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族祠已建完了,就請老爺上香開啟了。”族人三伯就說著,當年戰亂,裴家祠堂毀在了戰亂中,自己幾戶不得不遷移到這裡。
離鄉人賤,幸出了裴子雲這樣大才,中了舉人,重建族祠就等於重立根基,此刻不少裴家人,都淚水而下。
“這是大事,解元公隻管去。”巡檢很善解人意。
眾人蜂擁著裴子雲向著祠堂而去,祠堂就在臥牛村不遠,黑風盜已被清理,現在建在村外也沒事。
這祠堂請過風水先生來看過,選了這地,堪輿來龍去脈,這才定下的位置,近了祠堂,祠堂已落成,外麵刷白白外牆,牆上有著瓦片,門前立著兩個小石獅子,裴子雲秀才勉強用,現在舉人倒恰當,聳立在門前,頗有威嚴。
臥牛村的村長看著就有些羨慕。
近了,見大門用了石材,石雕花費貴,費時費力,隻是裴子雲走前留下了一筆錢,這才用上了。
兩扇紅漆大門,門上牌匾寫著“裴家祠堂”四個大字。
巡檢和村長送著到了祠堂門口就沒有進,在門口擺著桌子坐下,這是裴家的事,外人不好參與。
“母親!”裴錢氏就指揮著人在大門前擺著桌子,這時裴子雲上前,跪下:“兒子回來了。”
“吾兒回來了,帶著解元回來了。”有上次中秀才之事,這次沒有當眾哭,裴錢氏擦了擦眼:“送你父親進祠吧!”
“是!”裴子雲接了父親靈牌,一揮手,隻聽陣陣鞭炮聲響起,祠堂門漸漸打開,除了裴子雲,後麵每戶都按著族譜刻了靈牌。
“送祠堂!”有人喊著。
裴家人跟著裴子雲進了進了祠堂,神主位自就放上了裴子雲的父親,彆的靈牌放在一側。
“上香!”裴子雲拿過香,插到香爐內。
“三拜!”族人一起行禮,香煙縈繞而上,頓時添了些神秘,接著三伯在祠堂中念著祭文,告之先人,裴子雲中了舉人。
裴子雲看上去,似乎有些變化,梅花微微振動,但隱了不見,裴子雲就暗想著:“根據原主的記憶和知識,重建祠堂祭祀,在冥土就可形成大宅,供先人居所,隻是原來裴家祠堂遭受戰亂,祠堂損壞,現在重建,是原地重建,還是遷移成了新地了呢?”
想罷,啞然失笑。
祭禮完了,三伯就說著:“族學也建立起來了。”
說著,引著去看,祠堂和周圍族學是分開,平日大門緊閉,靠近了族學,見有一個教室一樣。
請來的先生,看上去是一個五十歲童生,年紀大了,功名無望,在廂房教學生,聽著外麵的鞭炮聲,突就有些傷感。
幾個裴家同族的小孩正搖頭晃腦的讀著書,隻是眼神不由自足向外麵看,這老童生看見了,也沒有往常一樣拿著戒尺去打,隻是有些實在過分的,才用著戒尺威懾著一下。
平日這老童生經常用著戒尺懲罰,這時這些頑童都吃教訓,聽話坐下,裝模作樣的在背誦著。
這時人群過來,老童生驚訝起身:“見過解元公。”
裴子雲連忙扶起,將眼四麵望了一望,說:“族學初立,條件簡陋,卻是累著先生了,無以為敬,謹具賀儀五兩,先生且收著,也能略解一二。”
這一個五兩銀子,細銀閃亮,老童生連忙推辭:“已經收了館費,怎好再收?”
裴子雲說著:“你為此族學的先生,還得以後多多指教,這點卻是理所當然,要是這樣,就是見外了!”
推辭一會,這老童生才把銀子收下,作揖謝了,心情卻是複雜,又喜又悲,自己奮鬥一輩子都摸不著秀才,這少年十五歲就中解元了,差距怎麼這樣大呢?
祠堂外,吃茶桌子上,巡檢和村長一桌說著話,這巡檢讚歎:“這裴家果是有著祖上蔭庇,前朝至今日,遭遇大難,家道中落,可沒想現在,出了這解元公,錦衣還鄉,我做著巡檢也是羨慕。”
村長也接著話說:“是啊,這裴家真是祖墳冒了青煙,出了解元,要是什麼時,我臥牛村張家人也能出一個舉人,那真是光宗耀祖了。”
巡檢聽著這話,心裡暗誹,你這窮山刁民,能出著什麼舉人,要知道這裴家可是世代書香門第。
這村長心中暗歎,當時沒有打算獻上裴舉人的青梅竹馬,哪有今天這局麵,原來這裴子雲隻是秀才,還不覺得,現在中了舉人,這一生分,很多事情就少了照顧,差距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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