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陳老頭,彆的都無所謂,北方那事你拿在大街上說,不怕死啊,小聲,小聲。”剛才老翁聽著老頭的話,就低聲說。
“侯爺的事不說,總督大人秉承聖上恩旨開了海禁,聽說開了三處港口,倭寇少了幾分,隻是港口有不少倭人光明正大出現,很是不爽。”
“倭寇少了是真,現在開了海禁,日子也跟著好了不少。”一個經過的人也答著說著。
“也是,最近碼頭都熱鬨不少,許多下海船隻,想爭取倭寇的生意。”
裴子雲停住腳步,思慮著,曆史是因我改變了,應州也因我改變,隻是生的變化,未必就是我所想要。
裴子雲突有了一些感觸,想起了葉蘇兒,不由就摸了摸口袋,口袋中還有著在南理之地采摘的紅豆,思緒有些莫名,轉身就回。
到了旅店,裴子雲就是入得房間,吩咐夥計:“你取來筆墨紙硯。”
“是!”隻過了一會,夥計就端著筆墨紙硯送上來,裴子雲穩坐一側,點了蠟燭,細細研磨墨,心裡思緒難言。
思念、相守、還是對前世葉蘇兒氣運的不舍?
裴子雲說不清楚,隻是一點想念在心上,化不開,此時取著筆就是寫起信。
“離彆已經數月,甚是思念。”
把信寫完,想了想,將裝著紅豆袋子取出來,將一粒紅豆子握在手心,似有著濃濃的寄托,許久,歎息了一聲,又在信下尾處添上了一詩篇。
“紅豆生南國,春來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到了窗口推開,旅店不遠是一條入海河,兩岸垂柳碧綠,天上一輪圓月高耀天心,照的一片是雪。
剛才小攤還有人,現在漸漸收攤,附近民居更是早已入睡,隻有蟬聲蟲聲,起伏如潮。
裴子雲突冷笑一聲:“你跟了我這樣久,還不顯身?”
月下一片沉默,裴子雲再不遲疑,拔劍,對著一處刺去,隻聽“叮”一聲刀劍相擊的聲音,瞬間綻出了火星,裴子雲微眯著眼睛看去,一個黑衣蒙麵人顯了出來,隻見劍身狹窄,精芒閃動。
“你是誰?”裴子雲問,刺客一言不,隻是陰陰一笑,驀眼前一黑,燭火立滅,一時間裴子雲什麼也看不見。
“蓬!”
劍光炸開,兩人交錯而過,裴子雲一片衣角飄下,刺客一縷青也隨之而落,而在這時,蠟燭光出現。
“好劍術,可惜你要死在這裡了!”刺客伸出手把接過,又是一扔,冷冷說著。
裴子雲聽著,不由冷笑,劍術不過自己持平,敢說要殺著自己,真是笑話。
“殺!”刺客長劍刺出,突然之間,整個周圍陷進黑夜裡,一點光也沒有,幾乎同時,一劍出現,越來越清晰,愈來愈大,天地間充斥這一把劍,帶著一種目眩神迷的力量,直直刺來。
“是道術!”裴子雲明白,這劍尖看似緩慢,實是極快,在生死關頭,刹那間長劍一點。
“鏘”一聲響,裴子雲隻覺得一種力量由劍身瞬間傳入體內,直侵臟腑,隻覺得似鋼似柔,瞬間就透著涼意,這涼意隻要侵入,就必死無疑,隻是在這時,身體內一種同樣性質的力量,直直迎了上去。
“蓬”裴子雲倒退一步,眼前一切異相消去,燭火繼續燃著,隻見刺客雖沒有後退,但也一搖擺,並且麵紗破開半麵,垂在寬寬肩上,兩眼一瞬不瞬盯著自己,陰鷙的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
“剛柔!”這時已有著人被驚動的聲音,刺客低聲吟著,轉身離去。
裴子雲臉色陰沉:“石穆鐘、謝成東!”
話音裡透出洗不儘的仇恨,雖隻露出半個麵,但是這陰鷙的臉,原主記憶裡太熟悉了,故一看就明白了,原本隻是猜測,現在已完全確定了。
“那個女祭司,肯定是謝成東的人!”
“石穆鐘是謝成東忠犬,謝成東已明確提前五年注意到了自己,並且還很有敵意——唯一好消息是石穆鐘沒有成就陰神,修行大概是十層,隻比我高一層,並且雖道術上的修行比我高,但劍術和自己差了一線。”
“石穆鐘如此,謝成東呢?是不是突破了天門,成就了陰神,甚至已經在與福地合一,就要成就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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