖人都忍耐不住,到時我們借口遊玩,隻要一靠近,他必忍耐不得,當眾做些無禮的事折辱與我,到時,就可壞了他的名聲。”
“教渝也是迂腐之人,肯定忍不得,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革了此人的功名,必不罷休。”
“到時,我們就完成任務了。”
聽著這話,唐真默不作聲,臉色有些不快,就見著剛才說話的錢家小姐,用手推了一把唐真說:“你不快什麼?你我雖定了婚約,可我連嫂子都帶來了,與你一起玩樂,我門修行聖法,不乎這點。”
“而且不說眾目睽睽下,他占不了便宜,就算占了也是無妨——我們假名妻妾,實是同門,相互交流正常,要不,豈有你現在享的豔福呢?”
聽到這裡,裴子雲就是冷冷一笑,原來這就是唐真的打算,這才殺了黑風寨,沒想到這獄聖門就有著反應。
當下就是有了計較,就要離開,又聽著裡麵說著:“不單是這裴子雲,你看那個巡檢大人,也是公子指名要對付的人。”
“對付起來,也太容易不過,隻是使著幾人幫了他一點小忙,就拉著他下水了,也是他是武人轉業,在郡縣裡勢單力薄,所以一拍就中。”
“一方麵酒色財,一方麵讓他辦些違法的事,等利用的差不多了,再由我們的人,出麵舉報,證據切實,把他辦個死罪,砍了他的頭,抄了他的家,連著他的女人都充到這畫舫裡去,才見得我們聖門的手段。”
“而且這舉報的人,還可以得個清正的名聲,雖我們聖門的人,受龍氣猜忌,再怎麼樣圖謀,都當不了七品官,但也可以多個地頭蛇了。”
聽了這話,裴子雲暗暗看去,果見著唐真臉色大變,這話說的是巡檢,實際上卻是警告著唐真,真是一舉二得,不過裴子雲卻毫不同情。
“想當日時,你風姿從容,一派公子之態,現在卻落到了這地步,可惜這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彆人。”
“而且你無論有什麼苦衷,但陷害我已經是作出了行動,我不但救不了你,還必須還之顏色。”
“還有這巡檢也是一樣,不過巡檢就用不著我出手了。”
想到這裡,見船遠了河岸,也不等待,輕輕從船上滑落,隻聽一聲輕微“撲通”的水響,沒有人注意著,隻見著水隻是帶了一些波瀾,輕輕的擴散開來。
隻是片刻,河岸就跳上一人,這時夜深了,自然不怕人看見,就向著自己家裡奔了過去:“幸現在是四五月了,天不是很冷,穿著這濕衣一時半刻,也不要緊,不過既陰謀已經知道,卻要立刻反擊了。”
“看來我還得去縣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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