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才從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據聞是當今親口降爵,不會有假。”惜夏開口。
裴羨也很驚訝“當今竟如此盛怒麼?”
“應不全是盛怒。”趙瑾開口道,“當今未必不知道慶華長公主的目的,也未必不知道她勾結陳沐隻是這半年的事,除去柔嘉長公主遭受其害外並無其他大影響,可慶華長公主……命不好啊。”
裴羨隨著她的話細思“若隻是勾結陳沐斂財,以當今的行事作風,不會罰得這樣狠,甚至連半點臉麵都沒給這位姑母留,那他如今此舉意在……殺雞儆猴?”
“也算是。”趙瑾笑了笑,“重點在於陳家家產充公,用作了北疆軍餉之用,全天下都知道了陳家家產是吃人血饅頭得來的,那與其有牽扯勾結,還是皇室之人的、當今的親姑母,又要叫人如何看待?”
這世間從不缺有心人,更不缺咬文嚼字、猜測聯想更多陰謀論的有心人。
為了表示陳家家產充公充得公正無私,建文帝勢必是要將陳沐乃至陳家踩進泥裡去的,因此“怒懲奸商”的柔嘉長公主大受封賞就是他表態之一。
而柔嘉長公主越是受賞和正義,作為對照組的慶華長公主就越不能被輕饒,也就越能昭示建文帝的愛民如子和大義滅親。
更能給宗室和貪官奸商之流一個警醒。
要麼說慶華長公主命不好呢。
換個時間和節點,她不會被當成儆猴殺的雞。
可攤上這樁被柔嘉長公主一力挑起的、可以說是轟動朝野的案子,百官甚至百姓都在默默關注著,禦史台的攻擊和彈劾更從未停止,她吃不了兜著走是必然的。
裴羨點了點頭“慶華大……慶華長公主,她也不算冤枉。”
“的確如此。”趙瑾又問惜夏,“當今可有罰她閉門思過?”
惜夏搖頭“除去降爵怒斥,當今再未如何。”
趙瑾笑了笑“那想來不日就能見到長公主她老人家了。”
“她受此重罰,麵子裡子都丟了,短時間內會出門麼?”裴羨道。
“正因麵子裡子都丟光了,她才更要出門結交,早日恢複榮光。”
說句難聽話,就慶華長公主這年紀,保不齊哪日就倒下不起了,但凡她為子孫考慮半分,就不會一蹶不振,且她自己也未必受得住這前後落差,勢必是要想法子早日恢複爵位,將臉麵找回來的。
現在的時間對於慶華長公主而言可珍貴得很呢。
聽完她的分析,裴羨深以為然“母親說的是,倒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果然如趙瑾之言,慶華長公主當真出門結交了。
繼成王府之後,她第一個來的就是平陽侯府。
“長公主大約是念著從前與祖母的情分呢。”周念慈笑著放下茶杯。
“你們也是晚輩,該同我一起請個安才是。”趙瑾利落起身,更衣後就帶著裴羨和周念慈去了前廳。
“如意和糕糕帶著珩兒在花園玩呢,便不必叫他們來了。”周念慈道。
趙瑾點頭“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規矩,可彆衝撞了長公主,徒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