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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信心就好。”虞雲君很是滿意。
裴子雲見話題結束,又見著畫卷墨汁已乾,這畫有著軸,就卷了起來,還有一封信遞了上去。
“師父,你想必知道我那個青梅竹馬的葉蘇兒的下落,麻煩你為我將這兩樣轉交給她。”
“以前我才學不顯,功名不就,修行不足,哪怕是寄了,怕也會被她的師門拒絕,以免打攪了她修行。”
“現在,應該可以了。”裴子雲說著,帶著一點惆悵。
自己有著原主記憶,又有著前世閱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彆以為道人就沒有門當戶對的觀念,事實上更嚴重。
聽著裴子雲這話,虞雲君隻是歎了一口氣,這其中內幕,她調查時就清清楚楚,那葉蘇兒也是天賦異稟,隻是入了那門,將來婚嫁,哎……這些事,虞雲君心裡歎息了一聲,沒有多說,接過信件和畫卷,轉身離去。
裴子雲走到窗口,向窗外看去,遠處青山層疊飛鳥疾行,心裡一聲:“葉蘇兒,你現在過的好嗎?你怎麼就輕易相信道姑,離我而去了呢?”
潛稷山
潛稷山是一處勝地,連綿百裡,山高水秀,層巒疊蟑,深林幽穀,山上的廟宇寺觀不下百數。
其中一處在深山中,綠水成蔭,遠遠看去,似能看清楚遠處小鳥在飛,兩側山巒一山似龍一山似虎,相互呼應,隻這是兩座小山,這是祈玄派的一個小小地脈分支,這分支末叉氣穴上建著一座道觀。
這道觀雖建在這地脈氣穴上,沒有一絲一毫福地樣子,顯的很是普通。
一個道人向著這裡而來,看上去十七、八歲,羽衣星冠,袍袖翩翩,身似春柳,麵如中秋,神采過人,如果是裴子雲會立刻咬牙切齒,這道人正是將來成就肉成真君的謝成東。
此時謝成東領著一個小道童,小道童抱著一個箱子,箱子上銘刻著一些道紋,兩人進了道觀,一個蒙眼道人正跌坐在內持著手印,見謝成東進來,就笑著說:“我道是誰,原來是謝公子來了。”
這瞎道人這般說,謝成東也不惱怒,一笑:“你說天機發生了偏移,我去命人取得了這隻靈龜,你來看看,這隻靈龜成不成。”
謝成東揮手,身後道童抱盒子向前,將盒子打開,盒子內一隻黝黑的烏龜,被一條銀色鎖鏈綁著,這銀色鎖鏈上帶著銀色的符印,這靈龜很是凶悍,隨盒子打開,似乎驚醒,伸出腦袋在咬著鎖鏈。
哢嚓,哢嚓,靈龜咬的凶悍,鎖鏈絲毫不動。
道童看著這凶悍的烏龜臉色有些發白,將烏龜端上前,放在瞎眼道人麵前。
這瞎眼道人身上似帶著一種強烈黑氣,道童靠近,一種強烈厭惡出現,就連忙退去,一種反胃在內心彌漫,見到毒蛇一樣,臉上帶著驚恐。
這瞎子伸出手在這靈龜身上輕輕撫摸,撫摸著上麵每一絲的紋絡,烏龜本來凶悍,隻是這瞎眼道人摸上去時,雷打中了一樣將著整個腦袋都縮了進去,身子在顫顫抖抖,見到了天敵一樣畏畏懼懼,四肢在動想要逃走,隻是被瞎道人抓著,怎麼都動不了。
這瞎道人將臉上蒙眼的黑布撕開,將著頭發往後攏了攏,露了下麵的麵目,眼中眸子沒有了,就二個血淋淋血洞,而麵上儘數布滿了惡瘡,身上似乎環繞著一股濃烈的惡臭,見著就讓人躲避不及。
看著這瞎眼道人的模樣,這道童驚嚇的連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背靠牆壁,不敢置信,而謝成東習以為常,說:“你出去守著門口,我有要事要跟道長說。”
“是!”聽著謝成東的話,小道童忍著對瞎道人的惡心施了一禮,出門而去,看著道童出門而去,瞎道人才開口:“謝公子,這個靈龜可以,隻是公子,自二十年前我被你父所救,這些年為你父占卜,為你占卜,特彆是行了盜天之法,雖有地脈福地的庇護,可這罪孽還是循著來了。”
瞎道人隻是歎息。
“你的功勞我都記著,若是沒有你,我也不會獲得機緣,有著現在成就。”謝成東認真的說著。
“謝公子,彆的我彆無所求,我這樣下去,數年恐怕就要壽元耗儘,到時必定要墜入幽冥,罪孽纏身,隻求公子成道,來日救贖,我就心滿意足了。”瞎道人說著話時,兩個眼睛剩下血洞流出血來,變成兩行血淚。
“你放心,你為我這般謀劃占卜,有著來日,我必救贖於你,這事我應下了。”謝成東的臉上滿是自信剛毅。
“公子應下這事,我就放心了。”瞎道人笑了起來,拿起靈龜,靈龜似感覺到了大難臨頭,身子在龜殼中掙紮,在顫抖。
這瞎道人也絲毫不在意,伸出手在靈龜的龜殼輕輕敲了幾下,這靈龜似乎重擊一樣癱軟,頭自龜殼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