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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真是甚得厚黑之旨。1357924?6810ggggggggggdΔ”裴子雲不由無語,見著何青青組織洗澡換衣之事,他就踱著步,雖隻穿了一雙千層布鞋,腳步橐橐,卻顯得從容又儒雅,讓主薄暗暗佩服。
碼頭一側有著爬藤,莖看上去很細弱,分枝上帶著白色糙毛,一些紅豆已成熟,裴子雲就上前去采摘著紅豆,主簿很是詫異:“解元公真是悠閒,不知道采著紅豆有何事?”
“自是送人。”裴子雲知道這世界沒有這詩,而且看似紅豆也未必是原來的紅豆,單是月份就不對,這時隻是一笑,並沒有多說。
洗澡很快,寨民一批批換衣上了大船,裴子雲見著上去,此時六月盛夏,家家都在乘涼歇晌,喝茶解暑,主薄也不由汗透衣衫,當下收斂了一切笑意,認認真真作了揖:“這些日子,麻煩大人了……”
說完不再言語,抽出三張銀票給主薄:“我這就離開,你們可回去交差,這點銀子拿去喝茶。”
“大人,告辭。”
“解元公慢走。”主簿一看,是三百兩,麵帶笑意。
船起程而去,順水而下,很快消失在江中。
主簿站在河岸看著遠處的船隻,這時又一個人上前低聲:“大人?”
“哼,那幾個寨子損失了又怎麼樣?想請我辦事,連錢都不想出,還真當我是奴仆呢?”
“裴子雲不在南理攪風攪雨,走了最好,這事到此為止。”
“這幾個損失慘重寨子,我們要想著辦法分杯羹。”
“大人英明。”跟隨武士明白過來,連忙說著,主薄就一笑,抽出一張:“給,解元公大方,我也不吝嗇,大家分分。”
“是!”下麵的人不由歡聲雷動,頓時尋著去處避暑。
“什麼?朝廷和土司的人都任人走了,真該死!”南理城內一處,滿園花草,石穆鐘卻將茶壺狠狠摔在地上。
“石公子,你看怎麼辦?祭司死了寨子損失慘重,官府的人又沒有動作,這仇擱在心裡真讓人難以忍受。”石穆鐘身側的一個苗寨寨主恨恨說著。
“這事,我會啟稟公子。”這女祭司是公子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折服了,公子信任自己,才給了自己啟動權,要不哪是那樣輕易就起兵,現在人死了,事情沒有辦成,石穆鐘也很是苦惱。
將著寨主送走,石穆鐘回到房中,咬牙切齒握著茶杯,自言自語:“上千人圍殺,以為水到渠成,這樣武力,三五個宗師都能圍殺了,可不想讓你反撲成功,還殺了這祭司。”
“現在官府對你都小心謹慎,看來你果是上天安排變數,這樣危局都不死,更得了大祭司的傳承。”
沉默良久:“哪怕拚了責備,也必須要稟告公子,以雷霆之怒,斷了這變。”
船在河道航行,裴子雲站在甲板,就有清風拂過,將衣角吹起,手裡把玩著一顆紅豆。
少女到了裴子雲身側小聲問:“少主,這些時日,寨子裡人都有些不習慣船上生活,如何是好?”
裴子雲知道,船上漂泊,最易眩暈,當下苦笑:“沒有辦法,你安排人照顧一番,每過數日,尋著碼頭去休息一天。”
“習慣了,就好了。”
“是,少主。”少女應答。
船又是航行了數日自河口入海,楊帆而上,沿海行半個月繞道抵達應州,聽到敲門的聲音,裴子雲開門,敲門的正是何青青,臉上歡喜:“少主,終於到了應州,大家都憋得慌,是想下去。”
聽少女的話,裴子雲也正有此意,說:“彆叫我少主,叫公子……是你憋慌了吧,前陣子習慣了,我可沒有見彆人來尋我,不過寨子裡人,都不善水路,現在疲勞不堪,是要安排修養幾日。”
“你來了,就安排一下,我們就在這裡住上幾天。”
“是,公子。”少女開心應著。
此刻接近黃昏,何青青包了附近三個旅店,這時帶著人出去玩了。
裴子雲用了飯,出了旅店,一人而行,見著堤上栽了叢叢灌木,一浪湧一浪向堅實大堤拍去,濺起水花,舉目四望,這是沿海縣上的碼頭,要小上許多,不過似乎是開海禁的原因,比想象裡要繁榮些,6車水舟多了些,接客、送貨、裝船、套車都是湧動,裴子雲在入夜時分漫步而行,帶著一些愜意,難得的悠閒。
路側小商販,扒雞小吃吆喝叫,隻聽一側老翁跟一個老者說話,口吻與眾不同,裴子雲經過,就駐下了腳步。
“濟北候真拿得起放得下,這些日子聽說濟北候上請陛下,自行解甲歸田,皇帝大喜,準了,給了很多賞賜。”
“嘿,我看是侯爺聰明,侯爺不是這樣,怕下場跟北方那個侯爺一樣。”老頭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