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顯然不屬於獸人的行列,即便修為高深,已經通靈智。
但到底不屬於‘人’的範疇,人類的語言掌握的不精通,一遇到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本能的猴叫。
它一邊吱吱叫,一邊用小爪子指著蠱師,一臉悲憤。
我也撐起衣服,露出頭來。
眼下的情形,劍拔弩張中透著些許輕鬆的氣氛,顯得十分詭異——劍拔弩張的是我們人和猴,輕鬆的隻有衛淵一個。
他似乎沒有中金猴蠱的詛咒,而且武力上略勝小猴王一籌,因此顯得格外輕鬆,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中。
他還有臉說彆人脾氣暴躁,這樣不好?也不知道平常脾氣最暴躁的是誰。
衛淵任由小猴子吱哇亂叫,為了顯示自己脾氣不暴躁,他難得很有耐心——但這耐心僅維持了五秒就破功。
五秒之後,見小猴子依然沒有恢複冷靜的架勢,衛淵目光一沉:“你還沒完了是吧?”
他抓著小猴子胳膊上下猛掄了幾圈。
小猴王本來胳膊就斷了,一身的傷,此刻被掄了幾圈,一時間疼的渾身哆嗦,即便氣的想立刻殺死我們所有人,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它還是忍住怒火,本能的露出它慣有的猴設:“對不起,萌萌再也不敢了,你饒過萌萌吧……”
“現在
可以說實話了?”
衛淵停下動作,嘴角勾著殘忍嗜血的笑:“不吃點苦頭,就不肯乖乖配合?偏要逼我在我的女人麵前,露出凶殘的一麵?”
他說著,目光轉移向蠱師:“這猴子不通人語,還是你來說吧,是從蠱龕開始說,還是從這棵樹開始說?”
在衛淵說話的間隙,葉京褚已經拿出一個提前備好的白瓷瓶,動作熟練的從瓶中倒出些藥粉,粘在白紗布上,幫蠱師止血。
我目光已經有些麻木了,眼看著葉京褚放了血,又止了血,我心中的疑惑也如同迷霧一般,越來越濃厚。
原來葉京褚跟衛淵早有預謀,這些都是以前計劃好的。
我說嘛,以葉京褚溫和的性格,怎麼會一言不合就割喉呢?
這種殘忍偏激的招數,素來是衛淵的行事風格才對。
而此刻葉京褚幫蠱師敷藥的舉動,才符合葉京褚的人設。
蠱師瞳孔一縮。
她盯著葉京褚手中的白瓷瓶,幾乎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剛剛她被割喉放血都沒此刻情緒更激動。
“這裡麵裝的不是酒膏?!”
“隻是金瘡藥而已?!”
她麵色比之前更加慘白,一雙眼睛在慘白麵色的襯托下,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魂。
“怎麼可能呢?我明明聞到了酒膏的
香氣,這香氣清清楚楚,我找了十幾年,不可能聞錯!”
“你們到底把酒膏藏哪了……”
她緊緊掐著葉京褚的胳膊,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
而我聽到酒膏兩個字也懵了。
“等等,你說酒膏?!”
我一臉懵的問蠱師:“你最一開始攻擊我們,難道是因為聞到了酒膏的氣味?!”
蠱師點頭:“沒錯!事已至此,我跟萌萌都栽在你們手裡,生死未卜,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