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幾個人還在威脅,再不還錢就潑油漆:“再說,真子小姐,你女兒可還得上學。”
說完,頭目就準備轉去了下一家。
“就這樣放過了?”一個才加入的手下問著。
頭目獰笑:“我們業務很忙,廉價收來的這些欠條很多,哪能隻在這裡耗時間?而且有著警察和法律,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破門而入。”
見小弟迷惑,收了些好處的頭目,想了想,泄露了點東西:“這女人的欠條,是故意收的,彆看她憔悴,其實模樣很不錯。”
“硬逼著還錢有什麼用?最多賺幾百萬,所以我們不能太強硬,要儘可能一次次騷擾,給她增加心理壓力。”
“等她屈服了,可拉進了公司,賺幾億都沒問題。”
“要是一次性逼急了,賣房或自殺,我們反而虧了,女人就得磨,還得是軟磨,磨到她崩潰投降為止。”
“還有,你看她的女兒也不錯,長幾年,說不定也是公司搖錢樹。”
聽了這誠懇教誨,眾人心悅誠服,低首說著:“嗨!”
下樓時,三個雅庫紮和裴子雲相互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話語就交錯而過,為首的還很客氣的點了點首。
東瀛雅庫紮很複雜,到了現在轉型,多數從事灰色產業,向準政治團體和準經濟公司轉化,儘量避免對民眾施以暴力,還有著保境安民義務。
甚至某方麵是左翼克星,這點很少有人知道,雅庫紮對自己底盤經營的很徹底,紮根基層很深,外來思想,特彆是左翼,根本無法立足,就很快就被他們配合政府連根拔起,正因為這點,雅庫紮在東瀛才合法化了,而不僅僅是表麵理由。
裴子雲目光陰寒看了下麵幾人一眼,抬階上去,門牌的確是“高森”二個字,沒有敲門,就拿出電話,打了起來。
鈴鐺響起。
現在,她變成了驚弓之鳥,懷疑這電話也是催債。
“媽媽,媽媽,外麵是個歐尼桑。”
“歐尼桑很亮,帶著光。”八歲的女兒冴子剛才也很怕,現在卻不怕了,一不小心,掙脫了她,就跑去開門。
“冴子,你乾什麼?”話還沒有說完,門打開了,不過進來的卻不是雅庫紮,而是一個嚴肅著小臉的人,小學生還是國中生,他看了一下,低著小臉問候:“您就是高森真子?”
高森真子聽了這話,在情不自禁倒退了一步——她身後是一個小沙發,竟然跌了上去。
“您彆怕,我是受石渡君委托的人。”
“石渡君?誠人在哪?”高森真子突然之間醒過來,伸手抓著,嘶聲:“他在哪裡,他難道就忘記了我和冴子了?”
這神情簡直是落水中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樣,裴子雲( ̄_ ̄)著表情,低的腦袋向下沉了沉,深深鞠躬,沉聲說:“真是抱歉……石渡君,已經切腹了。”
裴子雲等了下,沒有聽到聲音,訝然抬頭,隻看到眼前的女人在瑟瑟發抖,臉色死灰,眼睛浮現出了絕望,已經失去了神采。
裴子雲退了一步,放柔了聲音:“不過,石渡君委托了我送來了信件和契書,這是價值十五億的契書,高森桑,請收下吧!”
“十五億?”高森真子終於有了點反應,她漸漸眼中有了些亮光,哆哆嗦嗦想站了起來,結果反癱在了小沙發上。
裴子雲連忙製止:“高森桑,您可以坐著。”
說著,拿出一封沒有封上的信封,取出了一份契書:“高森桑,這是東京日部會社千分之五的股權證明——我已經查看過了,這是一家相當穩健的公司,總資產不會低過三千億円,這至少值十五億円,足您申請成為獨立董事,每年分紅不會少於3000萬円。”
“此文件已完全正式授權,隻要你簽字,並且隨便找位律師就可以進行股權轉讓了。”
“剛才聽說您欠了200萬円,這對您來說,已經是小錢了。”
“15億円?3000萬円?”高森真子身體不知不覺間又開始了微微顫抖,喃喃了幾句,突然頭一歪,陷入了昏迷。
( ̄_ ̄)
裴子雲額上透出一根青筋,不過冴子卻不怕,跑了上去看了一會,轉身給大哥哥倒茶,小聲說:“媽媽睡著了,給,冴子給你倒水。”
裴子雲瞧了一眼,喝了一口,大感滿意,問著:“你不怕?”
“冴子不怕,冴子謝謝你。”冴子說著,過了會低下首,眼中慢慢含上了眼淚:“歐尼桑,冴子爸爸真的死了?”
“媽媽說爸爸自我放逐了,冴子很乖,很聽媽媽的話,每天都在門口盼著他回來,冴子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嗎?”
冴子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裴子雲眯著眼看著,沒有說話。
良久,冴子抬起首,擦了擦眼淚:“歐尼桑,你帶著木刀,你和爸爸一樣是武道家嗎?爸爸不在了,我也要成為武道家,冴子要保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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