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麵出麵,她很快就能了結這裡的事情。
然而變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她申報情況,請求支援之後,等來的卻不是生死局同事的大力支援,而是等來兩名上級陰差的追殺。
她大驚失色,隻能利用出神入化的幻術勉強逃生。
而後便是全域通緝狐族女陰差烈絨的通緝令,她莫名其妙,成了背叛生死局的逃犯。
她不甘心,於是化成老太的樣子,改名為草雞婆,才眼裡隱姓埋名五十餘年。
我聽完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如同做夢一般。
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濕漉漉的,染了淚花。
葉京褚看我動容的模樣,微歎口氣,說:“為她們感到難過?”
我哽咽的點點頭。
心裡為那個年代的女人感到悲哀,感到委屈。
心頭猶如壓了一塊巨石般憋悶,想捶點什麼發泄一下。
葉京褚卻看著衛淵低聲道:“那你確實應該感到難過,更令你難過的,是衛淵。”
“衛淵?”
我不解的看著葉京褚。
葉京褚說:“烈絨成了叛徒
,躲在山裡五十年,一直在搜集野驢村裡的犯罪證據,想抓住玄鬃的把柄……”
然而玄鬃十分善於鑽空子,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反偵察意識極強,五十年間,他每次犯罪,都把證據清理的乾乾淨淨。
在烈絨的虎視眈眈下,他也確實收斂了一些,被迫暫停了轉生咒的使用。
不再收割驢頭人身的壽數,自然也就不用再製造驢頭人身的怪胎。
所以村裡生出了正常的男性,同時也不再製作十三鬼母陣。
當初的十三鬼母陣,已經被烈絨破解。
十三個女孩的亡魂,又由葉京褚的父親率領葉家八十一名道士,舉辦水陸大會,進行超度,破格送往陰司投胎。
玄鬃為此安靜了三十餘年。
不料就在十三年前,他業火再起,竟然敢在烈絨眼皮子底下,重操舊業,不僅重新繁育起驢頭人身的怪胎,還敢在道上售賣陽壽,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
我聽到這,皺眉道:“等等,他真的往外售賣轉生來的陽壽?烈絨不是一直盯著他嗎?他這樣做都不違法?”
葉京褚道:“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他名義上是售賣陽壽,實際上行的是詐騙之實,轉生咒轉來的陽壽,隻可以施加在施術者一個人身上,沒辦法賣給彆人,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在業內行騙,懂行的不會上當,上當的不是真的懂行,他是用這種方法,在惡心
烈絨,故意激怒烈絨……”
我心裡罵了句ok,看了地上癱軟的小老頭一眼。
沒想到這玄鬃竟然這麼不要臉。
這時一個一直盤桓在我心頭的疑問也隱約浮出答案,我說:“所以野驢村有一波二十歲到五六十歲的正常男人,他們是野驢村本村出生的人,而不是入贅進來的,就是因為,那段時間,玄鬃被烈絨盯得緊,不敢搞鬼,所以村裡出生了一批正常人類。”
“而十三年前,玄鬃再次製造驢頭人身的混血,村裡生出的混血怪胎都被投進轉生咒的櫃子裡,死掉了,所以村裡沒有小孩子的蹤跡……”
我說著,頓了一下,疑聲道:“也不對啊,驢頭人身的怪物,不都是男性嗎?以前大肆製造這種混血的時候,也有正常人類的女性出生,為什麼現在不管男女,一個孩子都沒了?按照男女出生的自然比例,懷孕的人,應該有一半是女孩子啊?”
葉京褚歎息一聲,解答道:“說起來,野驢村絕後的局麵,也不全是玄鬃造成的,十多年前,鎮子裡開了家鄉鎮醫院,裡麵有一台b超機,能照出胎兒的性彆。”
“這窮鄉僻壤的,醫生嘴巴也沒那麼嚴,收點錢就把胎兒性彆告訴家長了,那些懷了女兒的村民們,得知是女兒,自己就想辦法墮胎了,那時候不是講究隻能生一個嗎,家家戶戶都想把名額留給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