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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太子聽懂了,讚著。¢£龍¢£壇¢£書¢£網
裴子雲對這話題沒有再深入,笑了笑,忠勤伯聽了突一陣嫉妒,沉吟著:“隻是計雖好,要是執行不力,困不住就還是空話。“
裴子雲正色:“說的不錯,現在郡縣上任,都是文官,守城還好,哪能打仗,一旦出戰,立刻破綻百出。”
“平遠伯未必是無能之輩,但不知道這點,其下屬知府鄒言率軍冒進,就被殲滅,因此陣列崩壞,導致全軍崩退,本人也戰死。”
“因此就得發揮所長而避其短。”裴子雲用小木棍指著周圍一圈:“還沒有被攻下的應州郡縣,以及周圍三州與賊接壤者,我可節製三州,就命三州之軍抵達前線郡縣。”
“分成兩重防線,命縣令太守,堅守為主,不必進剿,不必開仗,要將每一個郡縣變成一個硬骨頭,咬一個崩一顆牙。”
“不出城野戰,守城者有功無過,冒進者無論勝負,皆有罪論,文臣攻敵不成,守城還不成?就算偶有破城,還有後麵一重郡縣,也可補救,這一策,就是水潑不進的鐵幕。”
“並且此法還可節省餉糧開支,隻有率軍突入的一半。”
“至於應州水師,雖現在響應了濟北侯,其實並非是濟北侯嫡部,並不算一條心,要是朝廷逼的緊,那陳平不得不與我決戰,魚死網破。”
“但我水師持大船甲兵,隻是對峙,封鎖海麵,並不進逼,就算陳平知道,也難下決心與為濟北侯衝鋒陷陣,魚死網破。”
“如此一來,陸地、海麵,大網儘數收緊。”
這下連承順郡王都聽明白了,帶一絲崇拜看著裴子雲,眼神不敢置信,世上居真有廟堂之上,數言決定勝負的人。
“這些不過是先期部署,現在就可發文讓周圍郡縣部署,至於以後,微臣抵達前線,才有決斷。”
太子聽的目瞪口呆,雖不通軍事,也覺得沒有錯失,長吐了一口氣,滿是喜意,轉首看向忠勤伯,問著:“忠勤伯覺得如何?”
“好,好計!”忠勤伯說不出話來。
太子隻覺得一陣輕鬆,說著:“既是這樣,就全靠諸卿了。”
長公主府
夜色漸漸沉暮,各處都點上了燈,要緊之處,更是廊簷每隔十米吊一盞宮燈,使得走廊都染上了淡淡的銀色。
小郡主院內燈火通明,房前有兩個丫鬟候著,隨時聽著小郡主使喚,房內小郡主坐在琴前,定著心神一動不動。
這是宮中琴師所授,撫琴前調心,才能彈奏,此時小郡主酥胸微隆起,隨呼吸一上一下,就要伸手要彈,就聽敲門的聲,緊接著有人進來。
“小紫,彆鬨,裴哥哥什麼時走,打聽到了沒有?”小郡主問著,本來這是很犯規矩的事,但她和小紫情誼不一樣,又派她出去打聽著要事,因此隻是微嗔。
“裴子雲三日後出征,已定下來了。”長公主聲音在耳畔響起:“不過喊著裴哥哥,什麼時你這樣肉麻了?”
“娘!”小郡主身子一顫,帶著嬌羞,伸出了手,輕輕在長公主身上錘了一下,欲言還休。
“哎!”長公主看著她的樣子,歎了口氣:“你這個裴哥哥,可真正不簡單。”
她已經得了太子抄錄的記錄,心裡很是震驚,這裴子雲真是深不可側。
其實道人無法真正擔任官職也是好事,這就不能真正形成勢力,乾涉朝堂,而要是這次封了真君,其實就是相當伯爵,配小郡主,是綽綽有餘了。
隻是聽聞,裴子雲在家鄉有個青梅竹馬,還交了八字,心裡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第三日·碼頭
數百大船雲集,今日難得放晴,陽光灑下,帶著暖意,放眼望去,大江上都是船隻旗幟,掛著一個大大“承”字。
旗艦上旌旗帥旗間甲兵連綿,甲胄林立,持著長矛,護衛周圍,帶著殺氣,森肅威嚴。
十數遊擊、偏將、大將早已到了,承德郡王還沒有到,這些將軍,都在竊竊說話,麵帶憂色。
“沒想到陛下居會派出承德郡王,他才十二歲吧?”一將低聲說著。
“承德郡王隻是坐纛,聽旨意,忠勤伯才是主事,忠勤伯雖不是武將,但跟隨陛下南征北討,並不算外行人。”一個說著。
前麵說話將軍聽著有人搭話,抬頭看去,就笑著:“我道何人,原來是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