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川惡狠狠揪起王天寶的衣領,不由分說的甩了一巴掌上去,再次問:“你說,玄鬃到底跑哪去了?!快說!”
“驢水澗……”
王天寶喃喃吐出一個名字。
一席人聞言便要往驢水澗追。
葉京褚卻伸手攔住憤怒的丈夫們。
他眸色晦暗不明,修長的指尖在關節上迅速掐算,沉聲道:“彆急,這時候他不逃命,卻往驢
水澗跑,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說著,他手指猛然一抖,似乎掐算到極為不好的答案,急聲問:“驢水澗在哪個位置?”
“山下,就在我們村東北角上,是一處天然的小瀑布,
他說著想起什麼,頓了一瞬,又道:“那裡曾經淹死過人,王大勇的第二個媳婦,就是淹死在那的。”
葉京褚眉頭一挑:“她淹死的具體日期是哪天?幾點幾分?”
這一問,王大川答不出來了。
王天明道:“這誰能知道啊,淹死的又不是自家媳婦,恐怕具體時間,隻有王大勇才知道了!”
葉京褚點點頭,他自剛才算出什麼之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此刻把脖子上的金吊墜摘下來,遞給王大川道:“我去驢水澗看看,你們先待在這裡,不要亂動,這墜子你拿著,可保你們暫時平安。”
說著,他重重囑咐所有人:“你們千萬不要離開這座大殿,等我回來,明白嗎?”
眾人麵露慌亂,此時此景,他們自然是想跟著葉京褚這位‘大師’的。
可葉京褚麵色淡薄,即便對於他們的事情頗為上心,卻時刻秉持著一副拒人於千裡之
外的麵孔,仿佛任何一個過分的要求,都能讓他棄這些人於不顧。
王大川最為敏感,第一個點頭,說一定不會離開這裡,乖乖等葉大師回來。
其他人見王大川這麼說了,臉上雖然還掛著不舍,卻也不敢硬纏著葉京褚。
葉京褚將金光伏邪劍交給王大川後,便匆匆離去。
我好奇的問衛淵:“他這是急匆匆的是乾什麼去了?抓他師父去了?”
“原來他跟他師父不是一夥兒的,我冤枉他了啊。”
話音剛落,身旁便隱約傳來一股涼絲絲的寒意。
我注意到衛淵冷冰冰的目光,後續自責的話茬陡然急轉彎,呸聲道:“不過這臭道士一點也不冤!他雖然跟他師父不是一夥兒的,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他為什麼要幫這群人渣?!”
涼意暫緩,衛淵目光緩和些許,譏諷說:“人渣,總是護著人渣的,同類之間自然要守望相助。”
我點點頭,心想這狐狸知道的大道理還挺多。
隻是,這些道理雖然深刻,卻偏激了些。
我道:“葉京褚剛才算驢水澗的時候,麵色明顯難看了些,你說玄鬃在驢水澗做了什麼啊,該不會是挖了個坑,專門等著葉京褚去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