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語氣卻跟個受了氣的孩子一樣,聲音也軟乎乎的。
我哪見過這樣的衛淵?
一時間,我腦子有些淩亂,思緒在‘衛淵被奪舍’,‘眼前的衛淵,其實還是柳天青假扮的’,甚至懷疑‘衛淵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三種猜測間橫跳。
連我剛才電光火石間想到的線索都斷了弦,隻一臉驚恐的看著衛淵。
衛淵見我一臉見鬼的表情,更加氣憤,抓著我的手不覺用力,將我一點點拉向他,聲音近乎於撒嬌:“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下了息壤,就覺得我沒法帶你出去了,認為我沒用了?”
“白希,你是白眼狼嗎?”
他低聲質問。
語氣卻軟到極致,仿佛他不是在指責我,而是在用他蓬鬆的狐狸尾巴,不停在我心尖上輕掃。
這樣的大狐狸
,太撩人了,讓我一瞬間將所有芥蒂都拋諸腦後,此刻滿腦子隻剩色欲熏心:去他妹的白頭偕老,這樣的美色送到眼前,不應該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配不配什麼的,與我何乾?
在他不斷的逼近下,我直覺麵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我跟他之間呼出的氣息,炙熱滾燙,在空中交彙到一起。
喉嚨乾的發癢,我頭腦一熱,一把摁住他的頭,將雙唇送了過去。
亮片柔軟的唇瓣,猝不及防的貼上我的唇角。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衛淵全身一僵,整個人都懵了。
我腦子嗡的一下,人也要爆炸了一般:我在乾什麼?!
現在是談男女私事的時候嗎?
蘇天欣還下落不明啊喂!
我腦瓜子嗡嗡的,隻覺嘴巴上貼著的柔軟,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
我聽見衛淵狂吞口水的聲音,咕嚕咕嚕。
而我心知現在有正事要做,腦子在提醒我快鬆開,不得了了,我竟然趁衛淵不注意,強吻了衛淵!
但身體卻舍不得放手,我嘴巴緊緊貼著衛淵的唇瓣,就這樣跟衛淵僵持住了,雙方都沒有再進行下一步。
不知這樣僵持了多久,我感覺眼前的小煙花炸完了,人也跟吃了毒蘑菇一樣,變得暈暈乎乎的時候
,衛淵終於率先推開我,僵聲道:“希希,你缺氧了,快張大口,深呼吸幾下。”
噢,我缺氧了。
我張開嘴巴,下意識跟著衛淵的指令進行深呼吸。
腦子卻遲鈍的想:還好是缺氧了,我還以為,衛淵從小吃毒蘑菇,身上也跟那個毒蕈降一樣,渾身帶毒呢。
幾番深呼吸之後,我頭腦發昏的感覺褪去,才發覺眼前的衛淵,一張俏白的臉變得通紅,跟喝醉酒一樣。
我皺眉,問他:“你怎麼了?醉吻了?還是你對人類過敏?不能跟人類親吻?”
“不、沒。”他連連否認。
一雙眼睛更顯幾分心虛,好像玷汙了什麼不可玷汙的存在一般。
就聽他說:“我、、剛剛也缺氧了。”
“希希,我們狐狸講究從一而終,一旦選定了伴侶,那就不能再分開了,你剛剛親了我,以後不管能不能離開這裡,你都不許再惦記其他雄性,我也會跟其他雌性保持……”
不等他說完,我便一把推開他,凝眉道:“後果這麼嚴重?”
“那個,你彆誤會,剛才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可能被奪舍了,不能作數。”
“而且不過一個親親而已,隻是嘴巴碰了下嘴巴,你就當我用嘴巴打了你的嘴巴一下,不至於上升到認定伴侶的程度吧?!”