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繼續說話,隻聽一個太監的尖聲喊著:“承德郡王到。”
眾將停止了走動,向著看去,隻見一個少年,冠插金簪,係朱纓,上有東珠七顆,盤領窄袖,前後及兩肩有蟠龍,麵目清秀,在太監護衛下而來。
承德郡王身後跟隨忠勤伯和一個道人,後麵跟著十數個侍衛,頓時全場靜了下來,看著承德郡王入座。
眾將看去,郡王高居主座,這理所當然,但左側坐的不是忠勤伯,而是一個道人,右側才是忠勤伯,這些人頓時議論起來,都交頭接耳,麵麵相覷。
忠勤伯坐在右側,看著眾將交頭接耳,不禁皺眉,大怒:“肅靜,這成何體統,郡王和天子劍麵前,還敢喧嘩,不想活了?還不行禮?”
忠勤伯一聲怒吼,下麵這些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分班兩側,一起拜下:“末將拜見郡王千歲!”
承德郡王站了起來,看著下方:“孤奉父皇之命,此次圍剿逆賊,不過孤年幼,還得諸位將軍輔助,還請用命討賊,要是有功,本王必如實稟報聖上,要是不聽號令,延誤軍機,孤雖年幼,不能用三尺王法?”
這是昨天都商量好的話,雖心裡已慌亂,兩條小腿也痙攣微微顫抖,但承德郡王還是念了出來。
眾將互相看了一眼,大聲應到:“是,殿下,敢不為朝廷效死。”
這聲音整齊洪亮,中氣十足,裴子雲和忠勤伯對看了一眼,承德郡王暗鬆一口氣:“不過這次出征,父皇給我配了左右手,一位是忠勤伯,一位是裴真人,想必你們還不熟悉,讓忠勤伯跟諸位說說話。”
忠勤伯目光一掃,端容說著:“我是代天訓示!”
“此次出征,我負責督辦糧草、後勤、公文,這大軍出征,陛下委派了承德郡王,一切都有承德郡王命令,我入宮受陛下召見,天語叮嚀,說了半個時辰,核心就一個,敢不從命著,國家有明刑正典,立刻正法。”
忠勤伯冷笑了一聲,軍將一起拜下:“不敢,末將自是聽命。”
忠勤伯眼中閃著寒光,聲氣卻還是平靜:“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為了打仗順利,陛下在內庫中特批了我一百五十萬兩軍餉,以後有糧草問題,都是我的責任,糧草不到打了敗仗,就殺我的頭,若糧草到位了,你們不肯用命,殺的就是你們的腦袋。”
說罷,廳裡鴉雀無聲,靜得連一根針落地也能聽見,忠勤伯眼神看向裴子雲,向著下介紹:“這位是裴真人,是陛下全權欽差。”
忠勤伯說著,就離座向裴子雲行禮:“真人,自接旨日起,我就是您的屬下,辦差不力,自有軍法處置,您有什麼章程,敬請吩咐。”
眾將麵麵相覷,皇上為何派一個道人來,裴子雲看著疑惑,喊:“請王命令牌和天子劍。”
裴子雲一揮手,原跟隨行令官,請出了令牌和寶劍,看著“如朕親臨”和天子劍,這些人瞬間都跪下,包括承德郡王和忠勤伯,一起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隻有裴子雲一人站著,眼神冰冷,這些質疑的大將都跪伏在地,裴子雲聲音平靜,卻帶著金屬絲絲顫音:“平遠伯圍剿失利,本人戰死殉國,這姑且不論,累的皇上身體欠安,就是有罪。”
“太子監國,第一件事就是委任我全權平叛,皇上賜下令牌和寶劍,更賦予了我先斬後奏之權,有誰不服,就是不服朝廷,不服聖上。”
風吹過,將軍都是流下了冷汗。
裴子雲冷笑了一聲:“如果你們以為我隻是區區一個道人,就可以隨意糊弄,更無權管轄諸位,那就想差了,我代表的不是自己,是朝廷,是太子,是聖上的期待。”
“還敢指手畫腳,陽奉陰違,誤了戰機,我不但立刻將其正法,且還給你們全家都送一口棺材!到時可不要怪我言之不預。”
聽著這尖刻的話,就是忠勤伯也渾身一顫。
“是!”眾將一起應命。
裴子雲看了看四周,語氣緩了下來:“當然,要是諸將用命,而我指揮不利,自是我領罪受死,責任不在各位,承德郡王和忠勤伯都看著,朝廷也都看著——起來罷!”
這話一說,代天訓旨才算完,眾將起身,就在這時,突有琴聲傳來,琴聲帶著一些錚錚鐵骨,戰馬奔騰之意。
說也奇怪,艦船數百連綿十裡,琴聲雖弱,卻水銀瀉地一樣,透穿十裡,清晰可聞,直往心裡去,數萬人都聽呆了,這實在太過奇怪了。
裴子雲默默的聽著,直到一曲終了,嫋嫋餘音已儘,不由暗想:“這已不是凡音,小郡主成就宗師,隻是旦夕的事情罷了。”
裴子雲轉身看著天空中雲彩,吩咐:“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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