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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凝視著裴子雲。
如果細細數起來,太祖的年號是宏武,宏武七年,此人就中秀才舉人,年才十五歲,以後一路解元、真人、真君,平濟北侯之亂,現在又主持對璐王的大征,七萬大軍直接在手,間接節製二十餘萬。
這樣的人,真算歲數,現在是宏武十一年十二月了,年才二十歲,身材秀長,仿佛弱不禁風,而卻威震天下,儼然天下名將。
莫名,陳永看了一眼璐王,突然也理解了一些朝野的風聞。
這樣的人,以後至少還有五十年壽數,積累起來的威望和力量,後世之君又如何節製?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何況這樣的人,任何一家皇帝,隻怕都不放心罷?
裴子雲卻不管他們複雜的心思,看了看外麵雨點,淡然一笑:“我之前奔馳作戰,有幾分為了營中,更是為了大局。”
“現在大局已經形成,加上接近過年,我看這雨不久就要變成雪——冬日作戰對誰都不利,可以說戰局在開春前已經緩了下來。”
說著,裴子雲想起中央龍脈一事,不由臉色一沉。
軍事已處理,隻要維持,就能徐徐占著上風,現在重要的是中央龍脈,挨打可不是自己風格,這樣想罷,就有了定計。
“現在修養是第一要事,這細分有著三個,第一是糧食,第二是棉衣,第三是藥材!”裴子雲沉吟說著:“棉衣和糧食都已有部分到了,但是還得催,特彆是糧食,來年必有激烈的大戰,按每人每日一斤糧計,我軍七萬人,一天就得500石。”
“半年就是八萬石。”
“至於藥材,軍中大戰,死傷慘烈,藥材更少不了,得提前預備。”
“我不要求立刻就有,但得督促朝廷有關部門,以及州府提前準備。”
說著站起身來,皺眉踱步,向著郡王:“藥材還可緩一緩,糧食更重要,可棉衣更急需,這三件事,必須和朝廷打交道,當然,皇上一定有恩詔,但事情還得人去辦,可否王爺抓手督辦?”
承順郡王一怔,遲疑的說著:“父皇先頭有遺旨,我這個郡王隻是當台麵的,怎麼能插手正事?”
裴子雲望著雨點,的確漸漸變成了雪,笑的說著:“王爺過幾天,就是十四歲了,雖早了點,也可以為朝廷,為皇上分憂。”
“再說,這種催糧催衣運藥的事,也不算是插手軍機大事,諒朝廷也不會多說話,更不會有嗬斥。”
承順郡王年輕,本就躍躍欲試,聽著一思量,覺得是,說:“真君這樣精心籌劃,本來就無懈可擊,孤辦點差事,也算是對的起自己身份——這事我辦了。”
裴子雲一笑:“有王爺答應,我就無憂了。”
說著看向陳永,吩咐:“陳永,我有一件事交代你。”
“真君請吩咐。”陳永聽了,立刻半跪聽令。
“你還是主持日常,記住銅牆鐵壁四個字,你也理解戰略,隻要拖下去,璐王就會筋疲力儘,窮途末路。”
“王爺要辦差,你還得顧全其安全,要是出了事,我斬你首級。”
“趁著冬天事少,我還得去一個地方辦一件事情,到時有事,你和承順郡王商量安排就是。”
“真有大事,讓道官聯係我。”
聽到這話,陳永的心中浮現疑惑,卻應著:“是,真君,我明白了。”
“好,那就這樣辦!”裴子雲點首,毫不遲疑,出門而去,才出了大帳,就見道官數人迎接,裴子雲就問:“人已調來了?”
道官有點沉重,又無可奈何,咽了個口水:“是,真君,道錄司附近可調的一百十一人都已調來了,就在沙場集合。”
“好,立刻出發。”隻見裴子雲翻身上馬,鞭抽在空中奔出,上百道官,以及五百騎兵跟上,奔馳出營。
祈玄門·臥殿
成元子身著道袍,臥坐在榻上,麵容如玉,煥發光澤,又年輕幾分,帶著勃勃生機。
“呼”
“吸”
肺部微微隆起,又陷下,隨著呼吸,就把原本法力轉化成妖氣,似乎生命的本質都在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