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烏龜這模樣,瞎道人自袖子裡取著一把小刀往烏龜脖子一割,血自脖子流了出來。
瞎道人取一個玉盤將靈龜裝好,這靈龜還是沒死,惡狠狠看著瞎道人,隻是隨著時間漸漸身軀失去活力,靈龜血儘數滴入盤中。
“公子,還請稍避,我要立壇,為避免不吉,希望公子避開。”瞎道人行禮,謝成東有著經驗,笑著出門而去。
瞎道人這才起身,取著靈牌,將手臂的衣服拎開,露出了手臂,手臂上全是傷痕,一道一道,用著小刀將手臂劃開,血從著瞎道人手臂上流下,滴落在玉盤中,靈龜血和瞎道人的血混合在一起,變得混淆。
瞎道人手輕輕拂過手臂,正在流血手臂傷口就愈合了起來,但怎麼都合攏不了,似乎有一股黑氣在不斷阻止。
玉盤拿起,用著玉筆點著血液在靈牌上寫字,這些字扭扭曲曲,看不清是什麼字,寫上去就有著一股神秘味道,寫完這才立壇,將靈龜取來取血畫著,血寫在龜殼上就消失不見。
用手一指,法壇前一個火爐一瞬間就燃了起來,冒著碧綠的火焰,這瞎道人將龜殼向法壇裡一扔,就燃起大火將龜殼燒在其中。
“劈啪!”
首先是烏龜的肉被燒急,在殿內彌漫著臭味,等血肉燒儘,這些火焰絲絲附在了龜殼上,良久,就聽著一聲,龜殼炸裂,火焰熄滅,隻剩著幾塊。
瞎道人上前一看,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
謝成東在外聽著驚呼,就闖著進來,見著瞎道人麵無血色,問:“可是有著災劫不成?”
瞎道人摸著龜殼,臉色一變:“公子,應州和鬆雲門的氣數,發生了偏移。”
“什麼?”謝成東臉色也一變,向前一步:“應州?難道是濟北候,這還是說的通,可這鬆雲門怎會現在出現在這天下變數中?”
“鬆雲門出現在天機裡,按照原本天機,或在十年後,但現在就出現了,所以才說天數發生了偏移。”瞎道人冰冷冷的說著。
“不過是區區一個中小門派,如果是十年後龍氣一次變數,出現在其中也可以理解,現在天下鼎定,怎會突然有影響天下的變數?莫非這門比三葉二果更重要?”
“先生,你曾說過,這天下氣運從不憑空消失,也不憑空出現,現在出現這事,是為了什麼?”
謝成東有些不敢置信,連忙問。
瞎道人沉思:“這天地間氣數早已恒定,大變必有原由,比如說這三葉二果現在隻有三葉一果,是因我受你父所救,為報大恩,行這一生隻有一次的逆天**,奪了機緣。”
“這三葉二果中的唯一男性,本來就有著把餘下三葉一果收入後宮,成就天命的大任,我將這人的未來靈機和氣數,儘數轉移到公子身上,才能改變天數。”
“那有沒有第二個先生?”
“絕無此可能。”瞎道人斬金截鐵的說著:“天數不容褻瀆,可以說千百年來唯我這一例,可我也因此遭了天譴。”
“不過雖不是此種事,可我還是感覺不對,受了天譴我窺探天機的力量已削去大半,但與公子氣數相連部分,我還能隱隱感覺,這偏移對公子很不利,且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迷霧在裡,使我看不明白,要想真正得知原因,需要著人去暗中去。”
“是麼?那我去一次,我倒要看看鬆雲門、應州、是誰引動天機大變,又是誰想對我不利。”謝成東說著。
“公子,您得了原本天命,這些年一直一往無前,氣運鼎盛,獲得諸多機緣,埋下諸多棋子,可也把氣數用去不少,現在您應該在潛稷山靜修,讓這些機緣徐徐恢複您的力量和氣數,積蓄天命,此時不應出擊。”
“您彆忘記了,您終是篡奪而非正統,這裡麵就有著破綻,萬一不謹慎,或可能功虧一簣!”
聽了這話,謝成東有些皺眉,問:“先生,你這些年數次窺視天機,又曾行此**,不能出這觀,莫非現在可以了?”
“公子,怎麼可能,我不能離開道觀,一旦外出立死無疑,您現在也是最要緊的時刻,不能脫身,更不能使喚著祈玄派的人,不然很可能反為祈玄派嫁衣。”
“我有一個弟子石穆鐘,您也見過,雖沒有窺探天機之能,也得了我幾分卜算本事,可以去輔助公子,勘察出異常的原因。”
說著,瞎道人臉色一青,哇一聲吐出大口血,血色腥臭一片,顯又有反噬,見得瞎道人又是吐血,謝成東臉色轉柔,歎著:“我明白了,先生好好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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