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說著,帶一些落寞,自己真有東山再起日子?
這時一個廖公公求見,璐王煩悶就說:“進來。”
說著取著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廖公公入內,上前小聲稟告:“王爺,情況都出來了。”
“說吧,孤在聽。”璐王這時反心平氣和了,靠在虎皮椅上,目光望著外麵,看上去很年輕,臉上沒有一絲皺紋,舉手投足間恢複了帝室貴胄的威嚴。
“內廷傳過來信,葛雲上書,說王爺既已是郡王,有十三處莊子就是太過僭越,請削莊子。”
葛雲是禮部尚書,又是文華殿大學士,平時還很客氣,不想這時也反戈一擊了,璐王不由臉漲紅了,渾身血脈賁張,起身踱了幾步,盯著人工湖,才勉強平靜下來,說:“皇上怎麼說,太子怎麼說?”
“皇上留中不發了,太子卻說——這責任不在吾弟,父皇小小拂拭下就可以了,怎麼能真的奪了吾弟的莊子,短了吾弟吾侄的糧衣呢?此斷斷不可。”
聽了這話,璐王不喜反怒,眼不由通紅,罵著:“什麼時,太子這樣狡詐了,父皇又怎麼說?”
“皇上說,還是得有規矩,這樣吧,就減掉二個。”
璐王獰笑著問著:“果是這樣,減哪兩個?”
“黑風莊和順義莊。”
這兩個莊子都是大莊,價值十五萬本銀,年也可出一萬兩,一下子就沒了,璐王當下又問:“還有什麼?”
“還有陳虎已顯戮,李安軍、陸勝賜死,昨天就辦了下來。”
聽到這消息,璐王剛才都沒有太過動容,這時不由一暈,這三將都是自己核心羽翼,現在都死了。
璐王遲緩的站起身來,說:“還有呢?”
“皇上對京城諸營將領進行了調整——名單在這裡。”
璐王接過看了,良久轉過臉來,眼睛幽幽泛著綠光,語氣卻安詳:“果是步步緊逼了——還有呢?”
“各大臣也上書,有不少彈劾王爺,名單在這裡。”
璐王接過看了,掃了一眼,就丟在桌上,說著:“這些孤早有預料,他們是見風使舵——還有麼?”
“沒了——哦不,朝廷接了軍報,草原上的騎兵偷襲了大營,已被打退,具體折子我們沒有見著,但粗粗說死了二百多人,並且大營糧草不足,請求增援糧食。”
這本是小事,璐王卻聽的入神,過了會,問著:“還有麼?”
“王爺,除了謝成東求見,彆的真沒有事了。”
“謝成東求見?”璐王詫異:“祈玄門和謝成東,竟還不走?”
“我記得你稟告過,出事的當夜,謝成東就借故出了門——我不相信是湊巧,這群道人!”
沉默片刻,才向著廖公公說:“宣他從自密道進來,我要看看,他來見孤,有著什麼主意。”
“是!”廖公公應著。
不過雖說接見,但終還是等了數日,廖公公才尋了機會見了謝成東,天黑時才領著去了一府。
這府是一套尋常院座,落在王府外西北處,是百年老院,來客極少地處偏僻,看去不起眼。
一行人進了後院,到了一個廂房,這是書房,可架子有點陳舊,書也不多了,桌上放著硯筆墨,謝成東就著燈影看,見扭轉了書架,格格一聲,露出了地道,先不下去,等著放出了濁氣,才點了蠟燭入內。
“王爺修建府邸時,就命人建了!”
“現在駐守在外的士兵沒有撤走,雖出入不難也不禁止,但有著盯著記錄,你是道人,行動要隱秘,不能讓陛下知曉,要不就可能惹來禍端,現在就請你委屈點,順著密道進去了。”廖公公隻說了這一句,謝成東知道其實自己那夜出去,已有了心結,當下就笑著:“王爺果是深謀遠慮。”
說著,就不語了,這地道其實並不長,就跨了條街,轉眼就在一處假山處出來,又引著進去了。
冬天有點冷,帶一種蕭瑟,隻是璐王府特彆寒冷一些,廖公公手一擺,說著:“請!”
謝成東也點了點首,跟了上去,一陣寒風吹入,空空的花園樹木搖擺,襲得謝成東一個寒顫,趕到了一處門口。
一個太監迎了上來,行禮請安,賠笑引路,沿著走廊直趨書房,燈下侍立著的幾個太監。
這時璐王正照著鏡子,發覺已數日沒有打理,不由歎了一聲,吩咐:“來人,更衣”
門外兩個丫鬟聽著璐王的話就入門而來,先是屈膝一禮,就為璐王梳洗更衣,剃掉胡須。
其實古代並不是完全不理發,彆的不說,宮中設有“篦頭房”,有近侍十餘員,專門負責為皇子女請發、留發、入囊、整容之事。
此時璐王將衣服換著,胡須收拾一番,看著很有精神,在書房端坐,就在這時,一聲呼喊:“王爺,謝成東求見。”
“進來!”璐王淡淡的說著。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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