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地麵突又有著輕微的震動,一顆小草抖動了起來,遠處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援兵?”裴子雲眉一皺,轉身就要脫離,自己這些天,真正是連連大戰,早已筋疲力儘,再有援兵,自己也抵抗不住。
心中就是暗歎:“看來這地仙,還是血肉之軀,養精蓄銳時可格殺一個百人隊,但連連大戰,也會強弩之末。”
“這種程度,離挑戰國家,還差了一點——雖這一點不多了。”
就在這時,突一聲喊:“恩公勿慌,我們來了!”
聽到這聲音,裴子雲一驚,有些疑惑,這聲音好熟悉,是誰?
皺眉回身一看,是一個熟悉的人——沈振!
沈振身後跟隨著十數人,看打扮都是江湖好漢,個個帶著刀,就在這時,沈振一拉馬韁繩,大喊:“恩公,我來幫你。”
說完用鞭子狠狠一抽,這馬受著疼,向著這些騎兵衝了上來,十數個江湖客跟在身後,拔刀而出。
騎兵正要向裴子雲追上去,這時連忙抵擋。
沈振坐在馬上,刀光一閃,對麵騎兵一擋,隻根本擋不住,一刀而下,身子幾乎劈成了兩半。
“嘩”內臟隨血流下,屍體落地,形成一灘血腥。
“大哥好刀法。”身後江湖客看著沈振的武功,齊聲歡呼。
“彆給官兵形成陣,殺殺殺。”沈振是黑道的老手,和官兵打過不少交道,頓時吆喝著。
事實上,許多半調子的人總喊著戰陣,而在實際戰場上,還能結成戰陣,就是一等一的精兵了。
數個刀客掠過,隻聽數聲慘叫,幾個想結陣的甲兵立刻砍殺在當場。
雙方衝撞在一起,都搏命廝殺起來。
慘叫聲不斷,江湖客一旦對官兵動手,養成習慣就怕日後追究,所以處處趕儘殺絕,和騎兵糾纏到了一起,刀光閃動,時不時傳來騎兵的慘叫聲,在馬上跌下,人頭飛起,鮮血淋漓。
裡麵的兩人麵麵相覷,一個道官就說著:“不想真君還有援兵,大人,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用道法!”張靈也不知道是喜是驚,陰沉的說著。
“糾纏術!”兩個道人不用閃光術,對著璐王騎兵處一放,枯草糾纏上去,頓時人仰馬翻,江湖客大喜,刀光落下,人頭落地,轉眼殺了十數人。
“走”隊正臉色大變,喊了一聲,用鞭子一甩,打在馬屁股上,就是要逃,裴子雲人一閃,攔在出去的路。
“想走?”裴子雲冷笑,隊正看著裴子雲,身子打個寒顫,聲音嘶啞:“裴子雲,璐王才是天命之子,你和璐王對抗,將來你的全族都一個逃不過。”
“就算逃不過,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裴子雲笑了一聲,隊正脖青筋凸起,怒吼一聲,奔馬衝鋒,根本不管防護,接著長刀落下,風雷驟發,顯是拚命了。
“錚!”一聲震鳴傳出,隊正衝出了數丈,血湧了出來,把馬和地上染的全部都是,身子栽倒了下去,轉了一個圈,沒有了氣息。
“殺光官兵一個不留!”沈振手一伸,寒光破空而出,二個正逃的騎兵全身一震,跌滾了下去,抽搐掙紮。
這是江湖上的暗器,受此啟發,更紛紛出手。
在有武功的世界,軍中雖有不少高手,但是大部分普通官兵,更依靠的是組織和戰陣的力量。
一旦人數跌下某個臨界點,無法淋漓儘致發揮戰陣,根本不是江湖客的對手,隻見餘下十數個士兵,紛紛被砍殺,而江湖客隻有數人負傷。
“恩公,彆來無恙。”沈振結束了戰鬥,身上濺了不少的血,卻根本不在意,臉色欣喜,向裴子雲而去。
江湖客這時,將地麵上的屍體都補上了刀,還有沒有死透,一刀下去慘叫一聲,血濺而出,沒了氣息。
“沈兄,你怎麼來了?”裴子雲心中一暖,笑問著。
“哈哈”沈振伸手摸了摸胡子,仔細打量子雲,裴子雲這幾年變化不大,看起來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隻是眉帶一股殺意,又多出了些威嚴。
“恩公,你作了好大事業,以前天下大亂,百姓民不聊生,總算今上平定,百姓過了幾年好日子,不想先有濟北侯反,又有璐王造反,我沿途過來,多少百姓死於非命,我雖是江湖人,可我也有一番熱血,也想為天下黎民百姓出點力,哪怕隻是一點也好。”沈振說到這裡,神色黯然,長長歎了一聲:“聽聞恩公刺殺賊將,我就率兄弟們前來報效了。”
“好,好兄弟,你將過來的十幾個兄弟名字全部記錄下去,我們這次衝出去,就給你們報功。”裴子雲說,對破廟出來的張靈轉臉:“這部分,就由你來辦理和通了。”
“是!”張靈應著,目光一掃,又低下了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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