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擔心他?”
衛淵眼皮一掀,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
我被那涼颼颼的眼神看的頭皮一緊,急忙搖頭:“我擔心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擔心他?!我跟他又不熟!”
我笑嘻嘻的討好他。
不料衛淵聞言,眸色一沉。
他眼中沒有絲毫被取悅到的痕跡,反而猶如被挑釁了一般,沒好氣道:“我比他笨嗎?用得著你擔心我?”
“嗯?”
我一時間都驚了,這倒黴狐狸到底是個什麼腦回路啊!
擔心葉京褚不行,擔心他也有錯了?
衛淵看我一臉震驚的樣子,抬手在我頭頂上重重敲了一下:“總之我跟那臭道士八字不合,你以後少在我麵前提他,葉京褚這三個字,聽著都晦氣。”
說著,他聲音漸低,自言自語的道:“也不知道葉天聽怎麼給後代起的名字,名字和八字命格都相克,當真難聽!”
我耳廓一動,暗暗咋舌,葉京褚的名字和八字命格相克?
這怎麼可能呢,按理說,玄學理論源自道家,葉家又是道門正統的存在,論起名,誰能比他們更專業?
怎麼會給自家後代起一個不合適的名字呢?
而且,這狐狸擺明是戴了有色眼鏡,竟然覺得葉京褚名字難聽。
果真是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連他喘氣都是錯。
我好奇道:“葉天聽是?”
“葉家家主。”
衛淵擺擺手,懶得再往後說,目光回到大殿內眾人身上。
他說:“驢水澗不會有陷阱,有的隻是玄鬃藏在那裡的罪證,臭道士應該就是算出了這一點,才匆匆趕去驢水澗的。”
“什麼罪證?能比玄鬃的命還重要?”我不解道。
玄鬃事跡敗露,再留在野驢村,彆說衛淵和葉京褚會不會為難他,單說這些被他愚弄的村民,都絕對不會繞過他的。
村裡那麼多條人命,這些男人的父母,以及他們自己的陽壽,幾乎都在這一次被玄鬃揮霍一空。
玄鬃擅長的,是邪門歪道,控製鬼魂來傷害彆人,他自己的武力值卻一點都不高。
否則也不會輕輕鬆鬆被衛淵弄斷了雙腿。
一旦被村裡的男人們抓住,恐怕玄鬃的下場,不會比那些慘死的媳婦們好多少。
但這種時候,他偏偏拖著殘廢的雙腿,去驢水澗清理罪證,而不是想著逃跑。
這說明,他真正害怕的,不是村裡的男人們,也不是葉京褚。
而是得到罪證,會帶給他懲罰的存在。
這個存在,甚至比死更令玄鬃恐懼。
我蹙起眉
頭,喃喃道:“什麼東西,能比死更恐怖呢?是生死局嗎?還是……陰司裡的十八層地獄?”
衛淵道:“都不是。”
“是你的便宜丈夫。”
“嗯?”我一愣。
衛淵指指一旁掛著的婚紗照,嘲諷道:“這麼快就忘了?難怪人類有句老話,叫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剛才是誰信誓旦旦說要嫁給五通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